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黑衣人荆才从暗处现身,他正要把辛家的信笺递给段凤染,可二丫一来,这信笺便仍留在黑衣人荆的手上。
段凤染看见来人正是二丫,他虽依旧淡淡,但言语间却有些连他也并未察觉的宠溺,“睡醒了?”
二丫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夫君不是说可让我继续睡么?现如今我起身了,你反倒又说我了。”
段凤染见二丫自个儿倒了杯茶喝,便让黑衣人荆继续把那信笺递给他。
二丫本就想着安静地把黑衣人荆也等走了,她才与段凤染好好说说话的。可是信笺上的‘辛’字如此明显,竟惹得二丫忍不住相问,“这是...”
段凤染把信笺可了后,才漫不经心道,“这是辛家来信。”
二丫听罢便立即站起,她如果不是顾及段凤染还在此,她此时早就冲了过去。不过她现在的举动也不妨多让,这一步作两步的走,使得这急切之态表露无疑。
段凤染见二丫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便昵了她一眼,“想知道说什么?”
二丫只好承认般点了点头。
“信笺上所言,辛家小姐此时不在江南,她去岭南巡铺去了。”
“只是这些?就...就没有其他了?”二丫有所怀疑,只因阿水对她说的言之凿凿,就好似那段凤染为了能得到粮田,便一定会娶辛芷兰似的。
“你自个儿看吧。”段凤染干脆递给二丫,可二丫哪会接啊,因为这一接,她这不识多少字不就露馅了么。
“不不,我只是随意问问罢了。这辛小姐竟然是去了岭南啊。”
段凤染又看了眼黑衣人荆,后者会意,“公子,属下先告退了。”黑衣人荆出了主堂。
于是这主堂内便剩下二丫与段凤染了,段凤染只继续喝茶,二丫则是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而如果阿水在的话,那她肯定要热泪盈眶了,因为此时二丫竟然注重起了自己这举止仪态。
“你来不应是为了看信吧?”段凤染见二丫的坐没坐相,还就无由来皱了皱眉。
“你就不能好好坐么?”段凤染有些看不下去。
二丫随即嘀咕着,“我就是想坐的好看些才这样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段凤染又道。
“我...没事啊。”二丫扭捏地抓着自己的衣衫一角,就一直这样的扭啊扭。
“原是无事...那我...”说来,段凤染还真有些坏,可他似乎吃定了二丫这一点,“有事...”二丫起身凑向段凤染耳旁。
“想见一个人...算不算有事?”二丫不说是谁,她倒要看看段凤染的反应。
可段凤染却非常自信,只是他想着就让二丫得瑟一会儿好了,“芙儿想见谁?”
二丫还有些故弄玄虚,她背着双手,边走边道,“这人是长的好看没错,但脾气却又古怪又臭,不过倒也算聪明人,哦不,应该说他实乃狡黠...”
“这人就是...”二丫背着身,没看到门槛就在身后。“你...”段凤染想提醒二丫身后的门槛,却不料已经来不及。
“小心!”二丫落入了一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