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回头昵了眼段凤染,只觉得他这话说得,又是轻松又是刺耳的。可就是这个,又得阿水共鸣,“小姐啊,奴婢觉得那小皇子看起来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吧,要不我们就与他说说...还不行的话,我们就把姑爷最好的袍子给他呗。”在此地并没有好的绣庄,所以阿水如此建议也不无道理。
可是二丫却认为阿水把这大佛想得太好了,“如果他是讲理之人,又如何会拿这袍子来刁难我们?我们即使会女红,可手艺自是比不得皇宫的绣娘啊...”
阿水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都不肯的,所以她看了眼左右无事的段凤染,便适时问道,“姑爷,你可还有什么法子?”其实阿水是想让段凤染劝劝二丫,毕竟承认不会,就不用勉强而上,自然就不会出错了。
段凤染见白子无路,便算此局黑子胜了。他嘴角轻扯,比之前说得更是轻易,“还有二法...”
阿水连问,“是什么?”而二丫也盯着段凤染。
段凤染行至二丫身旁,把这袍子拿起,“一是烂透而不得缝绣,二是主人忘记而不会来取。”
二丫已是习惯段凤染这时而的文诌之语,所以她再把这字里行间拆开一解,就知道他说的是何意。可是在她看来,这两个方法都不太靠谱,“袍子破烂得绣不回来?那小皇子又不是不长眼,他这拿来之前自己定会看看吧;还要他忘记拿?怎么可能,我见他乖张记仇,而且这袍子他竟然愿补也不扔,想来他定是喜欢的,所以他又怎么会忘记呢?”
段凤染见二丫一脸怎么可能的样子,他便觉得只余那句话了,“那你就绣回去吧。”他把袍子丢还给二丫。
二丫知道段凤染这么说,定是故意的,可让她最气的是,她竟然想不到要说什么话来反驳他!所以她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些方法外,她已是没有其他选择了。
不过,也许是老天爷眷顾她,而按二丫的说法,她则相信定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给她带来了好运。
就在二丫踌躇头疼的翌日,那尊大佛竟然不辞而别。虽然以他皇子的身份,人家也不必与你说后会有期,可从黑衣人那打听到的消息却说,这小皇子一行,已让这客栈掌柜换了最好的马匹,看来定是要赶回京城了。
而这小皇子一走,最高兴的莫过于二丫了,所以她越来越相信这船到桥到自然直的俗话。可是呢,这也正好应验了段凤染所说的二种方法之一---主人忘而不取。不过,兴许那小皇子也不是忘记,他也只是因为赶的急,就干脆不要罢了。
反正此事就这么解决了,二丫终是长舒了口气。可是,就在晚些时候,段衡传来信笺,而段凤染一看完后,便也立即把它烧掉。
二丫见段凤染神情有些不明,便问道,“衡伯有京城的消息了?”
段凤染点头,他说的平静,“太子因涉及兵部军饷一事,已被圣上下令禁止出府了。而其他相关官员也许多被抓...而那段凤举也已下狱。”
“啊...”二丫想不到这京城竟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段凤染继续道,“而且圣上因此事气极而病重,想来...这也是小皇子赶回京城的原因了。”
二丫张开的嘴巴就没有合过,至到她再听得段凤染说,“衡伯的意思是,此时段氏正是无首之时,而许多族中长辈已提出要让我回去继承家业。”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二丫知道,这是段凤染一直以来都想完成的事,所以她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芙儿,只是你如今是双身子,怕是不能跟着为夫回去了...”
“你是说,你让我留下?我不要,我要跟着你走!”二丫连忙摇头拒绝。
“这里是你娘家所在,而顾家村,我们已是去过,你与阿水在那里再待一阵子,而后待我把京城之事安排完,就回来接你。”京城如今动荡,段凤染认为还是把二丫留在岭南会安全些。
可二丫却瞬间泪如雨涌,“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