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顺着往下走二十几台阶,弯一转,就见下面透出来微弱的灯光暗道墙壁上放了一盏小油灯,在面前有两间低矮的屋子,门紧锁着。阵阵寒气从暗道底吹过来,这大热天都感觉到里面阴森寒冷的寒气,还有股难闻的气味。
“唉!”林路紧张的心舒了一口气。
从屋里隐约还听见女子的呜呜的哽咽声。
林路走过去,牢门紧锁着,他试图打开牢门。牢房是没有窗户的,但门的上方有一尺宽的空隙。
何秀才夫妇听见里面有女孩子的声音,激动地上前使劲地拍门,嘴里大声唤着:“琴儿!”
隔了好久才听见一声微弱的好像哭哑了嗓子的女子开口说道:“求求你们,放俺出去。”
“姑娘?”“琴儿?”林路跟何秀才媳妇齐声唤道。
林路试探着又问了一声:“姑娘里面有几个人?”
“有,有四人。”林路听出好像换了个嗓音不似刚刚的声音。
“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林路说完拿出佩刀,用刀背对准门锁,手起刀落,眨眼间就把牢房门给打了开来。
何秀才俩口子是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嘴里唤着:“琴儿,琴儿!”
几位侍卫也跟着走了进去,顿时一股引人做呕的腐臭味是迎面扑了过来,这牢间就像被遗忘和唾弃的角落,牢里丝丝寒风从墙的阴暗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弥漫了整个地牢。
这种声音渗透每一被囚着的女孩子的心理,让她们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暗里,让这些未经世事的女孩子惊恐犹如犹厉鬼索魂,刺痛她们的耳膜.惊悚着浑身每一根神经!
何秀才夫妇在微弱的灯光下终于在角落里见到他们日夜思念的女儿,此时的女儿早就不复此前活泼灵利,白白嫩嫩的可爱模样。浑身脏兮兮的,双眼惊恐失神。
母女俩是跑头痛哭······
还好没有捆着她们,也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被他们惨无人道的给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好几天,每天就只有一个婆子送一顿饭给她们吃。
牢门还紧锁着,吓都吓得过半死还有谁敢逃出去,在这地下暗牢里也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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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江大人,在下已把那钱管家带了回来。”林路对着江逸程拱手道。
l“哦?”江逸程赞赏的冲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禀告了大王爷了吗?”
“没,在下先进来禀告大人的!”
这林路可是皇帝的人,他当然有事肯定是先要禀告江逸程的。
“嗯,派人去禀告大王爷。”
随即又吩咐门外的侍卫们道:“随本官去衙门升堂,连夜审问!”
江逸程吩咐完站起身子朝门外喊道:“李,帅哥,玄舞随我去前面大堂!”
江逸程正准备唤李全的,一想李全受了伤,让他先歇着吧!
“是!老爷!”谁知道李全没去休息,只偷空去梳洗一番,把破了的衣服换掉依旧候在门口当差。
他低声答应道,进屋子里取出来江逸程的外衫披到他身上。
“李全你怎么没去休息?这里有他们,你先下去歇息吧。”
“老爷,俺没事。”李叔跟在他后面就要往外走去。
“李大哥,你放心去休息,老爷这有俺们呢!”帅哥跟炫舞同声道。
“二叔这儿有俺呢,李叔您下去休息吧!”江宇俊也揉了揉眼睛,忍着瞌睡说道。
“李全,你跟俊儿都先去休息吧!说不定一会五部衙门里的人到了,我们就把案子交接给他们审理,立即启程上路。”
“好的老爷,小的听您的!”
李全对着江逸程拱手后拉着定要跟着去的江宇俊退了下去,江宇俊还要拧着身子非要去伺候着二叔,被李全边拉着边劝慰着:“侄少爷,你这会儿跟过去是给老爷添乱。快随俺去休息,养足精神好赶路。”
江逸程也无可奈何地对着侄子摇了摇头,随即快步去前面县衙大堂审案去了。
“老爷您先喝口茶。”一到县衙大堂里,帅哥先泡了壶浓浓的龙井茶端到江逸程案桌上,让老爷喝口茶,提提神。
“嗯,你们先去外面候着!”
“是,老爷!”帅哥跟炫舞忙躬身退了下去。
江逸程刚进县衙大堂,萧景辕脚步也不慢,随后就到。
“打搅王爷安寝!”江逸程对着他拱了拱手,打声招呼。
“哎!江大人可千万别跟本王客气!咱们俩如今是一跟绳子上的蚂蚱,理应同进退。”
“是是是!王爷说得对!”
江逸程陪着笑脸连声迎合着,实则心里却想着的是:谁跟你是一跟绳子上的蚂蚱?
这会儿依旧是江逸程坐在案桌后面的梨花木椅子上审案,大王爷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相陪。
“把何礼查带上来!”江逸程坐下来高声吩咐林路道。
“带钱管家!”接着又吩咐道。
“把那王县令也叫过来吧。”萧景辕荐议道。
“嗯,好!唤王县令上堂来!”江逸程对着萧景辕点了点头高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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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为只是恶霸强抢民女的案子,经过审问后却是个骇人听闻的强抢未成年少女,高价卖到城里妓院里逼民为娼的恶性案件!
“林路传信回京!”
要不是今天遇到江逸程跟大王爷他们一行人,那何礼查正准备明天就把人偷偷的运至城里的妓院。
从此这些好人家的女孩子将会过得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日子!
何礼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已有一年多时日了。
经过审问,前前后后已有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被他们卖到妓院去了。
“可报案的也就四五个的呀?”萧景辕奇怪的问道。
“王爷,一般女孩子失踪,家里的人怕丢人没脸面,就不会来报案。”
“报案的只有像那何秀才那样的爱女心切,才会不顾一切地来击鼓鸣冤。”
“再有就是他们来报案没被咱们这位父母官受理呀!”
江逸程冷下俊颜,目光灼灼地瞥着站在下面的王县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