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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傅政廷院子里,果然见到了一棵桂花树,她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是被傅政廷扛着进来的。

当时全顾着喊救命了,连周围的环境也没观察。

“你看,二十多年了,长了十几米高,这么粗壮,我不在家的日子,周叔给我照顾的不错。”傅政廷走过去,十分满意的拍了拍这棵桂花树。

“这儿怎么系了一根丝带?”阮景禾站在树下发现树干上系了一根红色的丝带,看样子过了很多年了,红色的丝带都有些褪色了。

傅政廷好像也才发现,探头看过去。

也不顾自己今天穿的西服,三两下跳起把那根带子扯了下来。

上面写了一行密密麻麻的字。

“希望我的阿言,阿廷,平安快乐就好。”过去这样多年,可仍旧看得出字迹刚劲有力,配上这段话,大概也猜是应该是督军的亲手系的。

“这应该是督军写的吧。”见傅政廷看着条飘带久久没说话,阮景禾试探性的开口。

只见对方手掌收紧,将写了字的飘带顺手放进了裤子兜里。

“走吧,婚礼快开始了。”傅政廷敲了敲手上的腕表,提醒她,也没再说飘带的事情。

知道他不想说,阮景禾乖乖顺从,跟着他往大厅那边回去。

她没想到,督军竟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她忘了,傅启同先是一位父亲,再是一位丈夫,还是一位儿子,最后才是三京地区的督军。

他也有弱点。

一路上,傅政廷紧绷着脸,实在不像是去参加婚礼的样子。

到大厅前,阮景禾捏了捏他的手掌,他才停止脚。

“怎么啦?”他没有因为那条丝带而完全失去理智。

“你是在因为督军写的丝带而生气吗?”阮景禾轻声哄着。

而此刻的他,在阮景禾面前卸去了坚强盔甲,垂着眼眸像一只等待抱抱的小狗。

他生气的是自己的父亲从未将一丝爱意表露出来,以至于这条丝带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他都不知道。

往前推十年,他才十几岁的时候,是没看到的。

或许是出于愧疚,是自己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他背叛自己的母亲娶了冉轻茵的时候。

想到这些,傅政廷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阮景禾的话。

“为什么呢?”她看了眼时间,离婚礼开场还有一会儿,于是干脆拉着傅政廷在水榭里坐下。

两人聊了起来。

“他分明不爱我和大哥,却假惺惺的在我母亲种的树上绑上这祈福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母亲能看到。”

据傅政廷的话,阮景禾也算是明白了他冷着脸的原因。

“可督军不爱你和大哥,可为什么这么多年却子嗣单薄,只有你和你大哥两个儿子呢?”

阮景禾的话,点醒了他,可他仍然不信,继续说:“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像是我和大哥的长官,记得有一次我训练摔伤了手掉着眼泪跑到他面前,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转身离开。

我那时候想,要是我阿妈还在,她肯定会心疼的哭,不像他,冷心冷血。”

是的,在傅政廷眼中,他的父亲是个冷心冷血的男人,他曾经赌气说过,这辈子不会当他那样的男人。

阮景禾在脑中思索一番,才将心里的真实想法吐露出来。

“督军是大家的督军,他身居高位,先是人民和军政府的首领,其次再是一位儿子,再是丈夫,最后才是父亲。

你和大哥是他的软肋,若让旁人知晓督军的软肋在哪儿,那么敌军便有了拿捏他的利器,你是军人,你应该比我更懂。”

她挪了一下,双手搭在了傅政廷的手上,眼神与他对视:“但只要你知道,他爱你,就行了。”

傅政廷看着眼前开解自己的女人,内心感动不已,他好像,更爱她了。

他把她抱的紧紧的,在她耳边开口:“卿卿,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阮景禾拍了拍他宽大的背,语气宠溺:“好啦,大哥的婚礼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

她拉着他起身,为了避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大厅。

斓心身旁站着阮听云和颜依眠,就见阮听云与斓心相谈甚欢。

“阿妈,我回来了。”阮景禾压低声音来到他们身旁。

傅政廷则站在自己的对面,眼神不忘记在她身上流连,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囡囡,刚才去了哪里?你听云哥说在花园没看到你?”斓心问了她,她记得傅政廷带着她去逛逛,想来只是就近,没想到阮听云没碰见过她。

阮景禾有些汗流浃背了,只开口解释:“傅二哥说后院有棵先督军夫人种的桂花树叫我去看,我们便一路边走边说过去了,差点忘了时间。”

斓心点点头,又说:“下次去哪儿记得跟阿妈或者你听云哥说一声,免得我们找不见你。”

阮景禾乖顺的点头,余光看见傅政廷正看好戏般的往这边看,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颜依眠观察着两人的眼神传递,最终只敢低垂着头不说话,只是手攥紧了衣摆,捏起了一块褶皱。

“新郎新娘到!”穿着西服的司仪开口宣布。

众多佣人站在红毯两旁拿着礼花,昆如玉挽着傅政言的手款款而来,没走一步,便有一束礼花绽放,风扬起礼花,吹向在座的每一位宾客。

昆如玉笑的灿烂,同在座的亲朋好友打着招呼,傅政言的眼神晦暗,可也因为傅启同的交代,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如此,起码在外人看来,他傅政言是高兴的。

“傅家大公子和总统府大小姐真是般配。”阮听云托着下巴感叹。

而阮景禾则没好气的回怼了对方:“呸呸呸,哪里般配了,分明是傅政言配不上那总统府大小姐。”

阮听云有些无措,不知道他怎么对傅政言怨气那么大,索性不再说那种夸赞的话。

反而是颜依眠,上前挽住了阮景禾的手臂,顺着她的话说:“我看也是,大公子虽然面上高兴,可他的眼神到底出卖了他,他这样假情假意的人,配不上总统府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