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国公府后,尚初云还在回想着沈渊的话,对方说肃王‘李侑’的身世信笺已不在杨妃身上,而是在‘李侑’的身上。
而这么一来,沈渊也认为,这接下来便不可再让尚初云似靠近杨妃般靠近‘李侑’了,因那‘李侑’身边有众多暗卫保护,所以即使是去偷,也应是他来做。
尚初云自是觉得如此最好,她回到自个儿屋里,见冬玉等人都在走廊说笑,便过去问道,“何事如此高兴?”
“夫人回来了。”
本来冬玉她们见刚刚只有国公夫人蔺氏与杨雁书回来,便也有些担心尚初云,可因为又见那杨雁书一回来便是在发脾气,竟还因此打了红心。后来晚玉去打听,说是杨雁书在宫里被永敬长公主怒斥了几句,所以她回来才把气又撒在了红心身上。
此事连带着蔺氏也脸上无光,因此这才匆匆带着杨雁书出宫并回到了沈国公府。
尚初云这才暗忖,怪不得她没在寿安宫看到蔺氏和杨雁书,原来她们因为此事,早已是出了宫。
“你们也不可如此议论国公夫人,小心这给旁人听见...”尚初云见连墨玉也在与冬玉晚玉在走廊处说蔺氏与杨雁书,便自觉有些不妥。
可墨玉回道,“夫人放心,现在这里,可是除了我们这边的丫头婆子之外,其他人都被叫去清辉阁训话了。”
杨雁书虽说是姚府老夫人送的人,可此次进宫,又是在齐太后与永敬长公主面前让蔺氏脸上无光,尚初云也知,如此一来,蔺氏或许还真会不顾杨雁书背后的姚老夫人,而会对她有所责罚,毕竟每次进宫,她们沈国公府的女眷都代表着沈国公府,这若是有什么行差踏错,也许就会连累整个沈国公府。
尚初云点点头后,冬玉忙扶住她,甜甜一笑道,“夫人出去许久也是累了,还是快进屋吧。”让冬玉她们高兴的,除了是杨雁书被罚之外,自然还因为沈渊去接尚初云,她们是见这两人感情如此好,那似杨雁书之流便定不能插足其中。
可冬玉三人只知道尚初云进宫是因要去拜见永敬长公主,而其实尚初云最终的目的是要去面圣的,当然她也不会告诉她们这些,可因为如此,她们也好奇永敬长公主对待尚初云的态度是如何。
也就连着墨玉也忍不住问道,“夫人,长公主殿下待你如何?”
尚初云任着墨玉为她更衣,不在意地道,“对待我也就如旁人一般,问了我几句家常之事就作罢了。”
冬玉边为尚初云摘下簪子边问道,“那夫人觉得,长公主殿下可是喜欢你?”
晚玉也是在旁听着,可也不忘接过冬玉摘下的簪子,又把它放在盒子里。
尚初云可记得永敬长公主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谨言慎行,她对她有如此忠告,也就不确定她到底是喜还是不喜她。不过永敬长公主在宫中多年,自是能看出来,尚初云有借她之机,来向文昭帝说话之嫌,所以她在那一刻应该是十分不喜她的。
所以尚初云只说的含糊,“你们可听说宫里的人可是喜怒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何况是长公主殿下...”
冬玉点了点头,心道,虽看不出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到底没有似杨雁书那般被怒斥,所以冬玉终也是放心了。
尚初云刚换上了便服,蔺氏那边的张嫲嫲便来了,而且她身后还跟着杨雁书。
墨玉饶有眼色的让冬玉和晚玉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都立于尚初云身后。
“奴婢见过大夫人。”张嫲嫲先是看了眼沈渊并不在这屋里,才继续和尚初云说道,“国公夫人说,这雁书姑娘不懂规矩,大夫人也自有那没有管教好的责任,此次进宫,雁书姑娘被长公主殿下怒斥,所以国公夫人的意思是,还请大夫人能管好后宅,教好婢妾。”
尚初云原以为杨雁书自有蔺氏责罚,可却不料蔺氏竟是将人都带到了她的面前,而且这蔺氏竟还说是她管教不严所致?这个她可是不敢承认的,毕竟这杨雁书可是姚老夫人的人,而后又有蔺氏帮她,因此这管教一词,她可是不敢当的。
“儿媳知道了,定会教好这雁书姑娘。”可既然蔺氏把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那么她也只好‘接受’了,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还是一味地微笑着。
“奴婢这就回禀国公夫人。”尚初云见张嫲嫲欠身施礼后,只留下杨雁书就走了。
尚初云见杨雁书只呆站在那儿,便先兀自落座,而后再问杨雁书,“雁书姑娘,我以为国公夫人已经训斥过你了,你也是个聪明之人,应知以后要怎么做了吧。”
见杨雁书不说话,尚初云又道,“你既是犯错了,我便罚你禁足在屋里一个月,并罚抄《女诫》三百遍。”
杨雁书本是一点表情也无,可自听到尚初云这么一说后,便立即反问道,“大夫人如此罚我,可是为何?”
尚初云听出了对方不服的语调,“雁书姑娘,你可知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沈国公府,而不是姚府了。所以即使你在外面,你也是沈国公府的杨雁书,而不是姚府的杨雁书!所以似今日,你可知你的行为可能会导致我们沈国公府跟着你一起遭殃?”
“大夫人也说,长公主殿下怒斥于我,国公夫人也训斥过我了,那雁书认错便是了,可大夫人你却还不让我出屋?这是否太过了?”
“杨雁书!”尚初云一怕桌案。
“不要以为我称呼你一声姑娘便是抬举你!此时就算是姚老夫人在前,她也定不能护你,因为你犯了大错!你得罪的可是永敬长公主!”
杨雁书刚刚在寿安宫里,可算是出尽了丑态,可她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我只是说了长公主殿下身上的麝香好闻罢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被永敬长公主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