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道:“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不是不想拥有权利,害怕有责任,而是担心那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会因为战乱无家可归。”
孙若兰听到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头轻轻地依偎在陈星河的胸膛。
那一夜孙若兰睡得特别踏实安稳,陈星河却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日清晨,陈星河便早早地走出赤炼巅峰,他一路打探,最后锁定了三大家族所在地方。
这里如同赤炼山脉一般寒冷至极,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服,一个个就像冻死鬼投胎一般,双手交叉伸进袖口里,佝偻着腰缩着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更加暖和一点一样。
陈星河先走近了一个酒家,酒馆的门帘是用厚厚的棉被制作而成,他轻轻地掀开,酒馆里的一群人便怒气冲冲地喊道:“快进来!快进来!不要让寒风吹了进来!”
陈星河立马将棉被帘子给盖了起来,顿时房间里便有一股暖风迎面吹来,热得让他都需要做功调节一下经络才能稍微觉得舒坦一些。
但是他瞧见众人聚集在一起,穿着厚厚的绵薄,口中喝着浓烈的酒,可是双手却还一直在不停地搓着,是不是还向手心处哈着气。
陈星河心想道:“难道真的有这么冷嘛!这些人也太夸张了吧。”
等到陈星河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酒水的时候,他的手故意触碰了一下店小二的手,就像触碰到冰块了一般。
他的心里惊呼道:“好凉!”
店小二也是一愣,心想道:“此人刚从外面而来,手居然这么热,此人的功夫一定了得,要好好招呼着,千万不能怠慢了。”
“你说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个满嘴白胡子的看着,饮了一杯酒感叹地说道。
“谁知道呢!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我想我们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另一个老者唉声叹气地说道。
这时候,有一个中年男子,喝得酩酊大醉,身子摇摇晃晃起来,走到两位老者旁边,小声地说道:“嘿!老头,我悄悄地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两位老者同时说道:“都将士,你是不是得到什么内部消息啊?”
都将军突然得意地一笑,然后用手指不停地指着两个老者,说道:“嘿嘿嘿……老人精,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们两个,我告诉你们哈,很快很快……这样的鬼天气就一去不回啦,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怀念我们这样喝酒的日子啊!”
“真的嘛!”
听到声音的人个个眼睛里都冒着希望的亮光。
都将士又用食指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道:“小点声!小点声!你们不知道吧,欧阳、司马、西门,三大家族前段时间,秘密开会了,会议的内容就有改变这样的天气!”
“啊!真的太好了!”
“这三个吸血恶魔,终于为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做了点好事啦!”
“我是非常擅长游泳的,可是没有夏天,你说让我怎么游泳!如果是真,那真的太好了!”
……
都将士脸色一沉,又说道:“这是好消息吧!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你觉得这些吸血鬼会良心发现做好事嘛!答案只有一个,不会!绝对不会!”
老者,咳嗽了一声,问道:“咳咳……那他们想怎么样呢?”
都将士说道:“他们想要征兵!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人!”
顿时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一个个又垂头丧气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木板凳上提不起一点精神。
有人说道:“哎……如果让我的孩子千里迢迢去打仗,还不如让我们一家人冻死在一起呢,这样至少还能死在一起!”
有人说道:“我一个年迈的老人,又能做什么呢!他们就是想榨干我的养老钱!”
还有人说道:“我才结婚一年,老婆孩子才刚怀上,我不想离开他们,我想看到我的孩子出生,想陪伴他一起成长!”
……
不一会儿,你一言我一句的,大家都被说得潸然泪下。
陈星河心想道:“这只是冰山一角,如果真的要发起战争,天下定然有数不胜数的人间惨剧,会让孩子失去父亲,父亲失去儿子,老婆失去丈夫,丈夫失去兄弟!”
众人都哭成了泪人,唯独陈星河一人独自饮酒。
都将士提着一壶酒来到陈星河桌子旁,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陈星河的对面,说道:“你为什么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星河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喜怒哀乐表现出来。”
都将士说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不管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觉得你像奸细,你是不是啊?”
陈星河心想道:“这么直截了当!这人是喝高了吧!”
“我不是奸细,我来到贵地是为了走亲访友。”陈星河回道。
都将士道:“你是走哪家的亲,访哪家的友啊?”
陈星河回道:“诸葛野!”
都将士一怔,结结巴巴地说道:“诸葛……诸葛野!诸葛长官?”
陈星河问道:“你难道也认识他吗?”
都将士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酒劲也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在下就是在诸葛长官手下当差,没有想到您是他的亲友啊!”
陈星河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上次我们还在一起比箭呢!”
“比箭?”都将士说道,“哈哈,那您一定输得特别惨,早知道我们诸葛长官的箭术可是独步天下,我想这世界上找不到能胜过他的人。”
陈星河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问道:“你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家里还有何人?”
都将士说道:“就在前面巷子左转就到了,好找得很。我们诸葛长官孑然一身,家中就他一个。说来也奇怪,他这么好的条件,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可是他谁都不要,只爱西门家的大姐。”
陈星河道:“我朋友是想攀高枝呀!哈哈……”
都将士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话又说回来,西门家的女婿,可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当的,那规矩多得吓人!”
突然酒馆的门帘被人,一手给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