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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人间最得意 > 第两百九十五章 某人红了脸,某人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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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某人红了脸,某人喝了酒

一顿火锅吃完,解决了不少事情,日子便又安静下来,李扶摇从第二日清晨开始便如同过往的那些日子一样,开始在窗旁看着从藏剑楼带回来的那些剑谱,鱼凫练剑很勤,下山一趟之后,和李扶摇的关系亲密很多,这些日子练剑遇到不懂之事,李扶摇都一一解答。≦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网 ≧

有些连李扶摇都没有搞清楚的东西,李扶摇便去询问朝风尘,这样一来,两人的剑道都有所裨益。

因为之前在山门那边打过一架,导致那些拜师进入小邑楼的新弟子们三天两头在竹楼这边晃悠,想要碰个运气,看看李扶摇能不能看他们,传授个一招半式的。

最开始李扶摇还觉得没有什么,可到后来发现人是越来越多,便觉得有些好笑,最后跟小邑楼打了招呼,人才少了很多。

风吕每日前往那处温泉,终于让李扶摇觉得有些不对,一日清晨他尾随这头驴往那边去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有许多女子每日都在温泉洗浴,才知道这头驴的想法。

暗自摇头,要离去的时候,却偏偏又被好些女弟子看到了,原本以为那些女弟子会娇羞不堪,可谁知道那些说得女侠两个字的女弟子们可完全和娇羞搭不边,看到了李扶摇之后,一个个眼里都是笑意。

反倒是让李扶摇脸颊发烫,赶忙离开温泉。

回到竹楼,李扶摇继续在窗边看书喝茶。

鱼凫煮火锅是一绝,煮茶也很厉害。

这一晃也是好些日子过去,大雪不见,甘河山万物复苏,直到李扶摇某日听到了蝉鸣。

时间是个好东西。

期间朝风尘来传了李扶摇遮掩剑气的法门,效果和那张之前宁院长送出的符箓一样,但是却没有吸收剑气的功效,只能不让一般人看出李扶摇的根底。

算是小小补了一些李扶摇失去的东西。

一转眼便从深冬到了初夏。

青丝境还是青丝境,没有往前跨一步,但是总有些收获。

李扶摇合书,喝着鱼凫煮好的茶,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鱼凫轻声在身后说道:“公子,常临又来了。”

李扶摇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那个小子拜入小邑楼之后,进展极快,这才半年,已经远超和他一起拜入山门的那些弟子的境界,现如今是让他去行走江湖,只怕也没有任何一个江湖武夫敢说能胜过他,可是如此,从个月开始,他便想着要下山去报仇,先是找到柳宁,他名义的师父,提出要下山的想法。

柳宁哪里敢擅作主张,当初亲口让他教他练剑的是掌门朝风尘,足以可见掌门对他的期望,他现如今倒是有了几分本事,可要是这样放下山,被人杀了怎么办?

基于如此担忧,柳宁干脆把这个麻烦推给了李扶摇,朝风尘整日闭关,偶尔出现也只在藏剑楼,行迹难寻,除去掌门之外,山地位第二高的便是李扶摇了,故而这件事推到李扶摇身,挑不出『毛』病来。

李扶摇想了想,平静道:“和之前一样,打回去。”

堵不如疏,要是一味堵着常临,迟早要把他堵坏,因此李扶摇早在个月和常临说了清楚,什么时候打过了鱼凫,什么时候能下山。

鱼凫练剑时间常临早不了多少,但不知道为何鱼凫的剑道修为要常临快很多,现如今已经踏入了第一境,真正走了修行大道,整个甘河山,能胜过鱼凫的,除去柳宁和叶舟之外,便只有那位老剑君童云奎,当然这肯定是要把朝风尘和李扶摇刨除在外。

鱼凫捂嘴笑道:“奴婢现如今可拿捏不住火候。”

李扶摇一本正经说道:“这句话,别人说,我信,你说,我肯定不信!”

鱼凫微微一笑,没有多说,拿着剑便出去了。

她的那柄剑是李扶摇亲自去藏剑楼选的,叫做朱颜。

李扶摇原本觉得佩剑总得自己去选才好,可谁知道鱼凫去了几趟都没有挑到合适的,反倒是李扶摇去一次,便从一处老旧书架找到了这柄被许多剑谱压在身的朱颜,一人一剑,当场看对眼了,这便顺理成章成了鱼凫的佩剑。

半柱香之后,常临带着淤青离开了竹楼,鱼凫重新回到竹楼,给李扶摇添新茶。

李扶摇喝了口茶,把剑匣拿出,取出里面的青丝剑,放在膝,照常养剑,李扶摇闭目,可忽然之间,青丝便开始微微颤鸣,竹楼里剑气弥漫。

鱼凫恍惚之间,好似在眼前得见一条巨大的白鱼在窗外云海里反复翻腾游走,片刻之后,那条白鱼偏偏又扶摇直,化作一只巨大白鸟,翱翔天际,睥睨四方。

鱼凫被吓的要出声,可还是好在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打扰到李扶摇,即便是才走修行大道没几天,鱼凫也知道一些江湖武夫都知道的东西。

有些事情,要是因为她而导致李扶摇前功尽弃,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

……

当甘河山的云海之出现白鱼化作白鸟的异像之后,朝风尘便走出了静室,抬头看向云海。

除去一直在李扶摇身旁的鱼凫之外,或许这整个甘河山便只有朝风尘能够看出些端倪了,其余人,不是看出什么,是想看都看不到。

朝风尘走出静室,悬剑来到某处悬崖边,感受着竹楼那边的剑气,忽然笑道:“当年许寂观大河而得气象,便已经是气势磅礴了,可这甘河山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都能成如此,许寂那眼睛,倒是一点都没有花。”

光以资质来看李扶摇,他不过,但实际,若是只以资质来看李扶摇,便是实在偏颇了,青丝剑作为白知寒的佩剑,平白无故选择李扶摇,本来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见惯了剑胚的天资,青丝剑再选的人,会是普通人?

朝风尘很清楚,所以前些日那两位太清境闯小邑楼,他都故意留时间给李扶摇,凭借一张符箓一颗圣丹便斩杀了两位太清境的李扶摇,在朝风尘看来,还算是不错。

朝风尘忍不住把白知寒摆在李扶摇所处的位置仔细思索,发现若是白知寒遇这两位太清境修士,只怕至多需要一颗圣丹来替他吊住一条命,其余的都真的一点都不需要了。

一剑在手,便敢说天下何处都去得的白知寒,虽不是剑仙,但风采不会差去半点。

朝风尘想起朝青秋,那家伙成为剑仙之后,这些年觉得最无趣的事情便是没有一个可以剑的人,成了剑仙,便是山河独一份,世间其余剑士哪里是他的对手,朝青秋也只有翻看那些注定只存在书本的名字。

当年一剑剑气肆掠八万里之长的剑仙柳巷可否能一战?

女子剑仙谢沉是否是我朝青秋的敌手?

陆长偃之流又如何?

白知寒与我朝青秋同时开始练剑,谁会先一步成为剑仙?

一个绝世剑仙,寂寥的过一生,怎么看都是一件糟心事。

想到这里,朝风尘忽然笑道:“朝青秋,你总站那么高,真是挺无趣的。”

——

洛阳城,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腰间悬着洛水的程雨声闲来无事的到了那条简陋小巷,在那个偏僻小院前站了很久,低头看着那两盆兰花。

早在去年,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洛阳城,可即便是如此,程雨声时不时也喜欢往这边来看看,他现如今是洛阳城的刑部供奉,又有皇帝陛下赐下的洛水,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抱刀郎官衔在身,本来过的十分自在。

南城程家有了宫里的那位贵妃,又迎来了宫外的程雨声,不管怎么看,在洛阳城,恐怕程家便是除去皇室最稳固的家族之一了,自此以后,程家想要没落都难。

因为不愿意进入学宫修行,故而出洛阳城去闯『荡』江湖,时隔多年回到洛阳城便摇身一变成为刑部供奉的程雨声『性』子并未有太多改变,依旧放『荡』,若不是在有心人有意无意放出消息的情况下,现如今即便是有人知道程雨声是南城程家大少,也不会认为他是一位山修士。

程雨声推门而入,目盲多年的王偃青正在院里和延陵第一棋手顾师言对弈,春水坐在一旁,顾师言每落下一颗棋子,她便轻声说一句,看见程雨声推门而入,顾师言抬头看了一眼程雨声,然后视线便落到他手里提着的酒,程雨声有些无奈的开口道:“顾大人,你从未赢过,还时不时来找偃青先生下棋,不觉得无趣?”

顾师言身为延陵棋待诏,地位尊崇,在世人眼便是延陵第一棋手,可这位国手面对王偃青,也从未赢过,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自从程雨声也领了刑部供奉的牌子之后,再加他时不时来找王偃青喝酒,便算不什么秘密了。

顾师言一点都不恼怒,只是接过酒壶,变戏法一般在怀里拿出酒杯,自顾自给自己倒一杯,才感叹道:“这用银子堆出来的酒,谁说不香,可真是屁话!”

程雨声坐下之后,打趣笑道:“偃青先生每次喝酒都不多说,顾大人,你是不是话多,才导致棋也下不过偃青先生?”

顾师言挥手笑道:“棋道,我顾师言力压天下所有棋手,偃青先生也压我一人便可。”

说到底还是王偃青在棋道举世无双的废话。

程雨声无奈摆摆手,给王偃青倒了杯酒,笑道:“偃青先生,喝酒!”

有了程雨声的搅局,这盘棋自然便没有继续下下去的必要了,反正顾师言也知道,这不管怎么下都不会胜过王偃青,所以对于程雨声的突兀出现,也不觉得厌烦。

顾师言是延陵的棋待诏,平日里最是清闲,头没有任何司,除了皇帝陛下的圣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使唤动他,因此在延陵朝野下,有“顾自在”的说法,不结党的顾师言,在洛阳城朋友很少,除去亦师亦友的王偃青之外,也是这个才结交半年的程雨声了。

王偃青喝了口酒,笑道:“我听刑部说,你这半个月都不在洛阳城,去哪儿了?”

程雨声便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无事便喜欢『乱』跑,平日里是来找王偃青喝酒,王偃青想清静的时候,程雨声也识趣的不来打扰,在这段时间里,程雨声便喜欢在洛阳城外的乡下转悠。

这次回到洛阳城也才是一天前的事,听到王偃青问起,程雨声也没有半点隐瞒,笑着说道:“收拾了几个山精,然后跟着镖局走了半个月的镖。”

顾师言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嫌弃的看了程雨声一眼。

大抵是觉得程雨声这么个刑部供奉,去走镖怎么都掉价。

王偃青点了点头,不觉得程雨声这样做有些什么,山修士,虽说都在一条大道,可各有各的路子要走,不必相同,也不要怕相同,反正自己觉得好便行了。

喝着酒,三人闲聊,不知道怎么便聊到了今年的科举,顾师言挑眉笑道:“今年的科举考试极有看头,一群大儒门生,平日里才名远扬的儒生们,却都没能把状元给带回家去,反倒是被一个横空而出的偏僻地方走出的公子哥给攥在了手里。”

王偃青淡然说道:“这山野之间也有能人,不可小觑,平日里眼高于顶惯了,要是真有一日吃了苦头影响才深刻。”

顾师言哈哈大笑,“偃青先生说的有理,实在是有理。”

两个读书人闲谈,说来说去便都是那些东西,程雨声不爱听,因此等他把带来的酒喝完之后,便自顾自起身告辞,王偃青没有挽留,只是在程雨声走出小院之后,才说了一句话。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声音很小,喝得醉醺醺的顾师言没能听见,可春水却是一五一十都听进了心里。

便不由得红了脸。

……

……

走出小院,程雨声把手下意识搭在洛水刀柄,漫无目的的闲逛,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又走到了某条小巷,程雨声随意看了一眼那边小院,那个以前没事陪着他坐在门槛吃糖葫芦的小姑娘自从开始练剑之后,便大部分时间都在摘星楼那边,他已经很久都没见她了。

一次见她,那个小姑娘长高了不少,捧着那柄通体雪白的小雪在远处向他招手,当时程雨声急着出城,也没有逗留,可那也是他们这两年时间里的唯一一次相见。

故人依旧,只是人心在变。

叹了口气,程雨声推门虚掩的木门,走进那座小院,站在院子里看着那颗长势极好的桃花树,一时无言,他想起了那个喜欢桃花的姑娘。

也知道那个喜欢桃花的姑娘不会想起他。

如此一来,才真是愁思万缕。

虽说我程雨声喜欢你叶笙歌,是我程雨声的事情,但没有得到回应,没有得到心人的喜欢,要是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一点都立不住跟脚。

程雨声又叹了口气,走出院子,想着要去那个馄饨铺子吃一碗馄饨,只不过才关门,便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同样腰间悬刀的清瘦老人。

老人身材不算高大,但也绝不矮小,腰间悬了一柄短刀,这样站在程雨声对面,便让程雨声感觉万籁俱寂,身前唯独只有这老人而已。

老人看着手按着刀柄的程雨声,神情不变,没有急着开口。

程雨声皱着眉头,看着这悬刀老人,光是他往那里一站,便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此程雨声都可以判定,那老人绝不可能是普通江湖武夫。

老人往前踏了一步,忽然笑道:“程雨声,连对老夫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程雨声正想着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拔刀相向?

这个念头才生出,老人身前便生出一股磅礴刀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

程雨声如临大敌。

那老人却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往前走了好几步,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朴拙的葫芦,倒了几口酒在嘴里。

程雨声洛水在鞘,怎么都抽不出来。

老人却快要到程雨声身前。

酒喝了几口,程雨声才总算是抽出洛水寸许,可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在洛阳城,只有少数人知道,修行境界最高的是那位自困于摘星楼的昌谷先生。

那位昌谷先生百余年里,也仅仅出过一剑。

程雨声有幸看过,但那一剑的威势,起今天,要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悬刀老人,一手拿着酒葫芦,一只手按在刀柄,来到程雨声身前,笑问道:“你那不成器的师父,没告诉你他有个师兄?”

师兄?!

什么师兄?!

程雨声此刻被刀势所压,哪里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

清瘦老人散去刀气,看着程雨声,低声道:“老夫姓陈,单名一个酒字。”

陈酒?!

程雨声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