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训一怔,侧着身子,用做贼一样的眼神偷偷地向觉卧杰处瞅了瞅。
他用手按住了还在不停发抖的双腿,然后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地向觉卧杰和满头银发老者靠近。
他用稍微颤抖的声音,问道:“师……师傅,这老前辈这般强悍,我可不敢造次了。”
王思训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汗液。
“蠢货!没有用的家伙!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已经不行了吗?”觉卧杰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十分暴躁地说道。
王思训此时才敢正眼瞧了瞧满头银发老者,接着微弱的煤油灯光,他看出来了满头银发老者那煞白的脸庞,还有那慢慢涣散无神的眼睛。
就连刚刚猛如虎的拳头,也变得软弱无力起来。刚打出一拳,整个人都差一点踉跄地跌倒。
留给觉卧杰自然是破绽百出,但是觉卧杰也只是躲避并没有使用浑身解数,因为他还要等着王思训使用斗转星移之功。
如果他图一时爽,那么王思训涅盘重生的机会便成为了泡影,这一辈子他也只能碌碌无为地苟且偷生。
觉卧杰纵身一跃,跟满头银发老者撞了个满怀,然后用结实的胸部与其对撞了一下。
满头银发老者直接被撞得人仰马翻了起来,觉卧杰跳到其身后,用后背接住满头银发老者。
他然后再用后背将其扶正,最后从后面控制住满头银发老者的四肢,大声地叫嚷地说道:“王思训!愣着干什么!快使用斗转星移啊!”
王思训这才恍然地回过神来,快速地走到满头银发老者的面前,伸出左右两只手,翘起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按在满头银发老者的太阳穴上。
他口中默默地念着咒语,双手不停在抖动着。
满头银发老者痛苦不堪地嘶吼着,声音显得凄惨无比。四肢早已经被觉卧杰锁得死死的,即使用尽浑身解数去挣扎,那终将是徒劳无功。
“你们!这群……恶贼,你……你们这种卑鄙无耻的武功,定然会遭到天打五雷轰的!”满头银发老者最后诅咒般地说道。
他声嘶力竭的样子,将脸上皱纹叠加得更加具有层次感,每一层都透露着不甘心的愤怒与憎恨。
说完他便奄奄一息地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了起来。
此刻王思训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眼角这位原本脸色红润的老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蜡黄枯瘦。
与此同时,王思训的身体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股股真气透过食指和中指不停地向他的身体灌输着。真气一旦进入王思训的身体后,迅速在其周身每一个角落不停地运转着,好像是在熟悉环境一般。
然后,在一点一点地汇集到了丹田之地,就像一群成两千万匹脱缰的野马,跑累了回家一般。
最后,再由丹田之地向心脉处流动,一点一点地将其任督二脉打通。
可是就在此时,王思训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刚刚那个满头银发老者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觉卧杰扔在了地上。
他心想道:“原来这斗转星移是如此恐怖的武功啊,看来以后还是不用的好。”
觉卧杰围绕着王思训打量了一圈,悻悻地说道:“臭小子,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啊!快,将我交给你的拳法打一套来看看。”
王思训双手抱拳,十分不情愿地说道:“师傅,我……我好像怎么努力也打不好了。”
“哈哈,臭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我让你耍你便耍给我看看就是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觉卧杰哈哈大笑地说道。
王思训摇了摇头,勉为其难地在原地扎起了马步。
他竟然出拳如风,运拳也更是得心应手。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打出的一招一式,内心激动都难以言喻了。
他觉得自己脑子里能想到的动作,自己都可以完美无缺地做出来,跟本不会像先前那样,笨得差点将自己给摔死。
王思训立刻跪拜在了觉卧杰身边,万分感激地说道:“多谢师傅成全弟子,弟子的再造之恩,弟子当涌泉相报。”
觉卧杰默默地点了点,一脸欣慰地笑着。可是就在此时王思训看到觉卧杰的表情,他的嘴角上扬,竟然露出了一抹诡异邪恶的微笑。
“王思训!你要切记之后不要在使用斗转星移之功了,反复地使用,定然会后患无穷。”觉卧杰再三强调地说道。
“是,师傅!”王思训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王思训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师傅,您用过斗转星移之功夺舍过谁的真气吗?”
“没有……”觉卧杰淡淡地说道,“但是,我亲眼看见师傅反复利用斗转星移之功,最后因为体内真气逆行而亡,可怕可悲可叹啊!”
“反复夺舍?”王思训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
“除非……除非你可以自行调理,分配好每个不同的真气,在你身上安然无恙的运行。”觉卧杰说道。
王思训大喜,连忙问道:“师傅!您可曾知道怎么才可以能运行自如呢?是什么功夫呢?”
觉卧杰说道:“为师自然知道,只不过这武功却不是本门的。”
“那是什么武功呢?”王思训问道。
觉卧杰说道:“那是百年少林寺的易经经神功!少林寺高手如云,即使知道这套武功就藏在了藏经阁,我们也无缘得到啊。”
“是的,看来,我们也只能不再使用斗转星移之功了。”王思训有些无奈地说道。
觉卧杰听到,王思训能这般说道,心头不禁一喜,安慰地说道:“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强者,不必再非要做到天下第一。”
王思训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认同,可是心里却想道:“要做当然要做到最好,你不能从少林寺拿到易经经,不代表我不可以啊!
你这个老匹夫,等到我学会了第一个便将你给夺舍了。”
王思训用阴森森眼光瞟了一眼觉卧杰,一颗欺师灭祖的种子便一点一点地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