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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极乐庄主丽娘传 > 第一百二十章 父慈女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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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除了木修远之外,还有王启的成王执意想见丽娘,其余那些不管是好奇还是追逐的人都被定国公的师叔三个字打发了,当然不排除那些在暗中窥探的。

衡晋的人回到驿馆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但六皇子司徒奕然还是很有涵养的一个人,而且今日入宫的几位贵女都不是普通人,他也不能发火,因此早早的安排众人休息,但这次如果不是司徒元宇临时搞了一个小把戏,他们衡晋真的都丢脸到家了,司徒奕然越发觉得楚玉儿真是只会窝里横。

赤月这边的驿站,五公主盛芷兰想到八公主盛芷芙的精彩表演,知道盛芷芙一定会得到宠爱,心里的忌惮总算没那么深了,盛芷芙不仅明艳动人,还有小女儿的娇俏,深得皇帝的宠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嫡公主,和亲的事永远都轮不到盛芷芙的。

盛芷芙却并没有盛芷兰想的那么不甘心,盛芷芙的母妃是皇上从小的贴身丫头,并没有什么助力,母女俩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可盛芷芙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的儿子最差也要做一个大权在握的王爷,就像他们赤月的摄政王盛博一样,虽然盛博最疼爱的是盛月那样一个父亲没有什么威胁的郡主,对她们这些公主都不太好,可她就是把盛博当成了偶像。

她就是希望她的孩子,不用卑躬屈膝,要么做人上人,要么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盛芷芙是心甘情愿来和亲的,尤其是在后宫一个站稳脚跟的女人都没有的情况下,她的赢面很大。

丽娘果然如预期的那样,在帝后大婚之后,迅速的红遍了京城,然后又快速的往其他地方传播,妖妖姑娘这个名字被人提起的时候,得到的赞美就是“跟两位公主一样的优秀。”

在京城的一家饭馆中,依然继续着同样的话题。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

“那妖妖姑娘得有多美,才能跟两位皇室的金枝玉叶相比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妖妖姑娘有后台的。”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男子一副我知道所有的秘密的样子。

“定国公的师叔呢,那是普通人吗?”

“吹牛吧,那妖妖不是一个青楼出来的女子吗?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打扮得很可爱的小姑娘质疑的说到。

“说什么呢你,天仙楼那是一般的青楼吗?天仙楼的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才情卓然,多少大家闺秀都比不过,而且妖妖姑娘人家是少东家,不是什么打杂的。”

刚才说话的小痞子十分不满别人打断他的炫耀,他可是跟天仙楼有密切的关系呢,他表哥的三姐夫就是天仙楼的伙计,那家伙在所有亲戚面前都是被竖大拇指的,现在有人打断他的“内幕消息”还这么诋毁天仙楼,他怎么能忍呢。

“哼,再清高,再是少东家又如何,青楼就是青楼,说出一朵花也是青楼。你们这些男人,还把一个青楼女子捧到天上去了,真是不知所谓。”小姑娘继续吐槽着,她从早上就一直听到这些人说这些,现在好不容易中午了,想清净吃个饭都不行,她在师门可是最受瞩目和疼爱的,现在竟然这么多人忽略了她,她绝对不承认她嫉妒那个身份卑贱的女子。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就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懂个球,看你年纪小,懒得跟你扯。”

“小三子,别搭理这些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接着说,还有啥内幕。”同桌的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拉回小三子。

“你好大胆子,我非杀了你不可。”说完准备拿桌子上的剑打算砍死小三子。

“师妹住手,现在京城到处都是青山卫,你别惹事,耽误了师父的正事。”

“何况是几个醉醺醺的平民百姓,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可是师兄,他们竟敢对我不敬。”小姑娘眼圈都红了。

“他们谈论他们的,是你自己要去跟他们争论,争不过就喊打喊杀,你别忘记了门规第一条,凡乌江门的人不能乱杀无辜,这几人无论再嘴碎,可并未作恶。”男子冷酷的说到。

“吃饱了赶紧走。”说完男子头也不回的站起来走了。

小姑娘只能红着双眼跟了上去,但却在离开饭馆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三子那一桌人。

原来这两人是天明国乌江门的弟子,乌江门是一个武林门派,在乌江一带活动,算是名门正派,门中弟子多是江边的渔民家的孩子,因此在乌江那边是很受尊敬的。

男子是乌江门大长老的弟子万旭尧,被人从水里捡来的,送到了乌江门,由大长老一手养大,是个严肃方正的人。小姑娘则是门主最疼爱的小弟子白馨馨,是乌江门的小公主,活波开朗。

万旭尧是被大长老派出来历练并巡视他们乌江门的在各地的生意,毕竟养门人也是要钱的,做管理门中吃喝拉撒和庶务的大长老的接班人也得懂门中产业的进项。

白馨馨是从小就喜欢万旭尧,非要跟着出来,两人一路风餐露宿,白馨馨却从未喊苦,这也是万旭尧默认白馨馨跟着他的原因。

“师兄,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白馨馨追上去果断认错。

“好了,你以后别再胡闹,我们是出来办事的,京城的事情办完,还有十几个地方要走,我没时间陪你胡闹。”万旭尧一点都不客气的指责白馨馨。

两人很快来到了京城乌江门水产生意的店铺,里面人不多,但还是井井有条。

“把账目拿给我看看。”万旭尧直接把手上的一枚红色玉佩递给正在打算盘的掌柜。

掌柜抬头看见玉佩,想骂人的话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又咽回去了,换成了:“是大长老的弟子吧,我是负责京城水产生意的丁掌柜,账目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大长老派人来查账呢。”说完打开一旁的箱子,把账本双手捧给了万旭尧。

万旭尧也不讲究,直接一屁股坐在旁边一个有些旧的凳子上,开始翻看了账目,万旭尧是少有的过目不忘的天才,很快就看完了,结合前面半年到处查账巡视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账本是真的,利润也很好,算是正常,。

万旭尧把账本还给了丁掌柜,然后说道:“辛苦丁掌柜了,师父将您放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一定是信任您的,不过我看你的账本上,那些鱼虾都是按斤卖,并未按大小区分,品相好的和坏的也是一起卖的,我建议您这边多请一点人,把鱼虾分类,不同品相不同价格,快死的按死的价格***起真等于鱼死了再卖死鱼价更好一些。”

“公子说的是啊,这样一来,好的卖给不差钱的,快死的卖给想要实惠的,我这里也不至于那么乱了,一群人扎堆到一起了,每天都跟打仗一样,哎呀不服老不行了,你们年轻人,就是脑子好使。”丁掌柜算是大长老的心腹了,对万旭尧的建议,是真心觉得好。

“公子和白姑娘吃了饭再回去休息吧,我以命人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丁掌柜很是热情。

“好,多谢丁掌柜,明日我和师妹要去别的地方,还去丁掌柜派人把这一季的银两送回去。”

乌江门的收入大多来源于水产和水运,典型的靠水吃水。

“师兄,京城这几天好热闹,我想多待一天可以吗?”白馨馨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万旭尧想白馨馨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这段日子还是很辛苦,还是点头答应了。

木将军府上,眼看木老夫人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已经中风偏瘫十几年的人,竟然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一个字一字往外蹦,说得也不清楚,但这不妨碍那些大夫的惊奇。

木修远对小瓶子里的药更感到惊奇,可一般的大夫根本认不出,木修远派了一个江湖草莽出身的心腹拿上药去查,今日心腹回来了,但脸上明显是惊大过喜的表情。

“将军,属下带上这药去了一趟清风道观,常明道长外出云游了,不过属下遇到了常明道长的大弟子,长清道长,他说此药很像江湖上万金难求的天机丸,他曾在常明道长那里见过,不过这药明显更好一些,或许是新改良过的天机丸,还问属下这药的来历,此药对于内伤和一些疑难杂症有奇效,但药性有些霸道,需配以汤药或者内力疏导,可治愈大部分的疾病,只是这药极难配置,其中的主药就是与神药冰骨草齐名的剧毒暗紫藤。暗紫藤比冰骨草更难得,一般的人沾了暗紫藤必死无疑,也不知道这天机丸是怎么做成的,不过这药不能多吃,伤好后就不可再用,否则会伤害自身。”

心腹连忙将木修远给他的一粒天机丸递给木修远,不怪他动作快,只是这药丸太过珍贵,生怕在他手里弄坏弄丢了,自从知道这是天机丸的改良版,他就总感觉有人盯着他,想打劫他。

“天机丸?”木修远接过药丸,自己低声说道。

“你下去吧。”

“是,将军,属下告退。”

木修远再次来到了木老夫人的院子,找到老麽麽:“麽麽,当然那人给你们药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

老麽麽神色有些迷茫,好像在使劲回忆:“容老奴想想,哦,对了,那姑娘好像说这药三天一颗,好了就不要吃了。可是老夫人还没有好呢,还能吃吧,说不定把剩下的药吃了,老夫人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木修远请回来的太医也说:“这药确实不能吃了,老夫人的伤病已经好了,只是中风后遗症,需要慢慢调理,虽然我并不清楚这是什么药,不过这药的药效有些霸道,老夫人再吃怕是会受不住。”

老麽麽完全不知道这药的珍贵,刚化了一颗药在水里,打算给木老夫人喝,听到说不能吃了,吓得抖了一下手,直接把碗摔碎了,要是被人知道老麽麽这么暴殄天物,江湖上多少命悬一线的人得气死啊。

木修远和太医心都紧了一下,要知道这一颗药,可以救下一条命啊。

“把剩下的药先给我吧。”木修远不敢再把药给老麽麽了,生怕她再糟蹋了。

看到瓶子里还剩四颗,他手里一颗,木修远的心总是没那么疼了。

高乐在木修远发作府中下人时,就回避到左家去了,左权文放弃了高乐做贵妃的事情,左老夫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心疼外孙女,但二房与左权文却怎么都回不到过去了,高乐住着也别扭得紧,左暄儿与高乐也不再来往,因为皇后之位,曾经相亲相爱的姐妹都变成陌路了,高乐就吵着要回将军府了。

高乐回来的时候,木修远特意送了一匣子珠宝给她,虽然木修远不太满意左权文的自私与推波助澜,但不影响他对几个孩子的疼爱。

“小姐,大将军可真疼你呢。”高乐的大丫头春花羡慕道。

“嗯,父亲确实疼我和哥哥,这些年一直对我和哥哥视如己出,只是母亲这次放任下人作贱老夫人,哥哥一直在书院,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我一直在家里,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迁怒我,才躲到外祖父家的,没想到父亲不怪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对了,秋月呢,让她赶紧去拿几匹上好的布来,我给父亲亲手做两套衣服。”

“小姐,秋月到厨房去给您端参汤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那我也给父亲端一碗参汤去书房吧,跟我去厨房。”

“是,小姐。”

很快高乐就带着春花和秋月一起到了木修远的书房外。

门口立者两个彪形大汉,一看就知道是军中出来的,两人拦住主仆三人的去路,秋月知道这些是大将军的人,不敢像对普通下人那么随意,因此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递上去同时说道:“请两位大哥帮忙通传一下,大小姐给老爷端参汤过来了。”

“稍等。”其中一人冷冷的拒绝了荷包,另一人转身进了院子。

很快那人便出来了:“大小姐里面请。”

秋月小声嘀咕着:“拽什么拽,还不是要乖乖通传。”

“闭嘴,在父亲的院子多嘴,想死吗?”

秋月赶紧闭嘴了,但心里却不以为意,她是小姐乳娘唯一的女儿,秋月一直把自己当半个小姐的。

“父亲,女儿进来了。”高乐敲了敲门。

“进来吧。”

“父亲,您先喝点参汤吧。”

“你先放下,为父有话对你说。”高乐身后的春花连忙接过参汤。和秋月退到了门外。

“你母亲干的蠢事我都知道了,你虽不是我的亲身女儿,但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当初没有让你改姓,只是不想断了你亲爹的血脉,你和明辉都是我将军府的主子。断没有让你为妾的道理,后宫不是那么独善其身的,幸好你母亲虽然有些贪慕虚荣,但胜在也是爱你的,你切不可学你母亲被权势迷惑了双眼,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你年纪还小,就算做错什么,及时改正就是了,别总想着别人不知道,就一错再错,知道吗?”

如果是以前,高乐一定听不进去,但是自从二舅与母亲反目,她也亲眼看到了现在宫里竞争激烈,而曾经最受宠爱的姜贵妃已经被高贵妃和其他妃嫔给逼得疯疯癫癫的,高乐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这些苦她可不想吃,她早就歇了入宫的心,因此听到木修远的话,第一次觉得,如果当年她的亲生父亲没有死,或许跟木修远是一样的神情吧,就算她翻了错,也不会质疑她品行不好,而彻底放弃她。

高乐从座位上站起来,给木修远行礼道:“多谢父亲为女儿着想。”高乐把头垂着,没人看到高乐眼圈已经红了。

“嗯,你先回去吧,为父还有事要处理。”

“是,女儿告退。”

高乐转身离开了,走出房门的时候,依旧能看到眼眶湿润着。

秋月连忙问道:“小姐,老爷骂您了?他怎么能骂您呢。”

“闭嘴,秋月,老爷和小姐的父女情深,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禀告夫人了。”春花赶紧呵斥秋月,心里却想的是,小姐把秋月惯得都失了分寸了,还在老爷的院子呢。

“秋月,从明天起,你去别院跟乳娘一家团聚吧,你岁数也到了,让乳娘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拿五百两给你做添妆,你收着的那些赏赐和细软,你都可以带走。”高乐冷冷的说到。

秋月完全不敢置信,自家小姐竟然要自己离开,去别院能和在大将军府相比吗?当初高乐的乳娘是高乐亲生祖母的的远房族人,当成左权文生高乐时,高乐的父亲职位还一般,在加上高乐的祖母娘家人也三天两头打秋风,最后为了解决族人和高乐乳母的问题,以高家不纳妾为交换条件,让左权文在高乐祖母的族人中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人作乳母,没有卖身契的那种,实质上是让高乐认的干亲。

所以高乐的乳母是不能随着左权文一起嫁进木家,左权文为了顺利改嫁,就送了一座别院给高乐的乳母,高家就让高乐只把秋月带在身边,想着以后能给秋月一场大造化,因为从小的情分,又是亲情,所以高乐待秋月很大方。

可如今,高乐发现秋月有些太不知分寸了,以前她心里有些防备木修远,所以对秋月毫无奴婢的模样,随意抱怨和责怪主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而现在木修远明知道她也是对下人作贱木老夫人的事情不作为,木修远却选择了原谅她,并隐晦的暗示高乐,要知错就改,不能以为别人不知道,就一错再错,高乐就真心把木修远当成亲身父亲了。

所以再听到秋月随口而出的抱怨,觉得格外的刺耳,也在不能容忍了,但高乐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心还是很柔软的,也是看着秋月跟她一起长大的情分,才额外给了秋月一份体面。

可秋月根本不领情,甚至觉得高乐有些忘恩负义,要知道高乐父亲死后,可是她一直陪着走过来的,因此秋月格外难以接受,尖声喊叫道:“小姐,您竟然要赶我出府?我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娘还是您的乳母,为了让您吃饱,我小时候都是喝畜牲奶长大的。”

“闭嘴。秋月,你怎可如此对小姐说话。”春花也是很为秋月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而感到头疼。

“该闭嘴的是你,我和小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别以为你也是小姐的大丫头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小姐突然要送我离开,说不定就是你在嚼舌根。”

秋月又回过头看着高乐有些难受的说到:“小姐,您千万不要听春花那小蹄子乱说,小姐,奴婢不想离开您,求你不要赶秋月走。”

“秋月,你已经不适合再待在我身边,你是我亲祖母的族人,我不会为难你,可如今你毫无顾忌的随意抱怨父亲,惹怒了父亲是什么后果,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言尽于此,春花,我们走。”高乐还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点明了让秋月离开的原因。

徒留秋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秋月甚至不太清楚,她平时也是这么说话的,为什么小姐独独现在发火,越想越觉得是春花嫉妒她,挑拨了她和小姐的关系。

木修远当然很快得知了高乐处置秋月的事情,但并没有什么表示,旁边的心腹下人也不是多嘴之人,因此没有人知道木修远到底什么意思。

秋月很快求到了左权文的面前,可左权文是一个为了把孩子带走放弃全部家产和嫁妆又为了女儿而愿意放弃到手的贵妃之位,左权文虽然自私又凉薄,但她还是更在乎女儿的,在得知了高乐赶秋月走的原因,就直接命人捆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