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不要多想,我乱说的,傅少帅是怎样的人,我也不曾近距离接触,所以我也不知道,都是听说罢了。”
颜依眠开始打圆场。
阮听云见势也开始说:“对啊景禾,不要听她乱说,这个人如何,还是要自己去接触,自己去感受才能明白的。”
阮景禾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回望了一眼中兴报社,那个曾经属于沈之桢的办公室,心里有一股苦涩难以言喻。
也正是这一望,她瞧见了已有半月余未见的周玉墨,她身后还跟着金恒,对方两只手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身后的副官手上也提了不少。
阮景禾立马朝着对方招手。
周玉墨把墨镜摘下,打量与自己打招呼的人,发现是阮景禾后,笑着回应。
转头不知道和金恒说了什么,便自己独自进了咖啡厅,金恒等人则在门口等着。
“景禾,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周玉墨是如今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所以为人也张扬了一些,加之有金恒撑腰,别人也不敢像以前那样不尊重她。
同样的,她的动作引起了咖啡厅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个休息的安静地方,因为周玉墨的动作,阮景禾脸红了大片,忙和大家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请大家继续,今日消费,我会买单。”
随后,她拉着周玉墨坐下。
“玉墨,这几日不见,你怎么和金恒在一起了?”阮景禾最好奇的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金副司令如今跟在玉墨小姐身后拎包,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阮景禾也不禁朝着门外金恒所在的地方探头看过去。
只见金恒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后又整理着拎在自己手上的东西。
“对了,她是?”周玉墨没回答她的话,反而先看向了颜依眠。
阮听云她是认识的,也见过几次,所以两人打照面时也只是礼貌性微笑,只是这位小姐,她没见过。
更不知道阮景禾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朋友,而且对方看着好像年纪很小。
“您就是玉墨小姐吧?”颜依眠的表情十分诧异,又朝着周玉墨伸出手。
周玉墨先看了眼阮景禾,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才回握了过去,又问:“您是?”
京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在傅家的宴席上都见了个遍,眼前这位小姐她似乎有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的阿爸是颜师长,他救过少帅,我是他的女儿,我叫颜依眠。”颜依眠这样回答。
颜师长这个事情她是听说过的,毕竟当时上了报纸。
她没急着回答颜依眠的话,反而看向阮景禾,眼中带了些诧异的问:“你认识?”
阮景禾点点头:“之前遇到了的,后面便把她当妹妹一样经常带着玩。”
“我刚才走进来,看到她的背影,还以为是你。”周玉墨毫不掩饰,只这样说着。
阮景禾则打圆场:“依眠说长头发好看。”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假意打了周玉墨的屁股,没好气的说:“才几日未见,你就把我忘得干净,都把依眠认成我了。”
周玉墨忙解释:“哪儿有,你瞧你俩今日的衣服,多像。”
阮景禾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两人今日都穿了天蓝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白色的小羊皮鞋。
只是款式不同。
也正是因此,刚才周玉墨和她打招呼时只记得一个天蓝色连衣裙,小羊皮鞋,以至于进了咖啡厅后把颜依眠错认成了她。
“今日好巧,随意在衣橱里拿的衣服就和姐姐撞上了。”颜依眠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揪着裙摆。
“这是好事呀,证明我们心有灵犀。”
颜依眠没有了父亲,并且是因为傅政廷,所以很多时候,阮景禾都在维护她小心且敏感的情绪,尽量让她能够安心快乐的长大。
如今周玉墨的话,让她又变回了那番卑微小心的模样,阮景禾感到了抱歉。
想到阮听云所说的,傅政廷并不把颜依眠当回事,所以阮景禾也是加倍的对她好,希望能以此补偿。
“对啊对啊,是好事,我没说不好呢,你们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发现事情不对的周玉墨也开始打圆场。
故而把事情又绕回了自己身上。
说到金恒,周玉墨给他机会了。
按理说,她并不想给金恒机会的,但是那段时间,她与宋亦修两人吵架吵得很凶。
两人虽然分开了一段时间,后来宋亦修来找她,她还是给了宋亦修一个机会,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一个让你伤心的男人是不好的,却愿意再给他机会。
等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才明白,当一个男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很完美的时候,只有一个缺点,那个女人是愿意去相信那个男人会改,会变。
然而事实总是打的脸生疼,宋亦修不会变,她也不会没了底线。
她不想公开恋情因此毁了事业,而宋亦修则认为她不在乎自己,宋亦修的母亲傅芝晴看不上自己,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去解决。
两个人因此分道扬镳,她爱宋亦修,可不会因为宋亦修失去了原则,失去了自己,她儿时的经历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所以呢?只是因为你和宋亦修分开难过才给金恒机会的吗?”阮景禾按捺不住好奇,一边看着金恒,一边问出了这句话。
然而。
周玉墨却摇了摇头。
“金恒对鲜花过敏。”她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把阮景禾和在场的几人都搞懵了。
周玉墨喝了口咖啡解渴,才看着门外太阳下的金恒开口说:“那天我新戏杀青,他从京江回来,在我家门等我,我那时候没心思,对于他的示好也没反应。
可是第二天我起床打开窗,发现他的车还停在我家楼下,我忙跑下去看,发现他坐在车里睡着了。
于是我敲响驾驶座的门,他醒后叫我拉开后座的门。
我不明所以,把门打开发现了后座有一束鲜花,上面还有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虽然鲜花有些枯萎了,可还是很美。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他似乎也不错。”
回想起那日,她抱起花,就去捶打金恒的胸口骂他:“你疯了!自己鲜花过敏不知道吗?”
金恒没有躲,反而是将抱着鲜花的她搂进自己怀中,低声呢喃:“为了你,疯一回并无不妥,我只希望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