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唯带着溢出来的愤怒,连司机都不用了,亲自开车飞奔而去,势必让她们或者她主持公道,如果不行,就直接废了他的第三条腿,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居然敢这么嘲笑?
还能不能做好兄弟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说忍婶婶都说不要忍了。
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着信息里面的内容。
——我的翔有治愈YW的特殊功效,欢迎品尝。
——免费试用三天,七天无效退款,终生套餐只要1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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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
他。
一见钟情,一炮终生。
再想想。
可怜的自己。
多年守候,一夜失策。
漫漫长路,遥遥无期。
同样都是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更何况被一个一无是处的贱人欺负。
没必要活了。
早投胎,说不定能早遇到真爱。
咬牙切齿,狠狠踩下了油门。
速度表上的指针快速向右偏移。
将刚才还在前面的车抛弃了后面。
下班高峰期,堵车,绕了远路,但还是比正常的时间快那么几分钟,这在向来以安全驾驶为第一位的凌唯来说,已经是放飞了自我。要不是真生气,不会这样的。
此刻,两人在吃早饭。
包子,豆浆,油条。
刚才陈紫倩出去买的。
吴梦语的父母不在家,所以两人肆无忌惮的讨论起来,或者说是在商量该怎么跟父母交代。
陈紫倩神色寡淡,一脸憔悴,时不时露出苦涩的微笑,给人一种心力交瘁后的沧桑感,好像一下子就老了。
面对着面坐着的吴梦语,相比之下,则看起来轻松许多,胃口不错,一份早餐快解决完了,苍白的脸色有一丝丝红润若隐若现,如烟的眉峰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姐,我才刚成年,难道就嫁人了?”
我的妈妈呀!
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多想变成一只小小鸟,然后飞走了。
陈紫倩顿了顿,嗓音沉闷:“梦语,我也不懂啊。”我的心好累啊。
一个孤家寡人,帮忙处理婚烟大事。
这就跟尼姑伺候小孩一样的道理。
无经验。
无头绪。
无从下手啊。
三无人员,不合格。
怎么出来。
她说的是实话,吴梦语哦了一声,相信了。
遥不可及的事情却一下子需要面对了。
果然世事难料。
现在还小,即使结婚了,也是领不到结婚证,没有法律保障,还有大学还没毕业,将来万一出现状态,也不能自食其力,所以当前只能是保持男女朋友,或者说是未婚夫妇的关系。
这些都是刚才在厕所里上网查的。
现在仔细想想,蛮有道理。
男人当自强,同样巾帼不让须眉。
俗话说的好,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
所以先做郑实诚的女朋友,占位,等大学毕业再结婚,上位。
知识丰富了,阅历多了,懂得自然多了。
即使到时候不行,也能灵活应对。
嗯,应该是这样的。
吴梦语刚想询问陈紫倩,这样做对不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猝不及防的一声怒吼给吓蒙圈了。
还有陈紫倩也是。
“吴梦语,姓郑的,在不在?”
如此熟悉的声音,但气势却截然不同。
今天难道不是情人节,而是鬼节?
还有他找郑实诚干嘛?
陈紫倩开口回答:“他不在。”
气势相差十万八千里。
相比之前,相比他。
“倩倩,你怎么在这?”凌唯听到陈紫倩的声音一下子就熄火了。那个贱人怎么没说。
哦,不对。
算了算了。
见陈紫倩没吭声,吴梦语想答话,但竟然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称号,无论对郑实诚,还是凌唯,于是省略了,“我让姐过来的,还有你找那个干嘛?”
说完,心跳莫名其妙加速。
这关系好像有点小尴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