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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野诱生欢 > 第177章 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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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大半桌学生,是王教授的得意门生。

王教授重新回到二楼包间时,就有人提议,得借着今天盛大的日子,去给上面的学校大人物们敬敬酒。

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想在大佬们面前刷个脸。

无名小卒,也有无名小卒的底层虚荣。

但是宁橙没有。

她看着三三两两端着酒杯走来走去的校友们,自己却坐在原地岿然不动。

该吃吃该喝喝,发挥着一个无名小卒该有的觉悟。

时而看几眼手机,只有宁成礼发过来宁吨吨的照片。

看得出,他回国后确实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乍一眼像是回归到了生活里去。

他用单反,给宁吨吨拍了一套写真。

在他照顾宁吨吨的这几天,还给他买了好几套出街的衣服来着。

宁橙见了,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嗷呜~

她的儿子,越长越帅气了!

宁橙将所有的原图保存进手机相册,不忘给宁成礼发过去一串大拇指。

这家伙,不愧和宁吨吨五百年前是一家,相处得挺相亲相爱。

那她就放心了。

宁橙顺势试探着问他——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看你单身寂寞难耐,把宁吨吨过继给你,替你养老得了。】

宁成礼:【我看行】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怎么感谢我???】

宁成礼:【不是给你人肉背回来了个空气净化器】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一码归一码!!!】

宁成礼:【可拉倒吧,从小敲我竹杠】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男人记仇娶不到老婆!!!】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不好意思忘了你不娶老婆了】

宁成礼:【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的?】

宁成礼:【几点结束,要我接吗?】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你有驾照吗?你有车吗?不!你都没有!你只有空!】

宁成礼:【我一个堂堂高材生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三无产品】

宁成礼:【国内驾照有,过期了。】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对了,我有同学想找你谈恋爱,我把你微信推给人家,你记得加一下好友。】

宁成礼:【你敢!】

橘子花钱在逃公主:【略略略.gif】

宁成礼:【你敢给一周不给你儿子肉吃!!!】

“橘子,咱俩也去给王教授敬个酒吧!”艾喆把酒杯塞到宁橙手里,不容她拒绝,就将人扯了起来。

她跟宁橙差不多性子,风风火火一姑娘。

宁橙半推半就之下,只得随艾喆一块儿上了二楼,还有同桌的一位男同学,人称老王。

戴着副黑框眼镜,整场都没怎么开过金口。

这会儿上楼敬个酒之后,就准备撤退。

艾喆则一路回忆着当年情,宁橙听着有共鸣,唇角始终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时而说到好玩处,俩姑娘不顾形象哈哈大笑起来,完全的旁若无人。

长长的宽阔走廊,隔着袅袅升腾的烟雾。

盛钦粤想,他有好久没见着过宁橙这样舒心无忧的笑。

不是他的错觉,臭丫头近来心事重重,有时跟他在一起,会伪装出强颜欢笑敷衍自己。

他全当没发现,小心翼翼顾左右而言他的言辞,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个男人站在走廊上吸烟,掺杂几句闲聊。

说的粤语,叽里呱啦,语速颇快。

有一道低沉的男音,偶尔应声,听起来谦卑而有礼。

宁橙端着杯子的指尖紧了紧,瞬间头皮发麻,条件反射性一般,想起他唱过的那首粤语歌。

很深情的样子,出奇的好听。

但却不是为她而唱。

宁橙咬着下唇,情绪渐渐低落。

仿佛故意而为之,当她寻着声抬眸望过去的时候,那道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的目光,不经意收了回去。

宁橙的视野里,只有一个长身玉立,无论站在谁的身边,都绝不逊色的男人。

他站在几位有头有脸的香港大明星中间,从容不迫地与之交谈,指尖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气度非凡。

宁橙听不懂他们的话,应该不重要。

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在走近盛钦粤的那一刻,突然清了清嗓子,从喉间发出了一点点动静。

虽说在人来人往的餐厅走廊,这一点动静微不足道。

可是她能立马分辨出盛钦粤讲话,他怎么听不出来她的声音。

男人始终没有将目光流转到宁橙的脸上,直到宁橙的最后一片裙角闪进其中一间包房,他的余光,才不情不愿离开她身上。

香港朋友与他说的话,无非就是,你几时到香港去,你外公身体如何之类。

他一一应付,意兴阑珊。

抽完一支烟,他回到包间。

也不知今晚来这一趟,是不是自己骨头有点轻。

听闻宁橙也在,他冲了个澡,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就赶了过来。

最多不过三秒的四目相对,他从宁橙眼中看到了诧异与意外,却没有歉意与交待。

如果宁橙见了他,最不济给他发一条信息,他也觉得有所安慰。

早前就说过,她没有心,是真的没有。

她的心,愈发不在他身上了。

盛钦粤晚上滴酒不沾,用受伤的手当借口,便没有人劝。

再回座位,杜维均见他魂不守舍,老是将手机的屏幕点亮又摁灭,不由八卦道:“进门时见没见着老婆啊?那发色,整个餐厅她最显眼!话说,有没有过去卖个惨,你看老公的手踢球时弄伤了,要你亲亲才不疼?”

盛钦粤不着痕迹看他一眼,嗤之以鼻:“少恶心人。”

杜维均见他直男本色无遗,手把手教他:“盛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情侣间的情趣好吧。谁说发嗲示软是女人的专属,男人发个嗲,也是很有必要的。你不说,人家只当你是铁打的,谁管你死活!”

这话么,也不能说全错。

只是,盛钦粤多了解自己,他哪里说得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又坐了会儿,他实在没耐心,决定去楼下找宁橙。

可惜人去楼空,服务员已经在收拾那一桌的残羹冷炙。

他步履匆匆,追到门外。

哪里还有宁橙的身影。

盛钦粤一忍再忍,心说大不了再被骂一次,况且被自己的老婆骂也不丢人。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宁橙。

那头很快就接起,声音如常,听在他耳里,调子莫名冷冷的。

“又做什么啊?”

盛钦粤听到背景声音,一目了然。

那么爱唱歌,不当歌手可惜了。

“又跑去唱歌了?”盛钦粤问时,轻敛眉心,下意识掏口袋去找烟。

他有点烦躁,更有点生气。

大概气宁橙对自己的冷漠和不耐烦,更气自己跟她爹似的,每一次询问她的行程,都像是家长对晚归的女儿操碎了心一般无可奈何。

“嗯。盛总语气听起来有点不高兴,我唱个歌怎么了?不高兴的话,盛总也去唱嘛,我又没拦着不让你唱。”宁橙阴阳怪气得很。

这一口气,她积郁已久,今晚总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