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知道什么?
“哪种?”萧晚宁有点怀疑人生。“上一辈订下的亲事?”
顾知然脚踩油门,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里有些凝重,车一路开得飞快。
他想了想,“这样说也没错。”
车窗外风景飞逝而过,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汇集成数条明亮的光线。
萧晚宁仰着头,心想,都被人截胡了,现在才出来英雄救美。
小叔啊,你可长点心吧。
梨棠那还有个长得好看的神秘小哥哥,可稀罕得很。
***
帝都一院。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源源不断地从门内传出,大约和杀猪有得一拼,连走廊另一端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重大事故,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探出个头张望。
路过的护士脚步缓了缓,极小声地说了一句:“一个大男人缝几针嚎成这样,也是头一回见了。”
“轻点,轻点,你是救人还是杀人。”孙逸疼得浑身直打颤,衣服都快被自己揪烂了,“我要去投诉你,我要换人。”
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想换人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现在换吗?”
反正换谁都一样。
刚才还在叫唤的孙逸顿时就没了气,他只是因为疼痛和愤怒,想找个发泄口。就随口那么一说,没真想换人。
伤口缝了一半,难道还能就这样晾着等换人不成?谁知道换的医生什么时候来。
“不不不换了,我要加钱,你给我多打点麻药!”
医生低头看了他一眼,公式化地开口:“由于伤口位置的问题,麻药不能多用,忍忍吧。”
“伤没在你身上,说的倒轻松。”孙逸有些不满,医生继续手上的缝针动作,痛呼声又开始了,“轻轻轻......轻点!”
医生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
不过心里早就在暗自腹诽。
给顾少的朋友下药的人又不是他,伤当然不会在他身上。
这个人都大难临头了,还想着作威作福呢。
匆匆赶来的家属正好听到这些,孙老太太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你怎么做父亲的,孩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赶紧找人啊,让他们安排个最好的医生过来。”
孙父低声说:“您消停点吧,帝都一院的医疗水平享誉国际,要是看不上,只能请顾少来,您觉得咱们家有这么大面子?就是没出这档子事,人都不会搭理我们,何况是现在。”
“你孙子都敢把心思动到萧家千金头上了,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也好,免得以后害了孙家,缝个针死不了。”
孙父脸上透着疲惫。
接到通知后他和妻子就兵分两路,一个去警察局一个来医院,老太太心里着急在家里呆不住,怎么也要跟来医院看孙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孙老太太怒目圆睁,
“当时那么多人在,谁说就一定是我们家孙逸,警察那边都没找到证据,你就向着外头人了?再说了,她不也没事吗?你去和她家里谈谈,他们就算不给咱们面子,沐家的面子也是要给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