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个昂贵的杯子砸在了大理石立面上,碎成一片尖锐的渣。
尉迟义站在客厅的茶几旁边,神色愤怒,浑身颤抖,一双眼睛里充满的震惊和怨毒:“司徒芝!司徒芝!司徒芝!”
尉迟义用愤怒低吼的声音,连叫了好几声司徒芝的名字,随后整个人软软的瘫在了沙发上,露出哀伤的神情,甚至流露两行浑浊的泪水。
“一画,我的儿啊,一画。”尉迟义哀伤的拍着大腿。
莫一画是尉迟义和莫柳的儿子。
赵寻是莫一画的儿子,尉迟义的孙子。
芝守抓了赵寻以后,立刻就现身和尉迟义摊牌了,多年前的仇恨,原以为没有报仇的机会了,没想到,机会就这么降临了。
换不回逝去的青春,换不回对儿子和孙子的亏欠,弥补不了曾经受到过的重重伤害。
可她至少应该为儿子和孙子争取回属于他们的财产和利益!
用司徒家产撑起来的尉迟豪门,怎么也不能落入到莫家那群贼人的手中!
*
“放开我!放开我!”赵寻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手上和脚上都上了铐,然后整个身体被绑在一把不能移动的铁椅子上。
之前,赵寻被尉迟曜打晕过去,现在已经转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抓,还被捆绑着这个样子,心中万分的恼火。
可是他一挣扎,浑身就疼得仿佛要散架了,尉迟曜下手是真的狠。
过去两天了,药也是用的最好的,伤口都愈合了,可是一动,还是浑身疼得跟被大卡车碾压一样。
这绝对是打出内伤了!
“你瞎叫嚷什么呢。”房间门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赵寻最不想看到的人——尉迟曜。
尉迟曜拎着一个保温瓶,笑容幽冷的迈进房间,目光森冷厌恶的看着赵寻。
赵寻被这冷飕飕的眼神吓得心里发毛,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可被自己最大的仇敌震慑住,又让他觉得非常丢人。
他肿胀的脸上表情不屑,语气傲然:“我警告你,赶紧放了我。我浑身都疼,我要去医院看伤!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们的砝码和底牌就没了!”
尉迟曜将旁边的小桌子搬到赵寻面前,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到上面,目光幽冷的盯着赵寻:“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吗?”
“你,你什么意思!”赵寻瞬间惊恐,目光里充满了恐惧还有疑惑。
他们不是要拿他作为要挟的筹码,让他爷爷把尉迟家的爵位和财产全部写到尉迟曜的名下吗?
他死了,他们还拿什么谈判?
难道不是这样?
“吓吓你而你,看给你怂的。”尉迟曜冷冰如杀神一般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玩味狡黠的笑意,目光轻蔑的嘲讽着赵寻。
赵寻意识到自己被玩弄,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尉迟曜,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会废了你的修为,断了你的筋骨,让你从此成为废人,只留你一条贱命残喘。”尉迟曜冷冷说道,然后转身走向外面。
赵寻脸上的那抹傲气,在尉迟曜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变成了惊恐和绝望。
尉迟曜这些年受了尉迟义多少罪,他非常的清楚,他们本来就有仇,何况,他们在工作上,也是敌对,你死我活的那种。
尉迟曜想弄残他,一定不是说说而已,他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