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老农和里面的色鬼,通通没有发现接待室内的逆袭变故,因为夜星宇出手太快太狠,一击毙命,根本没有让铁头闹出任何动静,就已彻底气绝。
夜星宇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推开玻璃门,往外走出去。
外面是走廊,再过去一点就是电梯,还有消防通道。
老农蹲在消防通道的门边,闷头抽着旱烟,头上一顶破草帽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到五官和表情。
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响,却通过走廊里的灯光,看见一个影子从旁靠近,便以为是铁头,于是头也不抬,只在嘴里淡淡问道:“死了吗?”
随后,耳朵里就听到一句回答:“死了!”
看似简单的一问一答,目标主体却不一致,老农是想问那个年轻人死没死,而夜星宇却在告诉对方,铁头已经死了。
听出声音不对,蹲在地上的老农立刻产生警觉,瞬间站起,望向来人。
可迎向他的却是一个男人的拳头,二话不说,直接打脸。
老农伸手去挡,明明是挡住了,可偏偏又挡不住。
他只是接住了招式,却受不了拳上所蕴含的力量。
因为夜星宇这一拳,乃是自己的独门绝技,一拳定江山。
他将自己数千年的武道领悟,去芜存菁,熔为一炉,创出一套通神拳,堪称天下无双,武道绝顶。
这套拳法,共分十式,各有各的奥妙,并没有绝对的高下之分,不一定后招要强过前招。
而一拳定江山,是通神拳的第一式,也是最基础的一式。
它化繁为简,去掉了所有的变化,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拳,却能释放出超越自身极限的强大力量,威不可挡,无坚不摧。
再加上,他有丹田之劲,本就比老农高出一个境界,以强击弱,堪称碾压,而老农这边又准备不足,仓促应战,哪有可能抵挡得住?
这一拳直接就将老农打得飞了出去,头上的破草帽和手里的旱烟袋,通通掉到地上。
倒在地上的老农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嘴里涌出鲜血,将胸前的衣襟染红。
他哑着嗓子嘶声问道:“你是谁?”
夜星宇并不回答,跨步上前,再出一拳。
没有什么是他一拳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拳。
第一拳似奔雷,第二拳如闪电,身负重伤的老农躲闪不掉,只能抬起手来,奋力抵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连两拳,老农被活活打死,连变异都来不及,就去向阎王爷报到了。
他的死状就跟铁头相差不远,同样是大睁双眼,一脸骇然。
鲜血从他的眼耳口鼻里面往外溢出,这是被凶猛的拳劲破坏了身体内部组织,也就是所谓的内伤致死。
对于变节的“修罗”成员,又接受过基因改造,夜星宇绝不可能手下留情,通通都是死有余辜。
化尸水被取了出来,滴落在老农的尸体上,发出“滋滋滋”的腐蚀声响,皮肉骨骼连同身上的衣服,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随后,夜星宇返回了瑜伽馆,顺手将地上的破草帽和旱烟枪,扔进了电梯口的垃圾桶里。
铁头的尸体,被他以同样的方法处理完毕,现在只剩下一个色鬼等待解决。
接待室的后面,是瑜伽馆的主体空间,宽敞明亮,铺着光滑的实木地板,三面墙,一面窗,没有太过多余的装饰,大气简洁。
在这偌大空旷的空间中,只有两个人,一个秃顶老头,一个年轻美女。
美女闭着双眼,平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全身被扒得光溜溜,一丝不挂。
而老头也是光屁股,跪倒在地上,提起美女的两条腿,正准备向她开炮。
就在这时候,夜星宇推门进来了。
色鬼背对着门,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表情略为不爽,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但他没有回头,只在嘴里嚷道:“狗日的铁头,你特么想看直播吗?”
在他想来,老农年事已高,对这方面早已失去了兴趣,进来的只可能是铁头。
夜星宇没有说话,径直向色鬼走去,手上开始蓄势,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色鬼似乎察觉不对,回过脸来,顿时发现进来的不是铁头,而是刚才那个被他握手摔飞的年轻人。
“是你?”色鬼一声惊叫,两只脚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从地上蹦起来,并且飞快转身,面向夜星宇。
夜星宇表情轻松,意态悠闲,走路的速度并不快,相反还有一种慢悠悠的感觉。
而这个房间又实在太大,纵深足够,他起码要跨出二三十步,才能来到色鬼跟前。
当色鬼凝神戒备的时候,夜星宇才走出几步,距离色鬼比较远,根本未达到合适的攻击范围。
“抱歉,打搅了你的好事!”夜星宇面带微笑地说着,好像很客气。
他其实早就关注着这里边的情况,不可能任由色鬼把黑蛇给办了,在迅速解决掉铁头和老农之后,他就马上赶过来,时间倒也刚好。
要不是为了逐个击破,图个方便省力,也不至于耽搁了一点时间,让黑蛇被色老头扒得精光。
夜星宇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迈步,缓缓逼近色鬼。
色鬼则紧盯着夜星宇,脸色阴晴不定,他完全没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眼前这家伙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老农呢?铁头呢?他们两个又在干嘛?难道已经被此人干掉了?
各种猜测在色鬼的脑海里接连出现,但都没有确切答案。
面对缓缓走来的夜星宇,身为老牌杀手的色鬼竟然怕了。
别看这家伙色胆包天,连黑蛇都敢上,其实他贪生怕死,胆子很小,从来就不打无把握之仗。
就算眼前的男人很年轻,应该厉害不到哪里去,色鬼也不愿冒险。
毕竟守在外面的铁头和老农都没了动静,这让色鬼的心里面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所以,他当机立断,选择了最谨慎也是最丢脸的一种行为。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