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出去,她一个没站稳,稳稳的就摔到了旁边的草坪上。
“哎哟。”她下意识叫出声。
意识到这是在阮听云的地盘,她又立马捂住嘴。
“还好没人发现。”她小声嘟囔,随后摸着自己摔疼的屁股墩打算继续寻找出路。
刚站起来,抬头就对上了阮听云漆黑的眸子。
她吓得转头打算翻回去,却被阮听云揪住了衣领,随后牢牢的锢在怀中。
“景禾,不是说过了吗?不许乱跑,你怎么这样不听话?”他说话时靠近了她的脖颈,贪婪的吸取她的味道。
同样的,他灼热的鼻息令她感到害怕。
眼前的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阮小姐记忆中的好哥哥了,眼前的人,更像魔鬼。
“听云哥,我只是有些闷了。”想着一句听云哥能唤醒他的良心,阮景禾几乎是忍着恶心叫的。
“闷了?那正好,哥哥带你去解解闷。”阮听云笑着。
可那一抹笑,任凭阮景禾怎么看,都像是皮笑肉不笑,里面藏了把刀。
阮听云强硬的搂着她的肩膀,也不管她的意见,直接将人带回了别墅里。
一路上,阮听云都沉默的过分,他也不问阮景禾为什么要逃,也不追究她擅自离开,就搂着她这样走着。
在幽深的楼道里穿行。
直到一扇门前,阮听云停了下来,郑重的看着她:“景禾,这扇门,得要你亲手打开。”
她感觉有些奇怪,奇怪的并不是这扇大门,而是阮听云对自己的态度。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阮听云默默走到了她的身后,推着她的肩膀,让她走到了门前。
这样一来,她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于是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将门打开。
只是门后,一片漆黑。
她还没搞清里面有什么,转头想问一下阮听云,哪知道被阮听云推着一同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开灯,气氛怪怪的,她下意识离他远了一些。
黑暗中,有阮听云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才是最为可怕的。
感受到她的疏远,阮听云只是勾了勾唇,并不在意,自顾走到玄关,将房间的灯给打开了。
只见房间的灯被打开后,中间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头发散乱,被蒙住了双眼,浑身的血迹告诉阮景禾,对方一定遭受过虐待。
她不忍蹙起眉头,只是看着对方的身形,又觉得熟悉,可对方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的容貌,她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来。
“谁?”那人明显是听到了动静。
同样的,她的声音,让阮景禾立马辨认出了眼前之人。
“阮佳韵?”她狐疑的开口叫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听到阮景禾的声音,阮佳韵仿佛是见了鬼般,凄厉的尖叫起来,在黑沉沉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阮景禾有些不悦的捂着耳朵,再反观阮听云,两步上前,一脚踢中对方的肩,阮佳韵也顺势倒在了地上。
“阮景禾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找人绑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身后又是谁?”她的语气里满是威胁,甚至带了些洋洋得意。
以往,她总是被人拿去和阮景禾比较,虽然有父亲的宠爱,可她母亲的身份到底是不比斓家小姐。
可今时不同往日,斓家覆灭,而她的亲生母亲一跃成为东瀛小松家的小姐,自己也捡了便宜成了贵族里的一份子,身份自然水涨船高,看不起阮景禾来。
阮听云不屑,弯了弯唇角,发出一声冷哼。
阮佳韵听到男人的声音,先是慌了一瞬,随后往后瑟缩了一下。
“你别乱来。”她的语气中,没了方才的张扬,带了一丝怯意,生怕阮景禾让人对自己图谋不轨。
毕竟她的身份地位,日后可是要高嫁的,绝对不能在结婚前就没了清白。
阮景禾一直没说话,看着她在那里自言自语,像个小丑。
阮听云则靠近了她,将一直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灯光让长期处于黑暗的阮佳韵有些不适,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并未看到蹲在自己身前的阮听云。
嘴里却还在不停咒骂:“劝你早日放我回去,我还能让舅舅饶你一命。”
阮景禾冷冷的看着她,觉得眼前的人从曾经的无趣,变得可恶起来,她不知道小松家有什么好的,居然值得阮佳韵为此背叛养育了她那么多年阮家。
“哦?我倒要看看,小松家的人,是要怎样伤害我的妹妹。”他语气轻狂,看着阮佳韵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阮佳韵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吓的踉跄一下,睁开眼,看到阮听云的脸,像是看到了鬼。
“你,你......”她手指着阮听云,连话都说不利索。
“怎么?我没死,你很意外?”阮听云笑着,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的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个干净。
毕竟当初可是这个女人,差点害死他。
他一手扼住阮佳韵的脖子,将对方掐的面红耳赤。
“景禾,当初你那趟列车出事,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呢。”他的手越发的用力,说话时也带上了恨意。
就是眼前的女人,害的自己失去了亲爱的妹妹六年之久,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方可泄恨。
阮景禾蹙眉,她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在这其中,竟然还有阮佳韵的手笔。
她有些意外,同时也觉得不稀奇,毕竟自己当初利用钱经理骗光了阮佳韵与阮钦的钱,她恨自己,也不是很稀奇了。
话虽如此,可面对阮听云对她的虐待,她还没圣母到为其求情的地步,毕竟自己刚回到民国遇到的刺杀,就拜她所赐。
“放,放开,我......你们,你们......”阮佳韵的脸被憋得青紫,眼看就要厥过去,阮听云却在此时松开了手。
“让你这样轻松的死,简直就是便宜了你。”阮听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女人。
方才阮听云的力道之大,阮佳韵的脖子都差点被拧断,此刻虽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可喉咙确实止不住的疼。
“景禾,跟着哥哥走,改天再来收拾她,她是哥哥为你准备的回归礼物,随便你怎么玩。”他语气温柔,与方才的恶魔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阮佳韵捂着脖颈,语气嘶哑,看着阮景禾,觉得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