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禾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拿出那个装有手镯的檀木盒。
果然,刚一拿出来,这个盒子就和自己那个有一丝的不一样,她的盒子颜色更深一些,这个淡一些。
她又急忙打开盒子去看里面的镯子。
好好的传世玉镯,变成了普通的白玉镯,一眼假。
“小姐,这......”十七是见过那条镯子的,比现如今的这个好看不止一点,更别说价值了。
“净玩些小把戏。”阮景禾拿着镯子把玩着。
“小姐,我去把她打一顿,让她把镯子还回来。”十八暴脾气,能打一顿绝不讲道理。
阮景禾立马拉过十八的手,一个计划由心而生。
“十八,你去把刚才摸我包的佣人抓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关着,等我需要的时候,你再给我把人带出来。”
随后,她又吩咐十七:“十七,你去盯着阮佳韵,不要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两姐妹对视一眼,嘱咐阮景禾一切小心后,便带着任务离开了。
镯子她当然要还,只不过借阮佳韵的手还罢了。
宴会还未开始,只来了些政界和军界权贵,没一个她认识的人,害怕自己出错,她干脆自己去花园找地方坐。
好在天已经不下雨了,还放了些晴,如此她也能晒晒太阳。
只是,刚到花园,就遇到了易砚,他手中握着一杯香槟。
她没想到,青帮的人也来了。
想起上次自己还不曾感谢他,于是她主动走过去,向他提起上次的事。
“易少,上次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
她今日喷了茉莉花味的香水,微风袭来,易砚听不清她说的话,只闻到了茉莉的清香,似乎是只属于她的味道。
他的手,下意识想去为她拢碎发。
但又一阵风过后,他仅从她的肩头拿下一片落叶,又说:“感谢我,不得来点实际的东西?”
实际?
“你要多少钱?”阮景禾问他。
易砚勾唇,朝她逼近半步:“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心......”
二人四目相对。
阮景禾被他逼的往后倒去,差点摔倒之际,傅政廷冲了出来揽住了她的肩,将她扶了起来。
“易公子有空在这里调戏我的妹妹,不如多去前厅为你父亲结交些人脉。”傅政廷的语气显然不悦,眼神聚集放在阮景禾身上。
阮景禾挣脱他的怀抱,好在没外人看见二人亲密的动作。
易砚打量着两个人,从前几天他就看出傅政廷不对劲了,看阮景禾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那我娶了督军府的小姐,不也是为我父亲结交人脉了吗?”说罢,他朝着傅政廷举了一下杯。
不要脸,阮景禾心中翻了个白眼。
“督军府的小姐,不是你能肖想的。”傅政廷不恼,又将阮景禾拉过,俯身朝她吻去。
只轻轻触碰,便立马离开了,专门做给易砚看,希望他能够因此止步。
然而,受伤害最大的还是阮景禾,这大庭广众之下,又被这家伙揩油,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她恨不得给他来一巴掌。
易砚不在意,当初她名声不好的时候,他都不在意,如今不过是亲了一口。
就算她跟傅政廷睡过,他都不在意。
“看来少帅是忘记了自己还有未婚妻这件事,我来帮你回忆一下,黎曼小姐,嫡出四小姐,自幼在汉城黎家山庄长大,听说,是个乡下丫头,不知道,能不能入了咱们傅少帅的眼?嗯?”
易砚就是这样,喜欢往人痛处戳。
看到傅政廷咬紧牙关的模样,他心里就暗爽。
而傅政廷本来就抗拒这件事,更怕别人在阮景禾面前提起,这个易砚确实是不知死活。
就见他从腰间拿出手枪,抵在了易砚额前。
“少帅,你阿爸亲自邀请我们易家来的,您别犯糊涂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青帮翻脸。”易砚语气松散,不似被威胁。
或许说,他根本不怕死。
他还有心思去打量阮景禾,时不时朝她挑眉,总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够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我不知道,别把我当幌子。”阮景禾也看够了,主要她真怕傅政廷这个疯子开枪。
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后,她便提着裙摆离开了。
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老太太估计也来了,她得去看看阮佳韵搞得什么鬼了。
两个男人,对峙着,看到阮景禾离开后,傅政廷才慢慢放下手枪。
与易砚擦肩而过时,又同他耳语:“易公子最好小心些,离景禾远点,别让我抓到你们青帮的把柄,否则,下一次枪抵在你额头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了。”
说完,他也跟着进去,一直在暗处的那些副官也收了枪,就算真的要杀,也是那群副官动手,根本不会让傅政廷手上沾上青帮的血。
而易砚则摇摇扇子,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宴会厅内,大家都差不多来齐了,周家只有周玉墨一人来,也是因为傅老夫人上次寿宴她妹妹周玉蝶闹的太过难堪。
所以周玉墨也不好意思跟别人搭讪,在见到阮景禾后,二人便站在了一块。
期间冉轻茵也过来嘘寒问暖了两句,态度亲昵。
此时,督军正在宣布着她在广城的事迹,什么赌命拆信,独身策反等等等等,听的一众军界长官都为她鼓起了掌。
又有人奉承,虽说督军府丢了个儿媳妇,却也多了个女儿,绕来绕去阮小姐还是成了督军的女儿,皆大欢喜。
傅启同笑得红光满面,不少世家小姐也为了与督军府交好,围在了阮景禾身旁与她攀谈。
本在和王太太说话的阮佳韵看了是满脸的嫉妒,以至于都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难免让王太太暗自腹诽,也不知道督军夫人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小家子气的人,与新认的督军府小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这种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万一督军夫人是真的喜欢这位五小姐呢?也说不准,说不定对方以后高嫁,还真能骑在自己头上,所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今日,我见妹妹好像带了礼物来。”阮佳韵走上前,嘴角含着笑,径直忽略了一旁的王太太。
将阮景禾那边本热络的氛围打破,她的话也显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