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只紧紧搂着他脖子,害怕跌下去。
直到将她安放在小桌旁的椅子上,她才卸去了紧张。
“卿卿,陪我吃早餐,吃完再睡。”他细心的拿出筷子递到她手上。
就见桌上摆着双份的虾饺,皮蛋瘦肉粥,热牛奶,面包,都是她爱吃的。
前一秒还在好奇他怎么知道,后面又想起赵悉问过自己。
“你一人回来的?”
想起了赵悉,于是便顺口问了他。
傅政廷点了点头,又同她说:“广城有赵悉,我放心。”
赵悉很厉害?阮景禾喝了一口粥,眼中还带着不解,明明自己每次都是看见赵悉要不在开车,要不在守门。
“别看赵悉是我的副官,他的爷爷是晚清的将军,父亲是我阿爸的总参谋长,等日后我成了督军,他就是我的总参谋长。”
见她不答,知晓她心中有疑问,于是同他解释。
阮景禾心中感叹,别看赵悉平时不正经,原来人家那么厉害!自己何德何能,让未来的总参谋长给自己送早饭,给自己开车!
这就叫什么?这就叫低调!谁能比赵悉低调!
沉默着吃完早餐,傅政廷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这次回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给他的卿卿带,他心中愧疚,想着下次回来肯定为她带些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阮景禾自顾自的起身就往床边走去。
嘴上的意思,是在赶他走了。
傅政廷赶紧上前去,将她抱回床上。
阮景禾见他脱外衣的动作,瞪大了眼,心中暗道不好。
留了件衬衫后,就见他迅速的钻进了自己身旁。
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着。
“别动,我身上脏。”知道她要反抗,傅政廷率先开了口又将她牢牢箍在怀中:“等我睡一觉,就回广城。”
他太累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一路上只想赶回来看一眼他的卿卿有没有事。
好在她没事,自己也能放心的睡下了。
他花了两日从广城赶回京海,放在现代上高速不眠不休那也是十几个小时,别说如今时速40km的车了。
她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终究是不忍心再推开他,只能陪着他在这里躺着。
“卿卿,为我唱歌,哄我入睡吧。”他第一次见她,她便唱了首浮生梦,后来他又听过许多次磁带,可都没有她唱的好听。
他很是想念。
“浮生梦,若非梦;
风华绝代难言说;
浮生乱,青丝乱;
醉生意乱卿相意
......”
歌还未唱完,他的呼吸就已规律起来,伴着轻轻的鼾声。
阮景禾看着他的脸,是比上次见时黑了些,还有些细碎的伤口,但不掩饰他的英姿。
他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他才从睡梦中醒来,许是做了噩梦,他抱着阮景禾的忽然手一紧。
阮景禾也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醒来。
见他看到自己怀中的人还在时,他才松了口气,又呢喃的开口:“不要离开我,卿卿。”
“你做噩梦了?”阮景禾试探性的开口。
他点了点头,却没说是什么梦,只是抱她的手更紧了些。
“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她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再次提醒他。
况且他离开广城太久,傅督军也会发现,若是他查起来,那么自己与傅政廷的事情必然会败露。
身旁的人动了。
过了一会儿,湿热的唇贴上了她的脸颊。
她没有回头,一直背对着他。
离别的画面不好,她从来都不爱这样的戏码。
一吻之后,她感到他起了身。
“我不在,照顾好自己,出了事解决不了就找大哥。”
他上次拿钱是直接跟傅政言坦白说讨好未来太太的,想来自己对阮景禾的特殊,他应该也能猜中。
所以他也会有分寸,更会因为自己的面子帮她。
“嗯。”她依旧没有回头。
也没看见傅政廷略带失落的脸。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
皮靴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响起,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走到门口处时停了一会儿。
等到听到“啪嗒”声时,她才悠悠的起身去看已经关上了的门。
她叹了口气,傅政廷确实好,可他也是个疯子,伴在他身侧,也不知是好是坏。
想起自己这个房间能看见医院正门,阮景禾不自觉的站起身趴在窗户边朝着下方看去。
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帽子,正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开了两日的车已经沾染上不少泥土,看起来有些邋遢,要换做往日,傅政廷绝不会让自己的爱车如此。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强烈的视线,忽然顿住了身,猛然朝着阮景禾房间的方向看过去。
她则身子一侧,立马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过了一会儿,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后,她才又缓缓探出头朝着渐渐远去的汽车看去。
傅政廷走了。
她一人靠在床上,这几天的摆烂让她没有细想之前的事情,傅政廷睡着时她闲来无事再次回想,却只觉得奇怪。
一群人都朝着自己挤来,为什么偏偏会传出跟那个拆白党有关系?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有鬼。
一定是有鬼。
她叫来了十七十八两姐妹,自己不方便,她们二人有枪,查事情也快些。
“小姐是怀疑,有人故意请了那个郑俊风?”是十七率先知晓她的意思。
“正是。”阮景禾点了点头。
回想来那日也不正常,别人的热情与郑俊风不同,那郑俊风似乎铁了心了要往自己身前凑,还想拉她与她有些肢体关系。
十七十八两姐妹站在跟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他还偏说些那样的话似乎在攀扯。
十七给了十八一个眼神,对方立马领会。
“小姐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带消息回来。”
说完,两姐妹就离开了病房。
去找郑俊风前,二人回了颐清院,拿了枪,当今时代,没人不怕枪。
二人平日里照顾小姐,难免与旁人接触,所以枪一直收在房间的暗格里,只等有需要的时候拿来用。
郑俊风在拆白党里很出名。
主要他生的面若桃花,比不少普通人都要好看些,加之他嘴巴甜,床上功夫好,不少太太小姐都爱找他疏解烦闷。
因此,他的住处,很容易便打听出来。
这些年他骗了不少钱,自己单独购置了一个小楼,不大,但够他一人住了。
十七看着这栋小楼,还亮着灯,证明他人还在,于是立马拉着十八上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