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曜让栾茗画等在外面，他自己进去屋子里，带上白色手套，碰了碰趴在桌上的男人，然后小心翼翼揭开他头上的麻袋。
露出一个鲜红的头，头发火红色的，皮肤苍白，七窍流血……
“嘶~”栾茗画倒吸一口气，看到这血腥的画面，有一种犯呕的冲动。
她赶忙转过身，抬头看向宽广的天空。
没一会儿的功夫，尉迟曜就从里面走出来了，满脸失望：“线索又断了。”
“里面的人，是子瑞吗？”栾茗画小心翼翼问道。
“恩，不过已经死绝了。”尉迟曜无奈的摇摇头，“原本还想顺着这条线往上摸呢。”
“还有机会的。”栾茗画语气柔柔的宽慰道。
两个人并肩朝着山下走去。
*
在回去的路上，栾茗画说了汇建工程公司和夏贺之间的经济纠纷问题。
“汇建的老板敢这么做，是因为上面有人。”尉迟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栾茗画问道：“什么人？”
“有卫东。”尉迟曜说道，“汇建老板名叫段建。早期的时候，他们是合作关系，后来有卫东名声越来越大，对建筑的要求越来越高，段建的建筑手艺跟不上，才终止了合作关系。”
“原来是这样。”栾茗画连连点头，而后露出不屑之色，“有卫东算个毛，我今天就去把夏贺的钱要回来。”
“你干嘛这么帮这个人？”尉迟曜开着车转过一个弯，朝着学校方向去了。
“我打算用这个工程队。刚才在鱼城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鱼城的建筑以及装修都很精细。”栾茗画说道。
尉迟淡淡一笑，提醒道：“鱼城的整个建造，用了三批工程队。”
“可是夏贺他们是收尾的呀。”栾茗画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最后呈现的样子，就是第三批工程队完成之后的样子。”
“好吧。夏贺的工程队，水平确实挺高的。”尉迟曜承认道，“不过，你的对手可是有卫东，有卫东有自己的工程队，他们一起建过漂亮且高难度的建筑，水平一流，默契度也很高。”
“默契。”栾茗画自信一笑，美丽的眼眸瞟向尉迟曜，“你是玩荣耀的，你应该知道，低端局是最难打的，因为和陌生队友之间，没有任何默契度可言。但是到了高端局，就算全部是陌生队友，也是非常有默契，打起来舒适度很高。”
尉迟曜保持着浅浅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高端局的荣耀，大家对游戏规则以及套路，都非常熟悉了。所以，就算大家都互相不认识，也能很好的配合。同理，在建筑上，若是大家对建筑的理解一致，就算没有合作过又如何，依然可以默契十足。”栾茗画同理推导。
尉迟曜又问道：“你怎么确定夏贺他们和杜岩对建筑的理解是一致的？”
“直觉。”栾茗画语气笃定，“他们有着相似的境遇，想必对建筑也会有意向的感觉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尉迟曜缓缓减速，车子即将驶入学校的停车场了。
停好车，看着身旁漂亮的女孩，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孩越来越特别的，说不上来，总觉得这女孩身上会有什么隐藏技能。
“终于到了！”栾茗画伸了个懒腰准备下车。
“再给我看一下那手钏。”尉迟曜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