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天福地这么大,那个传国玉玺到底藏在哪啊?”
张弘道一边走着,一边抱怨道:
“这都多少天了,咱们连个传国玉玺的影子都没看见......符师伯他们不会被慈悲教那帮人给忽悠了吧?”
“应该不会。慈悲教这次的动作这么大,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鬼地方怎么一会儿一变的?先是森林,然后是冰山,这会儿又跟到了火焰山似的。这是生怕搞不死我们吗?”
一眨眼,我们在这洞天福地里就待了差不多十天了。
但就是这短短十天,我们一行人却全都被折磨得不轻。
本来我们还觉得,凭我们这七个人的实力,哪怕是和一两个慈悲教堂主对上也能战而胜之;这区区一个洞天福地能奈我何?
但事实证明,我们他妈的想多了。
最开始在森林边缘游走的时候,我们倒勉强还能算是安逸,除了偶尔会碰到几头雾狼袭击之外就没什么了。
但是越往森林的深处走,我们遭遇的危机就越多。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踩到了一根花藤,本来我也没当回事,毕竟在这树林中踩到藤蔓什么的实属正常,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
但谁能想到,就在我踩到花藤的下一秒,那东西居然直接就活了过来;眨个眼的功夫就有一大片藤蔓把我的身体给死死缠住;而且那些藤蔓居然比诸葛凛用甲乙诀召唤出的藤蔓还要结实,连我这种修行者都难以挣脱。
当时要不是诸葛柔及时发现,一把火烧退了那些藤蔓,估计那次我就得变成花肥了。
也是那次之后我们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这个洞天福地里的危险远不止慈悲教那些人而已。
而出了森林之后,我们就好像直接到了一座冰山之中。
按理说我们都是入了化境的修行者,能直接沟通天地之间的大炁场;御寒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那座冰山中的寒气似乎能直接穿透我们的炁场,直接作用在我们的肉身上;除了柳清箐本体是蛟龙几乎不受寒暑影响之外,我们每个人都被冻得要死要活的。
在那冰山之中的时候,要不是诸葛柔精通丙丁诀能随时生火取暖,我们这些人里除了不惧酷暑严寒的柳清箐,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真的,我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因为我们在冰山里就见过许多活活冻死的尸体,有我们这方的人,也有慈悲教那边的人;但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已经入了化境的修行者。
而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走出了冰山,却又来到了这么个火焰山似的地方。
“这鬼地方我是真的服了。”
修行壬癸诀的诸葛凛本来应该是我们几个之中最耐热的,但现在就连他也有点顶不住了;一只手把千机扇放在头上遮挡阳光,另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老木头你那还有水吗?给我一瓶。”
见诸葛凛这样,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乾坤囊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丢给他,说道:
“省着点喝吧,还不知道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呢。”
“又不是我要喝。”
诸葛凛嘀咕了一句,拿着矿泉水的手微微有炁散出,矿泉水瓶的瓶身上顿时就出现了一层白霜;随后把矿泉水递给了身后已经热得说不出话的花铃和诸葛柔:
“喝点水再走吧。”
此时的花铃已经没力气再和诸葛凛客气了,点了点头接过矿泉水之后便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洛沐,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柳清箐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花铃和诸葛柔,又朝着远处看了看:
“这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出去的,不急于这一时。”
“那就休息一下吧。”
听柳清箐这么说,我也只好停下了脚步;从乾坤囊里拿出一件稍微厚点的衣服铺在了地上坐了上去。
倒不是我嫌地上脏穷讲究,主要是如果不垫点东西,这地面都能把我屁股给烫熟了。
见我们停下,释如真和张弘道也从他们的储物法器里拿出了两个蒲团垫在了地上;诸葛凛则是用壬癸诀弄出了不少冰块用来降温。
“张师弟,如真师兄,你们还有多少水?”
趁着休息的时间,我顺嘴问了张弘道和释如真一句。
听见我的问题,张弘道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储物法器,回答道:
“我还有三件矿泉水。”
释如真则是说道:
“贫僧这里还有两件半。”
“五件半,再加上我这里的四件;咱们七个人,省着点差不多够用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惜老诸葛用壬癸诀弄出来的水只能用不能喝,要不咱们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我在此刻终于是明白了水是生命之源这句话。
我们都是入了化境的修行者,就算没有吃的,辟谷个十天半个月也完全不是问题;但如果没有水的话,哪怕我们是修行者也活不下去。
“有人来了。”
就在我们安静休息的时候,原本还在闭目念禅的释如真突然开了口。
听见释如真的话,我便下意识开口问道:
“哪里?”
“那边。”
释如真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释如真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几个黑点正在朝我们这里移动。
几个黑点移动得很快,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从黑点变成了人影;而且由于距离已经不远,我已经能感觉到那些人毫不掩饰的炁场。
“看样子是来找事的。”
感觉到了那股炁场中隐隐的敌意,我冷笑一声之后便站起身来,从乾坤囊中拿出了遁一,跟诸葛凛他们说道:
“兄弟们,抄家伙吧。”
其实也根本用不着我说,毕竟其他几个人也都不是庸才;我能感觉到的东西,他们自然也能感觉得到;所以也全都跟着站了起来,释放了各自的炁场,直接朝着对方压了过去。
被我们的炁场一激,对方也毫不示弱,直接加大了炁场的释放;同时飞快地朝我们这里移动。
而我在看清来人之后,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便笑了起来:
“还真是巧啊,牛劦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