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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傅政廷对自己的关心。

她看了对方好半晌,才薄唇轻启:“你能,打我一下吗?”

她被接二连三的,陆恩年的梦搞懵了。

傅政廷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她这般莫名其妙的要求是为了什么。

但他还是坐好,在她面前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怎么回事?”

阮景禾回过神,看着他只觉得恍如隔世,良久才带了些哭腔的开口:“我以为是梦。”

她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梦。

如果自己在这里待了快一年再告诉自己这是梦,那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傅政廷心疼的搂住她,以为她是最近的报纸看多了,因为傅家的事情伤心。

“卿卿,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架,对不起,我没能解除婚约,是我失言。”

这几天,他快忙死了。

他各种方法试遍,他的阿爸就是不同意解除婚约。

还说出了他傅政廷要想解除婚约,除非自己死了这句话。

父子俩大吵了一架后不欢而散。

黎总统下台,这件事大家都没预料到。

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傅启同肯定会多考虑再给傅政廷定婚约。

可这一步已经走出去了,万没有退的道理。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傅家和黎家退亲,那么底下人又该怎么看待他们傅家,怎么看待军政府?

说他们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男人,该有担当,傅政廷理应娶了她,若不是因为章城的事情耽搁,或许能早点退亲,这样也不至于到如今想退而退不了的程度。

如今能做的,就是让傅政言娶了新任总统昆述的女儿,但昆述有军权,他不如黎总统那般好拿捏。

和昆述总统结为亲家,是结盟,更是牵制住北平政府那边。

感受到傅政廷炽热的怀抱,阮景禾才惊觉自己真的回来了。

傅政廷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致致的和她讲了一番,一来是退亲的事情,二来又是如今的政治时局,三来是章城的事情彻底告一段落。

“抱歉,我没能做到。”说完最近发生的事情,傅政廷满含歉意的同她开口。

这些事情,阮景禾没办法怪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没事。

但心里大多还是有些失落的。

外面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她猛然想起今天是傅政廷的生日。

又问他:“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礼品袋?”

想都不用想,傅政廷能在这儿,一定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

“你说的是这个?”傅政廷从床头柜拿礼品袋给她。

他心里窃喜,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等着她亲手奉上。

阮景禾接过礼物,总觉得缺点什么。

于是伸手问他要了打火机,又吩咐他把台灯关上。

一切做好。

阮景禾打燃了火机,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快快快,朝着“蜡烛”许愿吧。”阮景禾把火机凑到他面前,示意他快许愿。

傅政廷笑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温馨的过生日。

以往不是他阿爸为他宴请四方,就是他自己在军营和赵悉等一众下属一起过,和心爱之人,是头一遭。

他闭了眼,双手虔诚的握在一起祈祷,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祈祷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他吹灭了“蜡烛”。

房间昏暗,只有天空的蒙蒙亮照了进来,他眼中都只有对方一个朦胧的轮廓。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暖的唇贴了上去,她没有拒绝,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

“卿卿,要一直陪着我。”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如果回不去,她应该会一直陪着他。

重新开了灯,他小心翼翼的拆开阮景禾亲自挑的领带,又拿出来细细打量着。

看了许久,才夸她:“卿卿的眼光真好。”

阮景禾会打领带,他今天里面穿的衬衫,刚好可以试一下这个领带。

于是她从他手中拿过领带,一边打一边说:“你平时的衣服都没什么色彩,我看这个颜色既不是那样扎眼,又显得稳重,就买来给你试试了。”

领带被拉紧,傅政廷忙不迭下床去照镜子,虽然发型有点乱,但不影响。

“卿卿的眼光真好。”他又凑了过去,看着打着十分完美的领结又问她:“卿卿领结打的这样好,还给谁打过?”

他说这话,明显是反应过来后,吃醋了。

阮景禾的思绪被拉回现代的时候,她只这样给自己小叔打过领带。

那时候是期末作业,自己也需要出镜,恰好有一场给男演员打领带的戏,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练手对象,于是拉来了小叔,让他教自己,她怕出差错,多次尝试了许久,才这样熟练。

“嗯,给我阿爸打过。”她这样回答,总不能说自己给小叔打过。

毕竟阮小姐没有小叔,小叔的存在更像她第二个爸爸。

他给自己花不完的钱,又给自己亲情,他和婶婶结婚后,便独自前往国外发展公司前景了。

“我消失了,小叔知道了会不会担心?”

她根本没来得及和小叔道别,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

外面天光大亮,傅政廷轻轻抚住她的脸,有些不舍,这么几日才温存了这点时间。

但还是穿起外套同她告别:“乖乖的,我会做到答应你的话。”

傅政廷不画饼,他这样说,阮景禾自然是相信,只是她不是很喜欢等,她更喜欢果断的男人。

但如今的形势来看,自己若这样要求他,那就是为难他了,给他施压。

整理好情绪,她也起了床。

昨天喝酒睡得早,好在不头疼。

她得去找一下陆恩年,如果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么陆恩年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找到自己来民国的更多答案。

换了衣服,又吃过早餐,她才一个人慢悠悠的出门。

坐着王叔的车过去,其间她路过了报社,想着皮特和陆恩年联系多,自己如果问他,说不定能更快些。

于是在中兴报社门口下了车。

刚入门,就瞧见了沈之桢正蹙眉瞧着手中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