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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今生谜 > 第229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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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面的幽暗隧道中扔了好几块石头,声音激荡传来,完全掩盖住了那声音。那阵风过去之后,哭喊声也消失不见了。

现在想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的唯一办法就是继续往前走。我手里的泥鳅从来没有如此狰狞过,它给我的感觉像是我用小刀在它肚子上割开一条口子,也和那些被活生生扔到开水中的鱼一样反应,这让我一时间分不清它是让我远离这里还是赶快往前跑。

回忆起前几次它给我的指引,是让我继续,错不了的。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灯光忽闪忽暗,犹如黑暗中迎风的微弱火把,飘忽不定。我脸上和脖颈竟有些痒,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视线也有些模糊了,就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和毛孔全都有了反应。

越是往里面走,这种感觉越强烈。

地上到处都是人形的印记,红黑相间,好似被活生生地拍扁,血液和人体组织全都融入了脚下的冻土。就算没有,我的鼻腔也自行想象出来,刺激我的大脑,告诉我,那上面绝对有一股子令人干呕的臭味儿。

走了三两分钟,耳边嘈杂声变得强烈,好像在乱哄哄的菜市场里有两人打起架来,一人凶神恶煞毫不退让,另一女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抽噎起来。

在某一个时刻,声音戛然而止了,我指的是那哭声,那些无数叫嚷混合的声音依旧存在。我正往前迈步,猛地一声哭叫从我侧面传来!

我顿时汗毛直竖,浑身一哆嗦,马上离开右侧墙壁,将手电光调到最大。

我看到了那声音的源头,在我刚刚倚靠的墙壁右侧,有一条外表不对称、内部构造复杂的狭小缝隙中,蜷缩着一个人影,此刻正直勾勾地望着我。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儿,身上没有衣物的形状,更像是用几条破布,或者是和他脑袋大小的补丁东拼西凑形成的一件儿坎肩,裤子破了好几个洞,眼角还存有未尽的泪痕,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虽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我很庆幸,因为这个男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他的身体构造并不和他的衣物裤子一样异常,反应也符合“正常的人”的标准,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在这样的极度寒冷的环境下,他居然丝毫没有瑟瑟发抖的样子,就这样左右后方都靠着冰。

他对我好像充满了敌意,不过……

不是没有机会的样子。

“你好?”我笑着问,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有点诡异。

他没有回答我,依旧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我。

“额……我不是坏人……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样将这种傻话出口了,自古以来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骗子都说自己不是骗子。

可谁曾想,裂缝中的男孩儿神情居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警惕性降低了,人在信任状态下,会本能地将身体放松,我从他环抱双膝的双臂放开后能明显看出。

我伸出手,小心试探道:“叔叔迷了路,只想问问你怎么出去,好早点回家。”

他听到我说的话,将头埋在了手臂中,声音从下方传来:“家……我没有家了......”

我一听有戏,就主动往前凑了凑,他还是有点抗拒,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那条裂缝后面应该别有洞天,不知道那里是不是通往什么地方,但我是进不去的,缝隙太小了。

我主动打开话茬,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这小孩儿的神情安抚得稍好,看上去十几岁的样子,在外头也应该才上小学,我好歹还是混过几年社会的,骗个小孩儿还不成问题。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将他“骗了出来”,他双手攀着两侧,我伸出手去接他,在接触我的右手的一刻,我口袋里面的泥鳅剧烈地挣扎!

那男孩儿也随之一震,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右手。

他的手很凉,比我接触过的冻干尸体还要冷,当我看到他肚子上的那颗大圆珠时,我瞬间明白了。

冰胆!

他肚脐上的冰胆散发着阴森的寒气,诡异的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将他肚子上伸出的一条条纤细的血丝笼罩,它们融为了一体。

“怎么了?”我看他刚才惊讶的神情,想来是因为我的右臂。

他摇头,小心地放开攥着我的手,然后自己爬出来。

我看到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呈现青灰色,这和电视上在极寒地带发现的冻尸体是一个颜色的,他的皮肤没有光泽,下面的肉没有活力,摸着也没有弹性。

这就该是个死人。

泥鳅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就剩直接从口袋里面蹦出来,吕辉要的东西就是这个,他也是要和这个珠子合二为一吗?

这孩子的出现违背常理,令人害怕,这里也没有监控,甚至这地方再过个几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但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将他杀害掉,夺走他的一切?

我可能做不到,珠子可以再找,但这孩子,并没有对我产生任何不利的因素,若是滥杀无辜,我和历史上的纳粹,和廖黑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又有何区别。

“你是来找人的?”他问我。

我点头,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儿,比划了一个大概的高度。

“她长得很漂亮,将近一米七左右。”

“一米七?”男孩儿有些疑惑,他伸出手指头不断一根一根地掰弄,最后眼前一亮,“你说的是将近七尺的意思吧!”

我顿时有些语塞,这里的人的计数单位还这么古老吗?他们现在还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它是如何知道两者之间的换算的?

“是见过一个,她看上去很不开心。”他指着峡谷的另外一头说,“她往那边去了,她应该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

“你们这里的人?”我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男孩儿嘟着嘴,圆圆的眼球一直打转,“嗯...我感觉她和我们一样。”

“你是指这东西吗?”我指着他肚皮上的冰胆说。

“差不多...但还是有点不同的,她的更多,给人的感觉更浓,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纯的,连我爹都比不过她...而且,你身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