在聂阑妃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路文琛挑起的,他就像是个不可理喻的疯狗,猩红着眼睛扑过来,阴狠的撕咬对方,那充满暴怒的恨意,似乎是不死不休。
而童俊银不过是正当防卫,泥人还有三分气呢,是路文琛欺人太甚!!
不管他输了也好,受了多种的伤也罢,自找的。
聂阑妃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向着一个挑事的暴力者。
所以,她为什么要去关心他?
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俊银只有她,而路文琛有的是人关心。
“咱们不用理他就行,为什么要跟他打?”聂阑妃心疼的看着男人脸上的伤,伸手轻轻的触碰上他的眼角,那里有一块紫红的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聂阑妃指尖发颤,气得眼眶通红。
童俊银其实对于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他从小到大可是在最黑暗,最为罪恶的街区刀尖舔血的活过,多少枪林弹雨,多少刀光剑影,什么样的伤没受过,流的血会少吗?
习惯了,早就不会痛了。
路文琛费这么大劲,也就给他添了几块淤青红肿,一点点血迹,压根就没伤到他什么。
只不过看着聂阑妃这么关心在意他,童俊银心中动了动,蒙上一层黑雾的眸子闪烁了下,下一秒他像是吃痛了下。
聂阑妃吓了一跳,立马就要收回手来。
童俊银比她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还放到嘴边吻了吻,“亲爱的,我没事,不疼……”确实不疼,但他的女人心疼他啊,他也乐得装“柔弱”一点,且不说,这还是一个踩路文琛的好机会,这个好机会还是路文琛自己送上门来的。
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蠢呢,还是蠢呢……
真以为自己在聂阑妃心里还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呵呵……
有他童俊银在,他路文琛算哪根葱?
你见聂阑妃给你一个眼神了吗?
什么玩意儿,啥也不是!
童俊银越是说着不疼,聂阑妃越是不信,越是觉得他很疼。
连忙带着童俊银往回走,“车上放着医疗箱,我给你上药,我们走!”
童俊银顺应着聂阑妃,他趁着聂阑妃没注意的时候半偏了下头,余光轻蔑不屑的睨了路文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佞来。
路文琛自然是瞧见了的,当即心底掀起狂暴的海啸来,他阴骘愤怒的用拳头砸了下地面!
这里的地面并不平坦,泥土混着尖锐的沙石和断裂的树根,路文琛一拳头下去,指背的皮肉顿时就破开,血色似残云那般染了指骨。
他要将聂阑妃抢回来,那是他路文琛的女人!
……
九爷是知道路文琛和童俊银之间那种隐约要爆发的弩张,它也跟上去过,见是小打小闹所以就晃了下尾巴往回走了。
没大出血就行,九爷懒得对付暗中渴血的杂鱼。
九爷回去的速度很快,动静很轻,就像是一阵不惧任何攻击性的风。
它快接近自己的帐篷的时候,忽地捕捉到一道娇小的身影,灰蒙蒙的一团。
那小东西正吃力的拖着原本在架子上挂着的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