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千绝宗山脚城镇的泥路上,拉着马车的大象经常走这条大路,已经非常熟悉,不需要有人驾驭,就自觉拉着马车回到了镇子上。
镇子内一处大街角落,有一座医馆。
在修炼界,医馆并不多,大多数人得病了,都会选择去药店购买灵药,大多灵药服用后都有强身健体功效,能祛除绝大多数疾病,只有少部分服食灵药无效的疾病,才会去找医馆。
医馆里的老郎中,对杨庆的昏迷也没有太好办法,跟对待普通病患那样,喂下一些强身健体的汤药,再将受伤部位涂上药膏,用纱布包扎起来,等待苏醒后再做安排。
在一个病房内,经过大半天昏迷,杨庆在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
刚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脸上,仿佛刚刚遭到一轮毒打,不断传来阵阵疼痛。
杨庆从床上半坐起来,小心翼翼触摸了一下肿胀的脸部,发现整张脸,都被用纱布包扎起来,只露出双眼和鼻孔。
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我不就修炼一下身法吗?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了?
该不会毁容了吧?千万不要啊,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靠脸吃饭,也得靠脸骗人。
他有些惊慌地呼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大夫你人呢?”
几个病房外面是医馆大厅,老郎中正在调配药材,听到喊声就朝着病房内走去。
杨庆看到有人过来,从床上站起来急切问:
“大夫,我这脸没毁容吧?还能救不?”
老郎中拍了拍手上粘着的药碎,心平气和说:
“老夫又不知道你之前长什么样,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毁容。
“不过看你体魄也是一位武者,就凭脸上肿起来的伤,是毁不了容貌的,很快就能好。”
杨庆如释重负,拱手感谢:“多谢大夫救了我,请问我除了脸上的伤,还有其它伤吗?”
“谢就不必啦,之前看你一直昏迷,特意为你破了规矩,按照我们医馆规矩,需要先付钱再治病。”老郎中伸出手说:
“先把欠下的费用付清了,老夫再为你看其它病,算上扣下来和运回来的治疗费,现在你欠我们医馆一共7两金子。”
杨庆非常爽快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票:
“这里有100两金子,快给我看看,钱不是问题,一定要给我治好,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他之前已经把身上的金票,全部兑换成当地天臣钱庄发行的金票,在当地使用相当于等额的黄金。
老郎中接过金票,只粗略查看一下,确认是天臣钱庄发行的100两面额金票,就收入钱袋里,并不担心有人胆大到伪造天臣钱庄的金票,而且那金票材质没谁能伪造出来。
心满意足地收下金票,老郎中笑眯眯说:
“你身上的都是皮外伤,老夫再给你开一些药,以你的武者体魄很快就能好。
“你现在身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长胡子,男人不长胡子最大原因,就是肾虚阳衰,得用大药去好好补补,想要治好,这100两金子,怕是不够。”
想起在先前在马车上师徒三人的对话,杨庆嘴角一抽:
“不用了,我就喜欢不长胡子,剩下的钱都给我开补药,顺便帮我熬好,给我送过来。
“还有,你们这里有吃了没?我好饿。”
老郎中闻言没有说话,忽然转头朝着房门外“喵~喵~”大叫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杨庆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惊疑不安问:
“你这是什么病发作?会咬人不?”
老郎中喵完,转回头来呵呵轻笑:
“没必要紧张,老夫刚才只是用猫语召唤宠物,它是老夫从小养大的一只雪豹,非常听话乖巧,等下看到不必惊慌。”
话音刚落,一只浑身雪白的豹子,叼着一个竹篮,飞快地冲入房间内。
老郎中从雪豹嘴里接过篮子,从篮子里面拿出两个灵木盒说:
“这里有两盒午饭,都是隔壁饭馆刚才新鲜送过来的,本来是给老夫那两个徒儿准备的。
“他们两个今天给病患送药复诊去了,刚托人传信回来说,被留在病患那里吃饭,这两份你就随便吃吧,不够的话再让隔壁饭馆送过来。”
盯着蹲坐一旁的雪豹,杨庆接过盒饭,感到大开眼界非常震惊:
“猫语是什么?前辈难道能跟这雪豹交流?”
“猫语就是猫系动物通用语言,只要学会了,就能与这类动物沟通。”
老郎中抚摸着雪豹头顶,露出一脸宠溺。
杨庆赞叹道:“厉害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语言?”
“哪里神奇了?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动物自然也有动物的语言,只不过是大多数人不屑去了解而已。”
“这么好的书籍,我竟然在宗门内从未看到过,险些就错过了。”
杨庆心中很激动,满脸喜色。
老郎中饶感兴趣问:“哦?小兄弟是那个宗门的?莫非是这山上的千绝宗?”
杨庆把手中两盒饭菜,放在放到床边桌子上,从腰侧挂着的钱袋里,掏出一个身份令牌:
“没错,我刚加入千绝宗不久,只是个杂役弟子,前辈看起来,好像对千绝宗很有好感。”
“诶,老夫年轻时,也是千绝宗的杂役弟子,日子过得可有劲。”老郎中声音浮现一抹追忆:
“只是后来,老夫侍奉的主人,与人斗气,死在了生死台上。
“我作为主人的护道者,没能尽到保护和劝阻主人的责任,按照规矩,被宗门逐出。
“当时的我无处可去,就依靠曾经学得一些医术,在这里开个医馆一直到老,有生之年,还真想回宗门主峰去看看,那里至今依然是老夫最爱逛的地方。”
杨庆有些诧异:
“没想到咱俩还是同门,这么好的书籍,前辈是在宗门内哪里看到的?”
“宗门内那会有这种对修炼无益的书籍,老夫以前在宗门时,也是天天忙着修炼,一门功法就得苦修好几年。”老郎中苦笑说
“这些都是老夫离开宗门后,闲得无聊时学的, 都是一些逗弄宠物的把戏而已,这类书籍很冷门,只有我一些兽医朋友才有。”
杨庆有些迫切问:
“这种书籍有多少?能卖给我吗?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