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哥,怎么了?”坐上车,阮景禾忐忑的问他,想到自己和傅政廷那番亲密的行为,此刻生怕是被阮听云看到了什么,对方要找自己算账。
阮听云只是笑笑,看了眼她坐的方向后,猛地朝她靠近,手朝着她腰间伸过去。
阮景禾的心,在此刻砰砰的跳,眼看对方要碰到自己时,她握住了阮听云的手腕。
“听云哥......”
她刚想说两人这样不好时,只见对方轻笑出声。
“在想什么呢?你那边的门没关好。”
阮听云的话,让阮景禾的手掌发烫,立马松手放开了对方的手,做出抱歉的表情。
两人在狭小逼厌的车厢中贴的极近,阮景禾努力往后仰着,不让自己与他靠的太过近。
分明就几秒的动作,阮景禾感觉好像过了十几分钟,直到阮听云坐了回去收回手,她才敢呼出那口一直憋着的气。
“怎么?你很怕哥哥?”阮听云打趣的开口,继而发动了车子离开了这里。
“没有,我怎么会怕听云哥。”她讪笑。
“不怕就好。”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阮景禾想到刚才静敏的事情,索性和他说了。
“听云哥,你是不是猜出来静敏和傅政言的关系了?”
果然,就见阮听云点头,又回答她:“无非就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最终爱而不得罢了。”
阮景禾冷哼一声,不屑道:“什么爱而不得,分明是他那个负心汉,辜负了静敏。”
阮听云哑然失笑,在他看来,傅政言实在不像那种辜负别人的人。
整日忧伤的模样,更像是被辜负的那个。
“你就没想过,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吗?”
阮听云试探性开口。
阮景禾的情绪激动起来,自古以来闺蜜劝分不劝和,静敏都忤逆了自己的阿玛就为了和他双宿双飞,而他呢?成了缩头乌龟,转头就娶了昆如玉。
但凡他傅政言闹出点什么动静,有那么一次反抗,阮景禾都不至于这样看不起他。
“这能有什么误会,就算是有误会,傅政言这种缩头乌龟的行为也配不上静敏了。”
“好好好,没误会。”阮听云几乎是哄着她说的。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有感而发,又说:“不过,要换做我,我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是抢,就算是她不爱我,我也要她留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和眼神慢慢变的阴鸷,似乎是一时之间忘了伪装。
阮景禾看着他的模样,愣神。
“听云哥,是有心爱的人吗?”她喃喃问出这句话。
阮听云似乎是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此刻又变回了以往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仿佛刚才阴鸷的模样只是阮景禾的错觉。
“景禾,哥哥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过女人,我刚才只是这样打比方。”
他解释,过会儿又问:“景禾要是有喜欢的男人,要和哥哥说,哥哥是男人,能给你把关。”
阮景禾点头,纠结了许久才问他:“那听云哥觉得傅少帅怎么样?”
听到傅政廷的名字,阮听云把方向盘的手明显的一紧。
顿了两秒,才笑着问她:“妹妹喜欢他?还是说喜欢他那样的男人?”
阮景禾赶紧否认,这要是承认了,阮听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见她摇头,阮听云才开始为她分析:“傅少帅那个男人,先不说他人,他这个人有未婚妻,这一点就不行。
听说他以前还经常去歌舞厅,捧了不少歌星。”
“真的?”他去歌舞厅这事儿,阮景禾还真不知道,也没听人说过。
“当然是真的,哥哥会骗你吗?”阮听云继续说:“颜小姐你知道吧,他的阿爸救了傅少帅,她那天不小心把东西落在了少帅府,回去找时不小心误入了他的房间。
被他一通羞辱,如今早就没脸见他了。”
“这件事也是真的?依眠和你说的?”阮景禾有些震惊。
阮听云点点头:“你不在的时候,我和颜小姐说了会儿话,难怪她一个人不敢去傅家。
你想啊,他那种人对自己恩人的女儿都能如此,更别说对你这个只是救了他阿爸的人了。”
“我没说我喜欢他。”阮景禾小声嘟囔,不愿意承认。
阮听云摇摇头,看似很惋惜的开口:“要我说,沈先生的离开,少不了他的功劳,你也不要和他走得近,小心哪日你被他给骗了。
若不是易砚在北原,我定然是支持你和他的,他可比傅少帅好。”
阮景禾狐疑的看着他,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景禾这样看哥哥做什么?”
“我在看你收了易砚多少钱,值得你三番五次为他说话?你每回都说他有多好,以前他在京海时你怎么不说?”
阮景禾噼里啪啦一大堆,说的阮听云蒙了头。
“景禾,哥哥这是为了你好。”阮听云苦口婆心。
眼看着到了阮家,阮景禾自己推门下车,并不理睬他。
他无奈的笑笑,在她身上看到了几分儿时的影子,看的愣了一会儿才追了上去哄她。
“好了,是哥哥错了,哥哥以后都不说他们了,可以吗?”他低声下气的,就差给阮景禾跪下说了。
阮景禾撅了嘴,不情愿的点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听云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风一吹,阮景禾感觉到自己肩头的泪迹还未干。
看着天色接近傍晚,阮景禾想着干脆回去洗个澡早点睡,所以也歇了和阮听云闹的心思。
“好,早些休息。”阮听云摸着她的后颈,朝她点点头后才目送她离开。
刚入夜,她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了阮听云,更想到了阮听云的话。
一来是说傅政言与静敏的事情,二来是说的傅政廷。
正翻个身,一个颀长的影子盖住了屋内大半的灯光,阮景禾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她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傅政廷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傅政廷眼看有些疲惫,身上灌满了酒气,他脱了外套在阮景禾的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