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遇到了危险,得到了救助,从此牵绊上了一段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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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宽敞华丽的别墅大厅。
“找到了吗?”尉迟曜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着急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忐忑的摇摇头:“没有。”
“那暗灵呢,暗灵呢!”尉迟曜大步冲到男人面前,着急的有些抓狂。
“也没有。”男人低下头,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下去吧。”芝守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过来,对着男人说了一句。
“是。”男人如获大赦,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客厅。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芝守将水果放到茶几上,柔声安慰道,“距离画儿失联,已经有两天的时间,如果被赵寻那边的组织抓到,不肯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那如果不是被赵寻的人抓到,而是被其他的更可怕的组织抓走了呢!”栾茗画消失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尉迟曜做不到想芝守那样淡定,他已经着急的要发疯了。
“不管是谁抓了画儿,他们都一定会来通知我们。不管哪个组织,都知道一点,那就是画儿的价值很大。
用她作为威胁,可以让我们让出一切有利的条件。所以,不管是谁抓了画儿,一定会来通知我们……”芝守从容的分析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尉迟曜见芝守表情微僵,着急问道:“怎么了,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倒是有一个人,如果抓了画儿,是绝对不会归还的。”芝守说道。
“谁?”尉迟曜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他认识?
“魏嘉羡。”提到这个人,芝守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无奈之色。
尉迟曜眸色瞬间冰寒:“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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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林。
栾茗画随意的套了件宽松的白色衣服,坐在一个枝干粗壮的大树上面,靠着枝丫,仰头喝酒,两颊醉红了,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自从记忆解除禁锢之后,痛苦也就随之而来。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尉迟曜,一边是同修三百年的魏嘉羡……两边她都不想伤害,可是她终究只能选择其一,或者全都不选。
清醒的时候是痛苦的,那就喝醉吧,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栾茗画举起酒罐子,对着自己的醉红的脸倒下了去。
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酒水晶莹而浓烈,香醇滚烫的味道在空腔弥散开来。
“咳咳咳,咳咳咳……”猛然间,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被酒水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恩,眼泪是被呛出来的,是被酒呛出来的。
同一个姿势靠得久了,手脚酸麻,她伸开四肢,想要换个姿势,忽而身子一歪,整个人从枝干上掉落下去。
“嘭!”迷迷糊糊间,栾茗画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那个怀抱很熟悉,却有些久远了,变得模糊了,模糊的仅剩下一丝丝的感觉。
“阿曜。是你吗,阿曜。”栾茗画扔了酒罐子,醉红了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
魏嘉羡抱着从树上掉下来的栾茗画,听着她醉言醉语里一声声的含着尉迟曜的名字,他的神色变得哀凉。
三百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一场异国他乡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