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了场,阮景禾才走向方才被欺辱的女人身旁。
“你没事吧。”她手搭在对方肩上。
如今的世道,谁手中有枪谁就是王道,什么有钱人,都逃不过害怕拿枪的人。
女子立马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他被那两个副官打伤了,能不能派车送我们去医院?”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的丈夫若再不就医,就会有生命危险。
阮景禾看了看躺在她怀中的男人,又问那男人:“今日,你瞧见了你夫人被人欺辱,你可会嫌弃她?”
男人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又抬手为女人拭泪,好像在说,别哭。
她让十七叫了两个副官来,让他们坐自己的车走。
那女人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阮景禾:“小姐,多谢。”
今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她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以至于后来喝茶吃点心时都闷闷不乐。
十七见她兴致缺缺,等车回来时,便带她回景园了。
十八回来的比傅政廷早,只见她兴奋极了,讲自己如何在傅政廷面前添油加醋的说那营长欺负小姐,又说傅政廷如何惩罚那男人。
说是在众人面前鞭刑了他五十,又夺了军衔,赶出了军营,怕是日后也是个废人。
听着如此下场,阮景禾觉得还不错,他那种人在现代都要坐牢,猥亵妇女,真是便宜了他。
晚上吃了饭,她便坐在房间看书。
她今日又看了一下傅政廷的书房,有一张小床,想着今晚要把他赶过去,她又偷摸在书房给他放了一套睡衣。
“想我了没?”傅政廷推门进来。
不顾身上的还有灰,便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又去吻她。
“你走开,我才洗过澡,你身上有灰,别弄脏了我。”她怒嗔,不让他如愿。
他低声笑着,立马松开了她,看了自己一眼发现自己身上确实脏,便转头往房间的盥洗室去了。
她惊觉不对,自己倒是忘记了房间里有盥洗室了。
“卿卿,给我拿睡衣来,我忘了拿。”
他是洗了有一会儿后才说这话的,阮景禾想到自己把他的睡衣丢去书房了,应下后又急忙去隔壁拿了睡衣来。
敲响盥洗室的门。
不过几秒,门便开了一条缝,她将衣服递过去,手却被他抓住,一把拽进盥洗室。
她没料想到,直直撞上他的胸膛。
傅政廷只拿了条浴巾裹住下身,头发擦得半干,时不时往下淌水,滴在她的身上。
他眼神迷离,只看着她,嘴角的笑压抑不住,手又不老实的钻进她的真丝睡衣里游走,盥洗室中仍有水雾缭绕,让气氛变得暧昧。
“你!你把你衣服穿上!”她羞愤开口,把手中的衣服往他怀里丢。
对方却毫不在意的把衣服往一旁的椅子上一丢,又去解她扣子:“卿卿,再洗一个澡,刚才把你弄脏了。”
不等她有多余的动作,她就被他剥落的一丝不挂,又将她打横抱起往浴缸里放。
她惊坐而起,想起身,却又被他的大手按回水中,自己旋即也钻了进去,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若说一开始她麻木无感,可如今她清晰的感知到下身被一硬物抵触。
“可以吗?”他在问她的意见。
这句话仿佛才唤醒她,手不断地推搡压着自己的男人,脚在水中乱踢,溅起不少水花。
“不可以!傅政廷你不可以!”她不要当那没名没份的人,就算是真的要和他做那种事,也要有一个身份后,名正言顺的做。
这个时候,他还有未婚妻,自己绝对不能,这无疑是将两个女子的尊严往地上踏。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抵触,还是说她在抵触自己?傅政廷心里生起了一丝挫败感,对她的反抗感觉到了一丝扫兴。
但还是折腾了她一番。
她总是如此,自己又吃不到她,放低要求只想尝尝味,她都不愿。
一个小时后,傅政廷与她坐在沙发上,他正在为她擦拭头发。
“十八说,你今天做了好事?”他打趣她,又问:“那日后我若是被人欺负,你会不会也不听劝阻,义无反顾的来救我?”
阮景禾冷哼一声,又回头看他,假意在打量:“哟,傅少帅还会被人欺负?你不欺负别人都是别人上辈子烧了高香。”
随后,她又转头嘟囔,说自己上辈子香烧的少了,自己才被他这样欺负。
他听的想笑,又想到那个营长,他怕阮景禾知道自己心狠手辣,表面上是放那男人走了,实际上,等十八离开后,他派了赵悉把那男人给解决了。
他是个军人,他不会留着对自己心里有怨恨的人在世上,这是莫大的威胁。
若是日后乱起来,这样的人往往会给自己来上一刀。
差不多要到了睡觉时间,阮景禾想到了自己那把锁。
于是转头朝他撒娇道:“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姿态,他本在盥洗室内被浇灭的心,瞬间被燃起,低头想吻她,又被她推开。
“你去不去?”
傅政廷失笑,又出声打算叫十七去端杯热水来。
却被阮景禾捂住他的嘴,制止了他这样的行为:“我说了,我要你给我去倒,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连杯热水都不愿亲自去倒,我看你,假得很。”
她这一番说辞,算是在给傅政廷定罪。
傅政廷被她哄得晕头转向,立马下楼去给她端热水了。
见自己的奸计得逞,阮景禾立马去锁门,将刚赶回来的傅政廷关在门外。
“卿卿,你这样耍我?”傅政廷叫来了赵悉,一边找钥匙,一边朝她放狠话,待会儿自己进去了,要她好看。
阮景禾不怕,她可是上了锁。
果然,傅政廷把房间锁打开,却又推不开门,在门口气得半死。
“二哥,今晚麻烦您到隔壁书房休息呢,我可是找了佣人为您换了新床单。”说二哥,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傅政廷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阮景禾便把钥匙往一旁一丢,自己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去了。
傅政廷没办法,自己这一回算是在下属面前把脸都丢干净了,呵斥了旁人不许看,自己窝囊的往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