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知道李全他们去买田庄顺利不顺利?”小锦俩肘抻着下巴,眨巴着纤长的睫毛跟江逸程说道。
她想起早晨李全坐着老张头的马车去城外看有没有田卖?
最好是有现成的田庄,就不用费神另找佃农来租种。
“乖,不用担心,今天买不了,还有明天,总要买到合心意的田庄的。”
“走,去后面花园逛逛,消消食。”江逸程牵着她绵滑的小的手,十指相扣着向后花园走去。
花园拱形门檐上还题了两字‘留圆’,占地面迹还不算小,粗看估计有四五亩地。
留园虽然比不上高门大宅的大花园,肯定是套小一些。
但小巧却睛致,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还从围墙外的后山上引水进来,造了个小池塘,建了有一进院子那么大的水榭。
俩人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花园游玩,就见小桥流水,水塘子里是满塘腐败的荷叶。
地上也到处都是落叶,一看就是长时间没人打扫了。
从桥上拐过去走在鹅卵石径上,面前就是一座高大的亭子。
天上白云朵朵,太阳照着人身上暖洋洋的,空气很新鲜。
站在亭子里,透过两旁高大的林目,能望去很远的地界。
这时小锦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甜甜的花香,及目望四周寻去,在高大的院墙边种了四五颗粗壮的腊梅,腊梅打着花骨朵儿,正含苞待放。
在亭子的左边是假山,奇形怪状的高大石头,由于长时间没人打理,上面爬满了扒山虎。
花园里基本都是木科植物。
什么腊梅白梅红梅;什么桃树李树海棠树;
什么桂花树挂着金黄色果子的香圆树和香樟树;
黄杨柏树和河塘两岸的垂柳。
还有鹅卵石小道两畔各色月季和牵着墙壁的蔷薇······
“得要买俩个会打理花草的花匠。”
望着满圆错落有致的缺少打理的花草树木,小锦对着身畔拥住她身子的江逸程说道。
“嗯嗯,都听锦儿的。”江逸程闻着她身上一如以往的茉莉花体香,带着一贯的宠溺地望着小锦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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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小锦逛了会花园,再陪着她睡了会午觉,就去宇安院子里给他授课。
自从到京城后,江逸程除了给俩儿子督促功课,自己看看书,其他也就没事可做。
以前在乡下做私塾先生是整日不得闲。
只不过是以前是一教室的学生,现在只剩下宇安兄弟俩。
“唉!”等开过年来,这俩孩子还是送书院去读书比较妥当。
宇安心中可不不这么想,他心里还暗暗欢喜着,他知道爹的学文大着呢!
爹爹看似教授他俩学问,实际上是教他一个人的。
因为弟弟还小,只是跟在后面背背书,练练大字而已。
自从到了京城,宇安感触最深。
生活也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不用每天早起帮忙做早饭和带弟弟妹妹起床,不用浆洗自个儿的衣服。
现在的日子简直是在蜜罐里,什么事都不用他做,还拥有自己的院子,有小厮和家仆的服伺。
整天穿着漂亮衣服,过着少爷般的日子,只要读好书就行。
爹和娘常跟他说:你是长子要他好好读书,将来等他们俩老了这个家得要靠他呢!
嗯!我一定不辜负娘和爹的期望,等长大了首先要孝顺他们也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早慧的宇安下着决心好好读书,为以后能孝顺爹和娘照顾弟弟妹妹们而努力用功。
宇桓他们兄妹仨可没宇安这些弯弯道道的心事。
他们还小,感触不深。
只是感觉到房子大了,家里的人多了,吃食好而已。
还有最开心的就是俩只狗狗了。
整天摇着尾巴,满院子里疯跑。
小锦还让黄叔在她院子角落里砌了个狗窝,有一人多高,在里面先铺上砖块,砖块上铺着稻草,在稻草上再铺上破旧了的棉袄。
还不忘吩咐丫头春芳记得时常把狗窝里的稻草和棉袄拿出来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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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了,李全坐着马车才赶回了宅子里。
他先去书房回复了江逸程,一进书房忙行着礼:“禀老爷,俺今儿去京城附近逛了几处庄子,都有主,没有哪家想要出卖的。”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等明天去离京城远一点的再去打探吧。”
江逸程也知道,没有这么好的运起,你想买田庄就会有人要卖。
他沉思一下,想到现在是太平时期,做官的和富商都把京城周边地区的田地都买走了。
没有兵匪之灾,他们当然不会把自家的田庄出卖,况且这些官宦商贾也不是差钱的主。
所以很难买到田庄想买田庄得要望远处去,或者地理位置不好的。
江逸程等回寝室跟小锦一说。
小锦边进屏风后脱去外褂襦裙边对他说:“没事,远就远点吧。”
她心想:只要土地富饶,田庄马车能进出,不能在山疙旯里,马车进出不方便。
就好比在现代山区里,山货什么的没宽敞的大路,你再好的东西都运不出去,有什么用呢?
要得富,先修路。
以前在乡下穿的衣服很简单,没现代的衣服复杂。
江逸程高大的身材隐约见小锦在摸索着脱那繁复的衣裙,知道她还没习惯,又不爱刘嬷嬷来贴身伺候。
不由抿唇走进去帮她解开衣带,挂衣架子上。
望着她像小女孩似的红着个精致小脸,喉结暗滚,眼眸深黝下来。
声音也格外暗哑着:“锦儿,为夫替你宽衣解带。”
“嗯?”
“呃呃······”
夜还很慢长,俩人寝房的灯光直到半夜才熄了下去。
唉!自从宇桓像个小大人似的也要学大哥宇安住自己的院子后,宇晗跟宇蔚夜晚又有刘嬷嬷跟刘梅照应睡在偏室后,俩人就过上了没羞没燥的日子。
纪小锦第二天照例跟前几天一样,睡得日上三竿才起身。
身体酸痛地望着早就起床精神饱满的某人,瞪着好看的大杏眼,恼恨地嗔他一眼,无语着:说好的风光霁月,芝树兰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