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事情,阮景禾没多大兴致跟着他们去警察厅继续看热闹,只在人潮汹涌后,独自回了家。
继上次她和傅政廷吵架,对方再没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回京海。
她在怀疑,对方是不是烦腻了自己这种性子。
“算了,这世界上,有谁又能一直爱着我呢?”她靠在沙发上,眼眶红红的:“果然,他们说的对,没人能够一直长情,男人才是最无情的。”
门外传来了动静。
她下意识擦拭眼角,又有一丝期盼,在想是不是他回来了。
然而映入眼帘的人,却让她失望。
是阮听云,颜依眠也跟着。
“姐姐,我刚要来找你,就碰上了阮先生,他说有有趣的事儿同你说呢。”颜依眠走过去,十分自然的在她身旁坐下,又挽起她的手。
阮听云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看着颜依眠叽叽喳喳,他微笑着走上前。
“依眠,景禾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她今天去了趟工厂处理事情,怕是没时间陪你玩了。”
颜依眠嘟囔着嘴,看着阮景禾好像确实有些萎靡不振,所以选择了起身告辞。
等两人看着颜依眠的背影彻底消失后,阮听云才坐到她身边去。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一样。”
还不等阮景禾开口,阮听云就先带着调侃的语气哄着她。
她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没事你掉眼泪?”阮听云无奈的看着她:“你总不能因为那个钱经理哭,他才不值得我的景禾为他伤心,是不是?”
阮听云笑着,眉眼弯弯,少了平日里算计人的模样,不像毒蛇了。
“我真的没事。”自己和傅政廷的事情,她还是选择不往外吐露了。
“我是你哥哥,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不管是什么事,哥哥都会帮你,就比如你若是有了心仪的人,那么这个人最终不还是要过我们娘家人这关?”
阮听云说话,带着一种诱导性,总能让她不自觉的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真心为自己好,况且就连斓心都说阮听云自幼便护着自己。
那是幼时的情谊,他似乎不会害自己,除了控制欲强了那么一些,可从他回国到如今,他已经改变了许多。
也不像刚回来是一定要缠着自己那样。
“听云哥,你说,一个男人隐瞒那个女人去了外地,是为了什么?”她还是没敢说是自己和傅政廷。
阮听云一副了然的模样,又问她:“怎么?是你心仪的人,瞒着你做了什么事吗?”
阮景禾听后佯装生气:“听云哥,不是我!”
“好好好,不是你。”阮听云假意憋笑,实则手紧握成拳,又开始为她慢慢分析。
“依我看,这个男人,定然是心里有鬼,才会一直瞒着这个女人。”阮听云一本正经的说,又拉着她一字一句分析起来:“你看,伴侣之间应该是坦诚相待,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连行踪都不告诉她?除非他做了出格的事情。”
“可这个男人很忙,他去外地或许是有别的事情。”她还在试图辩解。
阮听云则无情打断了对方的话,继续说:“那你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是办正事了,他会不告诉那个女人吗?非得瞒着?要我看他或许是带着别的女人去的。”
阮听云的话,让阮景禾心下一凉,这句话她从心底不太认可。
干脆转移了话题,继续说:“他们前段时间吵架了,那个男人没像以前那样哄她了,甚至连问都不问了。”
阮听云一拍手掌。
“你看,你看,这就是男人出轨的证据,他绝对身边有了别的莺莺燕燕,才把你,不,才把那个女人忘得干净。
男人最懂男人,这种人赶紧离开了好。”
阮景禾沉默了,男人最懂男人,真的是这样吗?
那以前的那些山盟海誓,算什么?那些定情信物,又算什么?算自己倒霉吗?信了这样一个风评稀烂的男人?
见对方听了自己的话后陷入沉思,阮听云立马岔开了话题。
“好了妹妹,就算那个男人真的是个人渣,这不是还早,只要那个女人擦亮了眼睛不再上当就好了。”
他揽住阮景禾的肩膀,摇晃着她,试图把她从沉醉的思绪里拉回来。
她侧目看向阮听云揽住自己的手,最终选择把他的手拉扯下来,又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啊,那个女人看清楚就好了。”
“对了妹妹,你猜阮佳韵最后怎么着?”阮听云赶紧转移了话题。
“她?”阮景禾有些诧异,又问:“怎么了?”
想到这儿,阮听云就想笑,还得是他的妹妹如此聪明,让她们狗咬狗。
就见阮听云开始绘声绘色地的描述警察厅里的场景:“当时,刚近警察厅,几个人就打了起来,三叔父女叫钱经理还钱,说一切都是钱经理干的。
三个人恨不得把锅全推给对方,然而我们这边的证据足够他们坐个几年牢了,本来他们都被关了进去。
阮佳韵不知道怎么买通了狱警,说要见宋督长的弟弟,对方见她这样理直气壮,真去把宋明给找来了,宋明本来就因为没借她钱这件事愧疚的要死,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把人从监狱带走了。
当时三叔叫阮佳韵把他一起带走,阮佳韵嫌晦气,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想保他,直接跟着宋明一走了之。
然而刚走到监狱门口,就碰上了几个阔太太,拿起东西就往阮佳韵身上砸,说她勾引她们的丈夫,要她把钱还给她们。”
听他说到这儿,阮景禾一阵唏嘘,没想这几万块钱,居然是阮佳韵这样凑到的。
“然后呢?”故事好像没有结束,阮景禾继续问。
“刚好当时宋督长带着他阿妈傅芝晴来了,傅芝晴是什么人物?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跟这种人在一块?联合着宋督长揪着他耳朵就把他带回了宋家。
可惜了阮佳韵,没有了宋明的保护,那群太太直接过去把她衣服给扒了,不少人看,就算她不用坐牢,那也没脸出门了。”
阮景禾收敛了眼神,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因果定数,她作的孽太多,这也是她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