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卢二小姐身旁叫春梅的丫头悄悄来到江宇宇住着的客房前,亲手把卢小姐绣了一对鸳鸯的荷包交到他手里。
江宇安昨夜是翻来复去的没睡着觉,顶着个黑眼圈,此刻接过卢二小姐亲手绣的荷包,这才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等到他吃完早饭跟知府一家人告辞出来,到了知府衙门前,只见陈家除了那怀着孕的陈兆继母没来,好家伙,都站在门前来给他送行呢!
江宇安几天前趁陈兆沫休去了陈家,告诉他们今日动身回京的事,没想到他们记挂在心,早早的都过来了。
“陈大爷,陈大娘,陈叔!”江宇安望着他们带来的满满几篮子东西,感动得微微红了眼眶,真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好孩子,大娘只是想来看看你,不知道往后大娘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陈大娘抹着眼泪说道。
“大娘,怎会见不到我呢?等到秋时我还要来府试呢!”
江宇安这些天一有空暇就会去陈家,让他终于享受到一个祖母对孙子的关爱之情!
弥补了他童年的缺失······
“哦,陈兆,这有一箱子书籍我不带回去了,正准备叫人送你家去呢!”江宇安对着新二招了招手,新二赶紧回知府家里去把江宇安从京城带过来满满一箱子的书籍搬了出来。
这些书籍可是好东西,这运州城就算有银子有些书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何况书籍上大多有江宇安的注解,还有少量的是他爹江逸程的注解呢!
这些书籍对陈兆往后读书来说是大大的有益的,有银子都买不到的······
江宇安知道自己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书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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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纪小锦也是一直关注着儿子江宇安的动像。
离开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跟他书信也是往来不断。
“唉!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呀!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江逸程见她拿着宇安的来信在看,搂着她的纤腰恢谐道。
“能不担心吗?这可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回老家,还要考试的。”
“嗯,也是。”
纪小锦想起自己初升高时,爸爸妈妈可是请了两天假陪着她的呢!
更别说是高考!
“但男孩子就要多磨练着,要让他多历经人情世故,他才能长大,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有担当!”江逸程站起身,双手别在背后,眼眸灼灼的望着窗外正色道。
“嗯嗯!你说得都对!”小锦想想也是,不由附合着。
“不遇风雨又怎见彩红呢?”小锦也从软塌上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依偎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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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锦自从杨鸿远跟汪候爷家汪佳雯定了亲后,这几天整个人是一直懒惰惰的,对什么事都是兴致缺缺的。
还一直泛困。
以前都是每隔几天就会去那鸿远珠宝店去逛逛,顺便再把自己设计的新款首饰图纸让打首饰的师傅们做。
这一转眼都半过多月了,刘嬷嬷都没听夫人提起说要去自家店铺看看。更别说兴致勃勃的去练功房锻炼身子去了。
刘嬷嬷注意道到夫人整日是无精打彩的,心里担忧着夫人莫不是生病了?
“夫人,您感觉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把徐太医来看看?”刘嬷嬷见夫人早饭也没胃口,没吃几口粥,就丢下筷子去床上躺着。
“不用。”纪小锦见刘嬷嬷急火火的要去唤徐太医来给她看病,是懒懒的一口回绝道,回到寝室把外褂一脱,就往黄花梨的拔步床上一躺,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吃饭时,小锦望着桌子上带荤腥的菜时,一股难闻作呕的油腥味直冲鼻腔而来,忍不住“呕!”的一声。
她皱着眉头说:“快端走,今儿的菜黄嬷嬷没做好,怎么有股腥味,闻了要让人呕吐。”
刘嬷嬷这才惊觉夫人这怕是怀孕了。
她满脸喜滋滋的,快步去账房找她男人刘管家去户部衙门把老爷喊回来。
刚巧出门于见帅弟,忙叫住他,让他赶紧的去把府里的徐太医请帮夫人请脉。
徐太医是府里的府医,他原来是在七王爷府里头的。据说他医术高深,最擅长内科,对妇科也颇有造诣。
后来七王爷去了川临,他自感岁数大了,不想去那么远的川临城,就跟七王爷请辞在家是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其实他年纪也不算大,也就五十多岁的年纪。
正巧这徐太医的宅子离江逸程的府邸不远,刚开始徐太医不想答应的,但经不住江逸程几次诚心相请,江逸程还承诺他,平常不需要他宿在府里,让他早出晚归,假使是刮风下雨就让他待在家休息,且月例分文不少,所以他才免为其难答应。
他原本以为就他一个大夫在这么大的尚书府里怎么忙得过来?
哪知道到江府几个月做得蛮开心的,江府人口简单,平常不管主子下人得病的却很少。
徐大夫正在屋子里倒弄着草药,帅弟一见他就急急地说:“徐大夫,快快随俺去!夫人生病了。”
“啊?”当他听说是江夫人身体有恙,赶紧拎起药箱三步并着两步往外走。
帅弟一见忙从他手里接过药箱,他一只手帮他拎着药箱,一只胳膊挽着他快步往宁安堂走去。
俩人很快就到了主院,一进院子帅弟将药箱递给迎出来的曹嬷嬷手里,他站在门外,以便随时听候里面的差遣。
曹嬷嬷接过药箱,先把徐太医让进了内屋的寝房里。
“夫人,徐太医来了。”曹嬷嬷轻声地对着躺在床上休息的纪小锦说道。
纪小锦一听徐太医来了,撑起身子,把枕头竖起,依在床头对着进屋的徐太医客气打声招呼:“哦,有劳徐太医了。”
沉嬷嬷站在一旁取出一方薄巾复在她手腕上,以便徐太医请脉。
“哎哎,夫人客气了,折煞老夫也!”那徐太医客气完,伸出右掌,将两指搭上纪小锦用薄巾复盖着的手脉上,微眯着眼。
“咦!”一声。
不放心地再一次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