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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景禾安抚完静敏,从傅家拜完年回去,差不多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候。

傅政廷军营有些事情,所以只吩咐了人开车送她回家。

这边她刚从车上下来,抬眼就瞧见了沈之桢在门口等着。

她才想起,自己与他也是许久未见了。

“好久不见。”她走过去打招呼,又让十七十八提着傅家的回礼进屋。

沈之桢看着十七手上大包小包的,于是多嘴问了句:“你这是去了谰家?”

她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下才同他开口:“早上去的我外祖家,后面就去了傅家。”

沈之桢点点头,他倒是忘记了傅督军认了她做干女儿。

“新年快乐。”

沈之桢今日来,也是来给她拜年的,美其名曰,京海认识的朋友就她一个,还带了几罐秋梨膏来。

他送东西更注重实用,主要是她身子差。

她接过了秋梨膏,顺手从兜里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他:“你也要新年快乐呀!送你个红包,新的一年顺顺利利。”

她说话时连带着笑,像个小太阳一样在这冬日温暖了他的心。

“我能请你吃个晚餐吗?”沈之桢问她。

还没等她有个后续的回答,阮听云从府里走了出来。

“小妹,和我一起去趟易家吧。”他走出来,一时没注意到旁边的沈之桢。

还是到了他俩身旁的时候,才堪堪打量了一下对方。

“这位是?”他不认得眼前的男人,所以直接问的阮景禾。

“这位是中兴报社的沈先生,是从台北回来的。”阮景禾同阮听云介绍着,又给他看了眼手中的秋梨膏:“沈先生和我是朋友,今日来给我送点秋梨膏。”

阮听云打量着秋梨膏,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才朝着沈之桢伸出手。

“原来是中兴报社的社长,久仰。”

这个男人,阮听云听说过,与他的妹妹一同负责《女驸马》的改编,拍摄,两个人关系要好,时常在一块。

沈之桢看着眼前带着些攻击意味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多谢沈先生百忙之中还记得给舍妹送秋梨膏。”阮听云把秋梨膏接过递给了自己的佣人,吩咐他送回颐清院,自己又继续说:“但是下次还是不要送秋梨膏了,景禾她不喜欢这些。”

他的景禾,不是这些便宜的东西就能拐跑的。

他拉过阮景禾,替她把帽子整理戴好,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小妹,陪我去易家。”他语气温柔,却不让人拒绝。

阮景禾只觉得他的话太过了些,于是掠过他的眼神,去给沈之桢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二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别听他胡说,我真的很喜欢。

你送的秋梨膏,效果很好。”

看着她急忙同别人解释的样子,阮听云难免吃醋,可他不急于这一时,只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人。

沈之桢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阮听云对自己的嘲讽,更不值得他生气。

但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没机会请她吃饭了,于是和她告了别:“那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聚,我叫上小意和皮特。”

他作势要走。

阮听云满不在乎的看了眼。

阮景禾则叫住了他:“下次,我请你们。”

毕竟今天是阮听云先驳了人家面子,她好歹得赔个罪。

沈之桢淡然一笑,转身迎着风离开了这里。

阮听云这才有机会拉着她坐上车,两人往易家那边去。

“咱们去易家做什么?”见阮听云一直不说话,阮景禾先问了他。

可得来的回答,却不是她心里想要的,对方先开口教育了她:“以后,离那个沈先生远一点。”

他感觉,沈之桢的存在,是要比傅政廷还要可怕。

傅政廷身后是傅家,他还有黎四小姐的婚约,她的妹妹不喜欢他那挂的男人,他也更不能随意乱来;而沈之桢,他身家清白,别说女人,男人都没见过有跟在他身后的。

况且从别人对沈之桢和阮景禾相处的描述来看,他的妹妹绝对对那个男人有过兴趣。

“听云哥?”阮景禾不解的看向他:“沈之桢怎么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两个人只是见了一面,阮听云就对沈之桢的意见那么大。

“景禾,我会害你吗?”一时之间,阮听云心情有些激动,便握住了她的双肩。

“到底怎么了?”阮景禾蹙起眉,顺便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拂开。

“他对你,绝不是朋友那样简单。”阮听云无奈,说了实话,又苦口婆心的劝她:“他从台北回来,身家不明,说不定是北平哪个高官的私生子,景禾,你难道想跟着他过一辈子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你就是嫁给易砚,我都开心些,起码我能护着你。”

经他这样一说,阮景禾更加不解了。

“我觉得,他对我无心。”这是她的感觉。

她承认,起初她确实对沈之桢这样的男人动过心,他是那样的风光霁月,光是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美好。

可月光终究是月光,只可远观。

她的心,在傅政廷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霸占,在傅政廷强迫她穿上那件拥有美好回忆的旗袍,在夏荷死的那天,令她深受打击。

她无处可去,想到沈之桢时,那个风光霁月般的男人,却不在。

那一天起,她的心就死了。

这样美好的人,终究是自己配不上的,况且他从未对自己表明过特殊的意思,更多时候,两人像朋友一样,尊重彼此,又保持男女该有的距离。

偶尔一起吃个饭,他对自己有点不过分的关心,这样维持着,她觉得也还不错。

“景禾,我是男人,男人更懂男人。”阮听云不死心,就是想劝她。

却被她打断:“好了听云哥,沈先生如何,那是沈先生的事情,我们也不该去揣测他的身份,他若是想说,等到时机了,他自会言明。

他若不想说,我们的揣测,就是不尊重他,更没拿他当朋友。”

她说的义正言辞,倒是他阮听云是个小人了,眼看着要到易家了,阮听云也没再说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