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不知过了多久,曾小鱼头上那道旋涡突然有一声惊雷炸响。
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直扑曾小鱼而来。
雷霆未到,强烈的威压便已使得曾小鱼心惊胆战。
“我去!我招谁惹谁了?竟然要用雷电劈我?”
曾小鱼心感憋屈,他不是才刚刚完成筑基九转么,怎么就突然招来了雷电的轰杀呢?
曾小鱼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过此时情况危急,已经成功进入筑基期的曾小鱼,连忙强运法力,在体外形成一个十分强悍的法力护罩。
不过强悍的筑基期法力护罩在灭世雷霆的轰击之下,犹如纸糊的一般,眨眼破灭。
这一道红色的雷电结结实实地轰在了曾小鱼的身上。
将曾小鱼给轰击得头发直竖,外焦里嫩,口鼻冒烟。
不过就在这道雷电刚刚进入曾小鱼的丹田,打算将曾小鱼的丹田给破灭掉时。
原本隐藏在曾小鱼丹田内的一青一金两道神光再次出现,将那道闪电给一分为二,吞噬了进去,这才免去了曾小鱼丹田被毁的厄运。
已经变成非洲人的曾小鱼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眼神里写满了委屈。
身上跳动着的电花,使得曾小鱼的身体不断地颤抖抽搐。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刚才的那一道雷霆,虽然未曾把曾小鱼给劈死,但也着着实实将他的身体给从头到尾雷锻了一次。
那种抽筋炼髓之痛,使得曾小鱼感觉骇然不已。
第一次对于雷电的威力,有了一个非常直观深刻的认识。
那滋味,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直到现在,曾小鱼的体内依旧留有一些雷电的残留。
电流流过之处,无不令得曾小鱼的身体不断抽搐。
剧痛传来,使得曾小鱼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散架了一般。
好在,曾小鱼还算幸运。
稀里糊涂地竟然在雷劫之下活了过来。
这事若是告诉同阶的筑基期修士,一定会被人当做神经病看待。
雷劫之下,别说筑基期修士了,就连金丹期的修士都要灰飞烟灭。
一个刚刚踏入筑基期的修士,怎么可能在雷劫的劈杀之下死里逃生?
此事太过违反常理。
此刻的曾小鱼没有感谢天,也没有感谢地,他只想问候雷劫他老母。
“疼!太TNND疼了!”
曾小鱼只是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如潮般汹涌的疼痛立即布满了曾小鱼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使得曾小鱼疼得龇牙咧嘴。
曾小鱼感觉到,甚至连龇牙咧嘴,所牵动的面部肌肉,都是疼痛的。
此时他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痛的。
“装逼被雷劈,我又不装逼,你劈我干嘛?”
至今曾小鱼依旧对于那一道突如其来的雷劫耿耿于怀,无法保持释然。
换谁无缘无故被雷劈了,也会有一肚子气的。
他刚刚进入筑基初期,还没有来得及装逼,就被雷劈。
真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而且,别人进入筑基期,本该是意气风发之时。
而他,别提了,说出来都是泪。
疗伤,成了曾小鱼进入筑基初期后的第一要务。
于是,悲催的曾小鱼在稍微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后,就开始了郁闷的疗伤之路。
地皇经运转,如海般宽阔,如金刚一般坚固的丹田开始鼓动。
滚滚的液态形状的法力新鲜出炉,法力长河里面,依旧有雷电在跳动。
磅礴的法力沿着被雷电给劈得焦枯萎缩的经脉,势如破竹般开始运转了起来,迅速滋润着曾小鱼的经脉,和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极致的毁灭里面,必定隐藏有极致的生机。
果然,曾小鱼的功法刚一运转,奇迹开始发生。
体内那些原本对曾小鱼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破坏的雷电之力突然一转,全部变成了庞大的生机和惊人的能量,渗透入曾小鱼的身体。
被曾小鱼的身体所吸收之后,又不断地改造着曾小鱼的身体。
使得曾小鱼的身体有朝着非人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变得越来越强悍,变得越来越生机勃勃,精力充沛。
这是毁灭性雷劫献给经受住雷劫洗礼的幸存者的礼物。
唯有那些挺过了雷劫的生还者才能够享受得到。
至于那些经受不住考验的修士,则会被雷劫给劈得连渣都不剩。
想要生机之礼,只能等下辈子了。
“哇哈哈,老子说得太好了!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祸福相依,因祸得福,说的应该就是我这一种吧!”
良久,曾小鱼从修炼当中清醒了过来。
感受着充满了力量和生机的肉身,以及那法力磅礴的丹田,曾小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大笑。
经历了一道雷劫,使得曾小鱼的身体再次得到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升华。
肉身更加强悍,肉身的生机和力量大增,丹田更加广阔,坚韧和具有弹性。
丹田里面的法力变得更加精纯......
种种可喜的变化,无不带给曾小鱼极大的自信心。
曾小鱼自信,今后若是遇到那四个黑日教的筑基期弟子,他一只手就可以打得过他们四个。
这并非盲目自大,而是有着极为强大的依据的。
曾小鱼再次运转起了北冥吞天神功,发现身体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依旧是那样的强劲。
而且大量的灵气涌入广阔的丹田,并不会引起丹田的不适,甚至连在丹田里面泛起波浪都不能。
他如今的丹田,经过修炼了地皇经里面的九转筑基大法后,早已变得今非昔比。
更何况,早前原本已经十分惊人的丹田还被那道雷劫给锤炼了一次。
如果把此前曾小鱼的身体比作一块未经大幅锤炼的生铁的话。
那么此时他的身体就是钢,是一块经历过百般锻炼的上等好钢!
见曾小鱼已从修炼当中醒来,原本在一旁无聊游弋的鲨雕欢快地来到了曾小鱼的身边,用它那硕大的雕头,蹭着曾小鱼的手臂,显得十分的依赖。
曾小鱼摸了摸鲨雕的脑袋,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始终阴沉的头顶。
头顶上那道旋涡经过雷劫的轰劈,竟然静止了下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
“或许,那里就是离开的通道!”
曾小鱼摸了摸鲨雕的脑袋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道离开这里?”
“啾啾啾!”
鲨雕闻言,十分兴奋地点头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