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考虑一下不？”
白渊挑了挑眉，眼中有了一抹嘲弄之色。
“……”
见白渊骂的这么直接，但男子却是没有发作，只能是将怒火给压了下来，
他势单力薄，本来以为讨好了那三咒的老妪，能得到庇护，
但现在这鬼晶竟然是假的，
那老妪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自然是连一句话都不肯帮他说……
一时间，
他的脸色难看，只觉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此时，白渊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立刻发难，而是面带微笑的道：
“各位，有没有想要出售的？”
“你拿这玩意儿来做什么？”
此刻，那老妪的神色一动，道：
“莫非你可以吸收？”
“这东西是人能吸收的？”
白渊摇了摇头，接着直接承认道：
“我拿来喂鬼的！”
虽然这被污染的鬼晶人类不能吸收，但厉鬼倒是没有这个顾忌，毕竟后者可以消化，而且也不怕什么精神污染。
此话一出，众人望着那头颅鬼，眼中也是有了一抹惊奇，
莫非对方是一个拘鬼者？
“你还真是奢侈……”
那老妪的神色一动，开口道。
她作为三咒，自然是见多识广，甚至还认识一个专门饲养厉鬼的鬼灵人，这类人皆是被称为拘鬼者，
但一般而言，拘鬼者是不会用鬼晶来培养厉鬼的，
一旦厉鬼跟不上他们的等级了，那便直接将其杀害，重新找到一个与自身等级相符合的新厉鬼来奴役。
之所以会是这种情况，最为主要的原因，那便是厉鬼难以突破大等级！
这就相当于是没有一点潜力，自然是没有一点培养的价值……
但白渊与众人不同，
他拥有鬼脸，可以产出厉鬼突破的药片……
虽然让厉鬼突破同样代价极大，但至少不是毫无希望的……
就在此刻，有人站了出来，道：
“比例一比二十，换不换？”
这被污染的鬼晶，他们留着也没有用，自然是想要尽快出售，能换取一点鬼晶也不错了。
不过刚才白渊提的比例，他则是根本就没有考虑，毕竟太过于廉价了，
甚至有人到手的战利品，还不足以换一块鬼晶……
“一比二十？”
白渊思考了一下，接着就点了点头，道：
“行！就这个比例！”
全部被污染的原生鬼晶大概有一两百块，若是将其加工为官方标准的鬼晶，大概相当于两千余块，
若是换算下来，也就是需要用一百多块鬼晶来买，他倒是承担得起这个费用。
一时间，
众人纷纷是围了上来，进行了换取，
能将手中的废物换做鬼晶，自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而白渊也是受益的一方，同样是面带笑容，
此时的双方看起来其乐融融，浑然忘记了刚才众人共同针对白渊等人的事情，
这就是只看重利益的鬼灵人……
“对了，你的鬼晶，我不要。”
此时，白渊的神色平静，望向了刚才那想要平分战利品的男子，
那人本来也想着上前来换一换，一听白渊的话，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
他沉默了下来，接着就默默的退开了，但眼眸中却是有了怨毒……
白渊浑然不在意，继续收购着被污染的鬼晶，
很快，他身上的鬼晶就消耗殆尽，
因为精神鬼院的事情，他身上大部分都是灵异道具，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鬼晶。
他思考了一下，道：
“我身上的鬼晶不够了，用灵异道具来交换行不？”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韩雨却是摇了摇头，道：
“用我的吧。”
话罢，她就直接甩出了近百块的鬼晶，已经足够白渊完成这次的收购了。
很快，众人身上被污染的鬼晶全部掏空，换成了可以使用的鬼晶，
虽然比例有点夸张，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亏……
“我的也换了吧。”
此刻，那三咒的老妪缓缓道，
她的神色一动，直接将自己身上被污染的鬼晶给掏了出来，
白渊望着这一大堆的鬼晶，立马就面带笑容，
“当然可以！”
话罢，他低头就仔细清点了起来，
眼下鬼晶的数量其实不到一百个，很容易就点出来，但因为有的鬼晶分量大，价值十来块，有的分量小，只有五六块，自然是需要仔细汇算一下。
“一共相当于八百零九块的鬼晶！”
白渊面带豪爽，道：“我给你抹个零，八百块，也就是需要给你四十块鬼晶！”
话罢，他直接就给出了四十块纯净的鬼晶，
“……”
老妪的神情一滞，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反向抹零的……
不过对于这么一点，她倒是也没有计较，将四十块鬼晶给收了起来，
本以为有近千块鬼晶的收获，结果只有寥寥几十块，让她的心中有了一点忧愁，
“聊胜于无吧……”
她只能是这么安慰自己，毕竟这些鬼晶基本上相当于是天上掉下来的。
此刻，周寒将自己身上的鬼晶也递了出来，道：
“白哥，这些是我的，送你了。”
同时，一旁的韩雨也将数百块被污染的鬼晶拿了出来，
“呃……”
白渊微微一怔，接着就将其给收了起来，同时道：
“还是按比例算，回头你们多拿点战利品分成。”
他倒是也不想占自己队友的便宜，
尤其是他与韩雨的关系还不是太熟，自然是要将账给算清楚。
此时处于精神鬼院，他倒是也没时间来算这些，而是准备等到事件结束以后再说。
两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至此，除了那被男人以外，其余人手中被污染的鬼晶，全部到了白渊的手中。
“该上楼了……”
老妪望向了前方的楼梯，接着就直接迈步走了上去，
而其余人同样是纷纷跟了上去，
在路过白渊的时候，他们还给了一个和善的微笑，还有人道：
“哥们，其实这一楼，还真多亏了你！”
在他们看来，能把精神病逼疯，那真是有点东西的……
“举手之劳而已。”
白渊摆了摆手，随意的说着客套话。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为之，完全是想要测试一下那鬼大爷的病情……
结果现在看来，对方的病情只能说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就在此刻，
之前那妄想着平分战利品的男子同样是走上了楼梯，
他自然是没有给白渊什么笑脸，甚至看都没有看其一眼，
不过白渊却是神色一动，主动道：
“哥们，你好自为之，下次见面，我们或许就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