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想到这,看了看手腕上,只戴着一对银镯子,没见那血玉手镯。
据原身的记忆里也没那血玉手镯的存在。
估计自己没死能穿过来肯定是那外婆给的血玉手镯的功劳。
小锦正回忆着,房门外宇安边用手腕推着门进来,“娘您先别睡,把药喝了再睡。”
门没栓,轻轻一推就打开。
宇安用木盘盛着两碗药端了进来。
放到小桌上,然后走到爹旁边。
伸出不大的手掌捂在他额头上。
奇怪的自语:“爹额头已经不烫了,李叔说今天早上能醒过来的,怎么还没醒?”
小锦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能说啥?
就是看着那褐黑色的药,很是拒绝。
能不喝吗?
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宇安。
别看他才十三岁,古代的孩子早熟,再加上他智商也高,看小锦的眼神就秒懂。
难道娘是怕喝药?
于是像小大人一样劝她:“娘,药不怎么苦,喝了它病才能好。”
“嗯嗯,娘你把药喝了病就会好的。”跟在大哥身后一起进来的宇桓也小大人似点点头劝着娘亲。
他可是记得有次生了病娘就是这样哄他喝药的。
小锦望了一眼小暖男宇安,只能眼一闭,抬起头端起碗,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下去。
真的好苦,胃也好难受,好想吐出来。
宇安很暖心的倒了碗水接给她:“娘,喝口水漱漱嘴。”
“嗯,谢谢安儿。”小锦接过碗,喝了一口嗽了一下。
嘴里的苦味才感觉淡些。
小暖男江宇安又听见娘喊他“安儿”。
还有听了几次的“谢谢!”心里就好像吃了块大姐成亲时的糖那样子的甜。
“娘,俺去把李叔请来,帮爹再看看。”宇安担心的说。
这时,江逸程动了动身子,“嗯哼!”咳了一下,示意他已醒了,不用去找郎中。
其实小锦跟孩子去厨房吃早饭时,他就下地去了茅厕方便完回了屋。
没有小锦的日子,心情很差,渡日如年,暂时不想面对他们。
“爹,爹醒了!”俩个孩子惊喜的围了过去。
江逸程望着俩个可爱懂事的孩子,忧闷彷徨的心也跟小锦一样略略放松下来。
他和小锦都是有一颗仁爱慈母般的心。
想到在现代时他跟小锦去贵州那里,他去做调研,小锦跟着去采风写生。
有次俩人不知不觉就跑远走到一偏僻的小村子里,那里基本是留守老人和儿童,好多孩子都失学在家帮老人干活带弟弟妹妹。
那时他想到了上高中大学时的自己,虽然现在九年义务教育,可吃饭穿衣等学杂费还得自理的。
于是他跟小锦商意想资助几个孩子直到他们毕业。
纪小锦想到网络上经常报道:某某明星或明人企业家一对一资助贫困学子,要求孩子们已后要对他们感恩,否作就是白眼狼。
他们可不想那样子功利型做慈善,他们只想着这么小的孩子不失学有书读,长大后能养活自己有个好的人生,也是间接的对社会的回馈吧。
他们俩人找到当地镇府和教育机关,匿名每年捐款资助几名失学儿童直到他们毕业。
更何况这些可爱的孩子还是原身亲生的呢?
他此时定下心来,既然穿过来已成事实,就代替原身好好生活,把孩子抚养成人。
除了原身妻子他是没办法接受跟她像夫妻一样生活,也只能把她当做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吧。
要是小锦知道此时某人的想法,呵呵,可要对着他翻个大大的白眼。
既然想开了,江逸程就披上外衣下了床,对老大宇安说:“我先去洗把脸,吃了饭再喝药。”
“好的爹,我把药端厨房里,放锅里用温水搵着。”说完俩个孩子欢欢喜喜的往外走。
“嗯,”江逸程起身自顾走出房间,看都没看小锦一眼。
完全忽视了她这个大活人。
小锦到是仔细的打量他一下,面貌身材都有七分像她的逸程哥,就是身材略削瘦,皮肤也微黄些。
再加上脸上留着几绺黑亮的胡须,如果剃掉胡子估计样貌就相差七不离八吧。
以前她的逸程哥可是天天都用电动剃须刀剃胡须的。
还有那很有古代感的一头违和的长头发!
更奇怪的是根据原身的记忆,她相公对她非常好,很宠她的。
而且她穿来之前,两人是因为何寡妇的事闹了误会,这会他醒了,应当先关心关心她这个娘子,解释误会才是。
怎么就当她是空气?
小锦躺在炕上却睡不着了。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她看了多部穿越小说,只要是夫妻一起遇难的一定是同时穿在同名同姓的夫妇两人身上的。
而且出车祸时老公是护在她身上的,她都遇难穿过来了,他更不可能幸免。
小锦动了试探的心。
******
必竟这一天一夜经历了这么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小锦也很是疲惫地慢慢的睡着了。
刚眯了一会就醒了,是被尿憋醒的,早上的饭吃的可是照见人影子的薄粥接着还喝了一碗药。
小锦从炕上起来望了望宇晗,小家伙睡得正香,估计是这两天爹娘生病了,孩子担心没睡好觉。
红扑扑的小脸睡的很是安心,小锦帮她把被子拉好。
在她心里一直想再生个女孩子,可老公江逸程舍不得她挨疼,不想让她生。
他可是被小锦生铭煜时给吓着了。
想到那情景时,小锦不由得幸福地笑了。
她那时住进的医院是昂贵的私立医院,定的VIP,有独立的待产室。
江逸程紧紧抓着她的手,心疼地望着拥有倾城之貌还又很爱美的女孩子,为他生儿育女,身材都变了形,身体浮肿。
他的锦儿平常打针都怕疼,更何况是着割肉般的疼痛?
心里也早有了打算:只生这一胎,再也不让锦儿挨疼了!
那会她是痛得直冒着汗。
“老公,我怕,我不想生了。”她忍着阵痛皱着眉害怕地说。
“乖,别怕,逸程哥陪着你!”江逸程把她的两只小手拥在手心里,温言安慰着。
阵痛越来越痛也越频繁。
她从刚开始轻声的忍着哼,到崩溃的大声哭叫。
江逸程也心疼着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