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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尚家姐妹及笄礼事件后,又过去了五日。

那天在洵王府,宋承义和宋辰光二人因为介怀尚轻彩背后的势力,而引起的各种连锁反应,选择将此事按下。

可是又着实委屈了受此无妄之灾的李安。

尤其是宋辰光在得知一切都是或多或少,因他而起,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心里更是对李安愧疚。

李安表示:免了大兄弟,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两个月前我就已经被你的烂桃花嘎了。

不过,她倒是没有说明,先前就被尚轻彩暗杀过的事。

因为她的记忆在逐渐恢复,想起那天晚上,似乎还有一拨人要将她“请”走。

而且也是那晚,才有了后面她为了寻找鬼浅草,贸然进鬼市,反而被害成这样。

那看守店铺的老婆婆已经死了,背后真正的主人至今没有出现。

扯远了,说回当下。

那天晚上,尚轻彩的确是召集了一批镇西那边给她安排的暗卫。

她想着趁乱逃跑,跑回镇西,她可不想嫁给自己不认识的人,成为权利的牺牲品。

至于她的姐姐尚轻颜,听话懂事,不管是回镇西,还是留在京都,多少还有点用处。

比如:成功嫁给一个好人家。

反正,她是不会妥协的。别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忠爱的人,就是她的身体情况,也不允许。

她总觉得崔府有人对她不利,可是找了数月也没有察觉到异处。

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京都,回到镇西,她才能活下去!

等她将身体,休养痊愈,再回来报仇雪恨也不迟。

她特意挑中了及笄礼这天,也是为了顾及到崔府上下,只忙着拉拢权贵,虚与委蛇,哪有时间顾得上她。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可是计划好的一切,却因为李安的贸然出现,因为她自己的嫉妒心和恨意,满盘皆输。

那天晚上,西郊整合出发的那批暗卫,全似守株待兔一样,被抓了。

而她劫持、谋害洵王妃的事情,崔中书令也知道了。

不过滋事系大,除了崔府上下,除了中书令没人知道这个插曲,包括尚轻彩的双生姐妹。

宋承义和崔氏肯定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要将此事压下,可是宋辰光那边也知晓此事,两位殿下本就是明争暗斗,现在有把柄在手,顿时陷入不宜之境。

还是宋承义先发制人,从李安的身上下手,不惜一切要把蜀中一族给牵扯进来,宋辰光本就愧疚,哪能再害李安于不义。

若是将此事公开:

尚轻彩死,镇西必乱,朝廷不满。

尚轻彩活,蜀中必怨,若是重回朝堂,最大受益者便是宋竟尧。

稳定了二十多年的局面,此刻再徒生第三方势力,他这么多年的奋斗,几乎是满盘皆输。

最终,几方势力商议下,选择将这件事按下来,知情者全部秘密处死。

李安那边,宋承义和宋辰光负责游说,再给予补偿。

而尚轻彩,暂时还不能死。

那晚送回崔府后,便被中书令囚禁了在闺房里。

对于这种结果,李安做做样子,委屈了两把泪水,然后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在获得宋承义和宋辰光允诺的各种好处后,才装作身子不适,离开了。

而后还当着宋竟尧的面讽刺了两句:“你们三兄弟,倒是一条心了。”

虽说宋承义和宋辰光都是为了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可是这么些年来,却依旧维持表面功夫。也没有对对方下死手,都保留了几分无敌。

不像当今圣上宋乾岭,当年可是十九子夺嫡,腥风血雨,杀伐果断。

从不顾及手足血亲,哪怕是自己的母妃,也可以用作棋子,手刃后拿来作为自己站稳脚跟的探路石。

当然,这些辛秘,还是小的时候,意外中听见祖父和父亲闲聊时听见的。

所以李安,打小就是从骨子里惧怕宋乾岭。

哪怕对方表现得再和蔼可亲,她都忌惮得很。

尤其是镇国侯府在当初他夺嫡之路上,无功无过,保不齐这个天子对蜀中一族有什么想法。

李安妥协,大多数还是为了保证不要将镇国侯府牵扯进来。

巴不得蜀中那边,离朝堂越远越好。

宋竟尧在府上陪了李安几日,那位尊贵的西域圣子大人向来与他影形不离,也赖在了洵王府。

李安嫌他烦,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是又直觉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二人相处方式就是,怼几句,然后视而不见。

不过有了努尔的亲自指导,李安不论是记忆方面,还是身上的伤口,都以神奇的速度好转。

入了秋,白日里就没那么热了。

十一也从济世堂被接了回来。

脸上的伤口,在那个堪称奇迹的“祛痕膏”作用下,恢复如初。

身上的大大小小,也恢复正常。

就是内伤严重,还得卧床休养。

于是乎,这个伺候人的差事,就派给了十四。

“所以你知道这个祛痕膏是怎么来的?”

李安看着从鬼市弄回来,已经全部见底的两瓶膏药,好奇问道。

努尔坐在她对面,放浪不羁地翘着腿,“当然,没人比我更清楚。”

宋竟尧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余光不易察觉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李安兴致勃勃:“说来听听。”

努尔没个正型地勾唇一笑,“可以啊。但是回报呢?”

“都是朋友了,别太计较。”

“啊,是谁昨天说,要找个机会给西域圣子下泻药,还声称要让圣子死在茅房?”

李安不自然地挠了挠鼻子。

她昨天跟喜鹊随便抱怨了几句,怎么就被他听见了。

不过好奇心作祟,这会还是祛痕膏的秘密比较让她上心,立刻溜须拍马,把努尔哄得眉开眼笑。

反正她随便吹的,他信不信随意。

努尔也知道她只是敷衍罢了,管他真假,终究是好话。

“因为那些药,包括你用的枯荣散,即使药材再怎么精贵,缺了一味药引,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努尔单手支额,目光直视着李安。

“什么药引!”

宋竟尧将书放下,冷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努尔。

似是警告。

努尔将那道眼神无视掉,依旧盯着李安不以为然地笑着,“我的血啊。”

李安:“……???”

他的血!

李安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她疑惑的表情已经在问了。

“西域圣子,精血至宝。”

这话是宋竟尧说的,说的时候语气淡然,可是多了份愠色。

“本圣子可是从出生那天起,就肩负起了圣域的重任。是天灵地宝喂养成人的。我的血液,不仅可以令药物发挥极致的作用,生饮下去,还可以延年益寿,容颜永驻。”

努尔突然往前凑了些,靠近了李安几分。

浅褐色的眼眸如宝石般熠熠生辉,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如魅惑人心的妖精低语,“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说着,还朝着她舔了舔唇。

李安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口味太重,勿扰。”李安果断拒绝。

宋竟尧的眼神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