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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飞机刚落地,今天是难得的晴天。

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像水洗过一般。

黑泽葵看了看看着天空的黑泽初,轻声道:“阿姐,我们走吧。”

黑泽初收回目光,“好。”

靠近市中心的别墅中只有克拉伦斯一个人在折腾院子里的玫瑰花,他看到姐妹俩,笑眯眯地打招呼,“艾丽莎,海莉,中午好,吃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做点?”

黑泽初看着他手中被摧残的玫瑰花,“你这是打算做鲜花饼吗?”

克拉伦斯点点头,“吃不吃?”

“吃。”

“海莉你跟我打下手吧,艾丽莎你顺便摘点玫瑰花,我先给给你们做点其他吃的。”

黑泽葵跟在克拉伦斯身后,小声道:“我和阿姐都没吃飞机餐,她说回来肯定有好吃的。”

克拉伦斯笑了笑,“我一大早就炖着佛跳脚,还蒸了牛肉豆角包,奥若拉去给你们买零食去了。”

黑泽葵歪歪头,“零食?家里没了吗?我记得我上次回来的时候还买了点,应该还没有过保质期吧。”

“我和奥若拉看电影的时候吃了。”

黑泽葵眨了眨眼睛,“啊?你们和好了?!”

克拉伦斯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海莉。”

黑泽葵讪讪一笑,“那什么,爸,我帮你切菜去。”

克拉伦斯无奈摇头,两个女儿都是讨债鬼。

另一边,黑泽初坐在花园里,她支着下巴,戳了戳玫瑰花,花瓣落下。

“艾丽莎,别祸害我的玫瑰花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黑泽初转头,看到了奥若拉,她刚要起身,奥若拉就坐到她身边。

“妈?”黑泽初疑惑地看向奥若拉。

奥若拉温柔地看着她,“忽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艾丽莎了,从那么小一点就长这么大。妈妈想要对你说一声抱歉,之前妈妈总是强迫你去做一些你不想去做的事情,妈妈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是妈妈的不好。”

黑泽初怔然地看着奥若拉,她有点不知所措,“妈……”

她靠在奥若拉的肩上,轻声道:“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说你女儿我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当年爸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情,我也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我也要和你道歉,对不起,妈。”

奥若拉抱住黑泽初,语气中带着淡淡无奈,“你啊,就是被你爸给带坏了。艾丽莎很厉害,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奥若拉摸了摸黑泽初的头,“艾丽莎,可以和妈说说,你为什么解散Grey吗?”

黑泽初思考了一下,“因为我在工作后发现,我果然还是想当条咸鱼。每隔一段时间找个地方一边旅游一边住着,每年拿个分红不用工作,想工作就开个诊所工作几天,不想工作就把诊所关了,偶尔可以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那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奥若拉眼中若有所思,“妈知道了,你要是想过那样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爸妈都是你最坚定的后盾。”

“谢谢妈。”

不远处克拉伦斯看着两人,挑眉轻笑,“你们母女俩谈好了吗?该吃饭了。”

奥若拉起身把黑泽初拉起来,“走,吃饭去。”

“好啊!”

时隔十八年,他们一家人再次重聚,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

和奥若拉和解后,黑泽初整个人轻松起来。

mI5有工作,奥若拉把黑泽葵带走了,而黑泽初和克拉伦斯进入初步讨论后,克拉伦斯一个钻进了实验室,只剩下黑泽初一个人无所事事。

然后她就去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吧。

黑泽初坐在吧台,调酒师看到她一个人坐着,上前搭话,“这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黑泽初支着下巴,笑眯眯道:“老样子吧。”

调酒师顿了一下,“老样子?抱歉小姐,我刚来不久,不知道小姐以前的喜好。”

“我来吧。”这时候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开口。

调酒师看到了他,微微蹙眉,“不用了,我可以的。”

黑泽初歪歪头,她打了声招呼,“嗨,好久不见了,加德瑞,你休假结束了。”

加德瑞笑道:“听说你去年也来过一次,不过可惜当时我旅游去了。要喝一杯什么?”

黑泽初眨了眨眼睛,“你来决定就好,我相信你的手艺。”

加德瑞上下看了她一眼,了然一笑,“稍等。”

黑泽初单手支着头看着加德瑞调酒,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表演,但是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优雅至极的感觉。

加德瑞很快就调制出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他推到黑泽初面前,“尝尝看。”

黑泽初端起杯子,透明的粉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光线,她轻抿一口,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很温暖,也很甜,但是并不是那种特别甜腻的甜,像是在温暖春日的午后吃上一块香甜的草莓派。”

黑泽初睁开眼睛,“你用了草莓糖浆,君度、卡慕还有白兰地,应该还有其他酒,我没喝出来。”

加德瑞擦拭着杯子,笑眯眯道:“不对,我只加了金酒,还有一点点白兰地和君度。”

“应该还有其他东西吧。”黑泽初不会调酒,虽然收藏了一些酒,不过更多的还是用来做甜点,只有偶尔喝喝。

加德瑞神秘一笑,“这可是我的独家配方。”

“了解了解,不外传。”黑泽初又喝了口,“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只是你今天开心就调了一杯和你心情相衬的酒,你和你母亲和解了,对吧?”

黑泽初挑了挑眉,“我明明没有说,你怎么知道的?”

加德瑞放下杯子,“很简单,你从前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回来这里,但是你这次来的时候心情很好,说明一直在你心中的事情解决了。温切斯特家族中几代才有一个女儿,后来那个女儿结婚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小女儿一直在母亲身边,大女儿却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艾丽莎,虽然你的眸色随父亲,那脸也和母亲不像,但是那双眼睛和你母亲很像。”

黑泽初眨了眨眼睛,“你认识我,准确来说你认识我妈,你是什么人?”

加德瑞神秘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黑泽初嘀咕了一句,“神神秘秘的。”

加德瑞笑笑,推过去一杯蜂蜜水,“给。”

黑泽初喝完了,“知道了,每次都给我蜂蜜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给我调,我找其他人去。”

加德瑞无奈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黑泽初换了个地方坐,“一杯荷式金酒,加冰。”

正在和贝尔摩德接头的天蝎看到了黑泽初,“贝尔摩德,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黑泽医生?”

贝尔摩德转头就看到了独自坐在吧台一边喝酒一边玩手机的黑泽初,“是她,我还以为她去意大利了,没想到居然来了英国。”

“她妹妹不是mI5的人吗?可能她母亲就住在这边。”

贝尔摩德支着下巴,心中对黑泽初的好奇再次浮现。

她真的很想知道黑泽初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养出这样的孩子来。

天蝎看到有人靠近黑泽初,“那个人好像是福尔特朗子爵家的小儿子,那可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贝尔摩德偏眸看了一眼,“小初医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搭讪的人。”

黑泽初是个温柔又疏离的人,不是那种能轻易和别人交好的人。

天蝎笑了笑,“话说琴酒也在这吧,他要是看到了这位花花公子可就倒霉了。”

贝尔摩德没说什么,悄悄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发给琴酒。

天蝎摸了摸下巴,“你这是在搞事情。”

贝尔摩德编辑文案,笑眯眯道:“我这是在增进两人的感情。他们应该很久没有见面了吧!适当吃醋有利于增进情侣之间的感情。”

天蝎呵呵一笑,想看戏不用说的这么高大上。

黑泽初本来是在和宫野明美聊天,忽然有人上前搭讪,“给这位小姐上一杯玛格丽特。”

她抬头扫过男人的脸,”不用了,我不喜欢玛格丽特。”

“是我的问题,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算我给你的道歉。”

“不用了。”她给宫野明美回了条消息,“我不是很喜欢喝酒。”

“不喜欢喝酒,还要来酒吧啊!”男人笑着看向她,“是冲着什么人来的吧。”

听着男人意味深长的语气,黑泽初抬眸冷冷道:“我来酒吧喝酒不是犯法,而且你这样的人除了一张脸还能有什么?”

黑泽初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回过去。

“我可是福尔特朗子爵家的人!你算什么?!”

黑泽初眸光淡淡,“福尔特朗子爵?你应该不是长子吧,你哥哥继位后,你猜猜看你能分到多少财产?抛开那些身份,你还剩什么?”

黑泽初只是常年不在英国,又不是睁眼瞎,她对母亲这边各家的情况都门清。

福尔特朗子爵家有三个孩子,黑泽初只见过长子,另外两个孩子她没见过,只是听过一点传闻。

和长子相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估计以后分家了,他们最多分点家产,不过不多,毕竟现在他们家的生意有点问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事情?”

黑泽初把酒喝完,低笑一声,“或许你去问问你哥哥就会有答案。”

她来伦敦,估计各家都收到消息,如果不是她妈给她把各种邀请函拦下来,她就能收到一堆可以拿去当积木用的邀请函。

男人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是温切斯特家的那一位!”

黑泽初淡淡扫了他一眼,脸上笑盈盈的,眼中却带着淡淡威胁之意,“不要到处乱说,不然我不介意拜访一下你家。”

温切斯特家族也有个伯爵的爵位,不过家里人一般都不在意,再加上平时温切斯特家族低调惯了,除了少数几个人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绝大多数人都不会为外人所知。

男人缩了缩脖子,跟鹌鹑似的点点头。

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大哥说了,碰上这一位一定要当祖宗捧着。他大哥说得准没错,他照着做就可以了。

黑泽初看着他的反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这时候,一个女人冲着这边走过来。

黑泽初敏锐地感知到了杀气,她收起手机看着冲过来的女人,又看了看她面前的男人。

“你的风流债来了。”

男人愣了一下,看到冲过来的女人脑子懵了一下,“我都和她分手两年了,而且当初她自己拿钱走的,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当他看到女人手中的刀,面色一变,“她这是疯了吧!”

黑泽初也注意到了,她微微蹙眉。

这家店的安保和检查向来严格,怎么会让一个随身携带刀具的人进来。

女人提着刀就要砍男人,引起了周围人的惶恐,黑泽初本来不想管的,但是她看到女人胳膊上的刺青时,眸子微眯。

她出手夺下刀,按住女人,“这位小姐千万不要冲动,你还年轻,不要做傻事,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一生葬送了可不值得。”

女人神色疯狂,“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黑泽初眸色一沉,她扫了男人一眼,“愣着干什么,报警!”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的报警。

不远处的贝尔摩德微微蹙眉,“那个女人好像是磕药了。”

天蝎若有所思,“有点不对劲,那个女人是怎么把刀带进来了的?而且按照这家酒吧的安检程度之严格,这种明显有问题的女人是不可能放进来的,也不知道是冲谁来的。我们还是先离开比较好,不然等苏格兰场的人来了,可就不好走了。”

贝尔摩德记下那个女人的样貌,准备私下里去查查,“走吧。”

黑泽初抬眸看到了贝尔摩德和天蝎的背影,她又低头看着挣扎的女人,一个手刀直接打晕。

她看着女人胳膊上的十字架与玫瑰交缠的黑色刺青,问起来旁边的男人,“你前女友身上这个刺青一直都有吗?”

男人摇摇头,“不是,好像在我们分手之前她胳膊上才有。”

“你知道她这是在哪里刺的?”

“不知道,不过我见过这个刺青。”

黑泽初眸光锐利,“哪里?”

“之前和朋友去过一个赌场,在那里见过,我只去过一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应该在隔壁街的某个巷子里。”

黑泽初看着苏格兰场的人到了,“这里交给你,要是他们问我的事情,你直接说就好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黑泽初人走没影了。

他欲哭无泪,“不是,大小姐,你怎么就这么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