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乔云缨蹙着眉深吟了下,还是摇了摇头,将疑惑全都压下。
抿了下嘴唇,童牧的眸色一敛,深晦不已……
——
与此同时。
童俊银居住的豪华公寓。
彼时他正在厨房做饭炒菜,身上围着居家的围裙,修长的身形往那一站,满满的迷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特别是他上身穿着薄薄的黑色背心,露出来的手臂结实有力,肌肉线条不粗狂,相当完美。
只是那手臂上一条条红色指甲划痕,着实有些暗昧不清,看着叫人脸红心跳。
突然感受到一抹寒意,拿着铲勺的手细微的顿了下。
将菜翻了翻,拿起锅来,将色香味俱全的菜式都装到精致白瓷的盘子里。
估摸着时间,他清洗了下手后,用干净的方布擦拭了下,这才朝着主卧走。
这边艰难到极点,好不容易靠坐起来的聂阑妃完全蒙头了。
一手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支撑着眼皮子,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里的环境温馨到了极致,也陌生到了极点。
空气中好似还残留着某种荼蘼醉人的气味……
聂阑妃禁不住面红耳热,可是很快的脸色难看到惨白的地步。
她记得昨天夜里看到了路文琛,她惊喜了好一阵。
可是后来……
后来……
记不太清了……
她就好像大海上飘浮的一叶舟,随着汹涌的海浪沉沉浮浮,恐惧,紧张,心慌,漫无目的的迷惘。
只凭借本能的用手臂攀扶眼前的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醒来的时候就好像是被大卡车无情的碾压过似的,被拆分后重组了。
聂阑妃觉得自己有些冷,那种冷是涩骨的,她哆哆嗦嗦着,绯红的美目闪烁不定。
不是路文琛……
昨晚上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不是路文琛。
就是路文琛又能怎么样呢?
她期待她惊喜她羞涩,最后得来的一定是冷眼,讥讽以及羞辱……
从大脑深处传到一声声性||感的暗哑。
童俊银这个名字好似仅仅用了一天一夜就刻入了她灵魂般深刻。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希翼透过窗外的月光瞧见了他殷红妖异的唇瓣,溢着童俊银三个字。
这场荒延竟然持续到了第二天晨曦微光。
中途她不知昏死过去多少次。
直到现在,也就是日落西山,她才堪堪醒来。
对这一切,聂阑妃都很无措,脑子混乱的像是糊桨。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知道后果,可是她还是期待那个人是路文琛。
没办法啊,她就是爱他啊。
聂阑妃爱了路文琛十年啊……
说她活该也好,骂她犯贱也罢,可就是爱啊……
这份爱沉重到压住了她大半条命……
正当聂阑妃痛苦不堪的时候,主卧里进来了个男人。
目光煞是沉溺柔和,“你醒来了?”
聂阑妃先是浑身一震,紧接着僵硬如石,宛若机械般不自然的抬头。
这时候男人已经快步了过来,就坐在床边,靠得她极近。
伸出一手来就揉上了她的脑袋,低醇的笑声蔓了过来,“头很疼吧?我给你煮了醒酒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