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嚣张什么!你就是碰运气!”阮景山不服气的开口。
龇牙咧嘴的,像一只小狗。
阮景禾笑了,沈之桢的事情在她心口散去了不少。
她摸了摸阮景山的头:“弟弟乖,等你有姐姐这技术的时候,姐姐给你买糖吃。”
她逗弄着他,阮景禾气的把头一偏,她的手就垂落下去。
知道对方讨厌自己,阮景禾没有继续待在这里,想着今日枪法练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跟赵悉说回家的事情。
就听到小付朝着几人这边打招呼。
三人抬眼看去,才发现小付身旁跟着阮听云,对方笑意盈盈的看着这边,脚步越来越近。
看到阮听云,阮景山哪里还敢摆刚才那副模样,立马敛了神情,老老实实的站在阮景禾后面。
“累了吧,我来接你回家的,一早出去也不和哥哥说一声。”阮听云的语气有些嗔怪,手还顺带为她理了一下风吹乱的鬓发。
阮景禾下意识后退半步,不小心踩到了阮景山的脚。
阮听云才注意到,她身后站着个阮景山。
“景山也在啊,没和你姐姐吵架吧?”他眯着眼睛问,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但阮景山着却十分发毛。
都顾不上脚的疼痛,立马摆手说没有。
“那就行,你再练会儿回家。”阮听云很满意他的识趣,不打算接他一起回家,自己去招呼阮景禾:“走吧景禾,回家。”
阮景禾看了看赵悉,最后还是选择跟着阮听云回去。
只是一路上,她都不怎么说话,阮听云知道她不想说话,自然没有非凑上去搭话,只静静的坐在她旁边,闭眼小憩。
到了阮家。
刚为她开了车门下车,就看见了沈之桢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些礼物。
看来,是来道歉的。
阮景禾有些生气他不把自己当朋友看,所以拉着阮听云气鼓鼓的就往屋里走。
阮听云有些受宠若惊,想着两人应该是吵架了,于是挑衅的看了眼阮听云后,与阮景禾齐齐往屋里走。
“景禾,你听我说。”沈之桢叫住了她,又有些难为的看着阮听云。
阮听云倒大度的很,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妹妹,既然沈先生有话和你说,那你们还是说清楚的为好,也免得日后纠缠不休。”
话毕,他往后退了两步。
搞得阮景禾不得不停下来和沈之桢说两句。
“快入春了,给你再买了些秋梨膏,润肺,对嗓子好。”他语气轻描淡写,完全看不出来是来认错的。
更像是来拜访。
“谢谢沈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关系没有密切到互相送礼这一步,你还是不要给我送东西来了。”她婉言拒绝。
心里还是有些生气他那天瞒着自己的事情。
“景禾,你别这样。”沈之桢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她对自己的称呼,更像是陌生人对自己的称呼一般。
“沈先生,你想我保守好秘密,就不要再来找我吧,否则我怕我想起些什么,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她下了逐客令。
被站在一旁的阮听云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清楚楚,他心里窃笑,又善解人意的在此刻出来为双方解围。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景禾今天有些累了,沈先生还是早点回去,改日再来吧。”
看到他手中的秋梨膏,他更是忍不住讥讽:“我家景禾已经不需要秋梨膏了,我已经为她寻了更好的东西。”
随后,不顾沈之桢难看的脸色,阮听云拉着她的胳膊,领着她进了屋。
看着沈之桢还站在门口不走,阮听云想着再加把火,于是又问阮景禾:“景禾,你和沈先生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今日就是连秋梨膏都不收了?”
阮景禾抿着唇,没说话。
“跟哥哥说说,男人最懂男人,说不定我能知道原因呢。”阮听云不死心,继续说着。
阮景禾受不住他央求,这才吐露两句:“我只是发现了,他有事情瞒着我,他压根没把我当朋友。”
她这样说,并未言明那日刺杀的事情。
“原来是,欺骗......”阮听云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又说:“听闻台北那边的人,都结婚的很早,那边的父母大多都是家里都会给娶个正妻掌家,沈先生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呢......”
他没接着说完下面的事情,让阮景禾自己去猜测。
“我不知道。”阮景禾急忙否认,那日的事情,看着不像因为结婚什么的,更像是因为他的身份。
“要我说,你得离他远些,既然他对你有一个隐瞒的事情,那么就还有其他无数个隐瞒你的事情。”
阮听云还在劝她。
这件事情,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其实她是不愿意相信沈之桢是个骗子的,不像,太不像了。
“我先回去了,听云哥你也回去吧。”
走到了大桂花树下,阮景禾与他分别。
阮听云看着她愁容满面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劝解:“你啊,不要多想,我也只是说说,沈先生看着也不像那种人。”
“乖,回去吧。”他摸了摸阮景禾的后颈,笑着让她回去。
阮景禾正走神,也无视了对方的触碰,只是点点头,自己往颐清院走去。
反观阮听云,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人消失不见。
“少爷,有什么吩咐?”贴身佣人看着他对自己勾勾手,于是立马有眼色的上前来。
“去查查那个沈之桢,他的身份,还有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唯一一点疑惑的,就是他的身份。
但是傅政廷都没查出来的事情,他自然也没抱什么希望,只能寄希望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了,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回到自己的院子。
阮听云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枪,假意瞄准了窗外的鸟儿:“biu~”
他的声音,让枝头站着的鸟儿吓得一踉跄,仓皇的飞走了。
“少爷,他的身份查不到,可前两日,却有人暗杀他,还是陆家少爷和小姐救了他。”刚才离开的佣人会来禀报。
阮听云轻蔑一笑,看来这个沈之桢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得好好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