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温热的感觉瞬间让沈冰诺睁大了眼睛,她感觉得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
他撬开自己的牙齿,舌尖紧紧缠绕住自己的,席卷了她整个口腔,他的味道肆意的侵入自己的所有器官。
沈冰诺一开始想要推开他,却被幕玹锦牢牢的锁在怀里,她的一切挣扎在此时看来有一种小女人的欲拒还休感。
再到后来,她被他吻的整个人晕乎乎的,忘了挣扎,逐渐的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沈冰诺不知道幕玹锦吻了自己多长时间了,不过终于是在她快要两眼一翻昏过去的时候,幕玹锦总算是放开了她的嘴唇。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幕玹锦没有离开她,反而把沈冰诺抱得更紧了,好像想要把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他的额头抵上她的,看着她双颊酡红,不停喘气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傻瓜,不会换气吗?”他声音充满了宠溺。
沈冰诺又是一愣,立即回过神来,在清楚他对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脸色更红了,随后又是一白,她虽然脑袋笨笨的,不是很聪明,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心里明了,她与幕玹锦是不对的,况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卧在幕玹锦怀里的身子狠狠的抖了几下。
幕玹锦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的时候,额头伟伟离开了些,待看清她惨白的脸色后,蹙了蹙眉头,柔声问道:“诺诺,怎么了?恩?”
他声音很好听,在说出“诺诺”二字的时候,更显清磁,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瞬间又让沈冰诺红了脸,她小声喃喃着:“儿砸,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幕玹锦身子一怔,拥住沈冰诺的手臂肉眼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双臂稍稍一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他闭眼,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失了心智的她都知道这是不对的,更何况是正常的他。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与她是不应该的,不可以的,不对的。
所以,那晚沈冰诺向自己告白的时候,他才按捺住狂喜的心情,违背了自己的心意用那么恶毒的话语,将她赶跑了。
可是,自从她出事,到今晚差点儿丢了,幕玹锦便知道,自己是彻底沦陷了。
就在方才,他抓了数不清的人问沈冰诺去向的时候,在他听到一个个否定的答案的时候,那种从心底涌入舌尖的苦涩,和那种悔恨只有他才了然,那是一种什么的感觉。
他怕他又把她弄丢了,他不想再尝到那日她出事后,那种空旷,那种寂寥,那种落寞的感觉,仿佛这天大地大再无他的容身之处,仿佛这世间再热闹,他胸膛的那颗心已不再火热,凉飕飕的,漏了风。
他曾无数次想过,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非要是沈冰诺呢?
他想啊想,终究是想不出来个明堂,再后来便放弃了思索。
这个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如果一定要是她,非她不可的话,那就牢牢的抓紧她,死也不放手。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所以,就算是不对的,不可以的,不应该的,那么他也好,沈冰诺也好,幕府也好,大家就一起堕入地狱,坠入黑暗吧,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那么他,什么都敢做出来。
幕玹锦睁开了眼睛,望不见底的瞳眸里,闪了坚定的光芒,他抬头看向沈冰诺,笑了笑:“诺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忘了吗?我从小便是与你这样亲近的。”
从他的眼眸里,沈冰诺看见他眼中,那个缩小版的自己:“真……真的吗?”
她有些不确定问道。
“诺诺,为何这般不信我?”
沈冰诺满脸纠结:“可是,你不应该叫我娘亲的吗?”
幕玹锦的眸子暗了暗,又笑道:“诺诺,你又忘了,从小我便是这样唤你的。”
“诺诺,记住,这是我们亲近的举动,可不要忘了。”
他说完,又俯下身子,密密的亲吻她。
沈冰诺觉得他的笑容太过于古怪,但也说不上来了哪里古怪了,而他说的话也让她有种半信半疑的感觉,但是奈何脑子不好使,又被迫承受了他的吻,脑子更是迷迷糊糊的,便就被他这般糊弄了过去。
她依然被他抵在墙上。
幕玹锦放过她柔软的唇,又吻上她的额头。
他沙哑了声线问她:“喜欢我这样吗?恩?”
“喜……喜欢。”沈冰诺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这样呢?”他缓缓下移,来到她的鼻尖,重重的亲了一口。
她声若蚊蝇道:“喜欢。”
“呵呵,”幕玹锦轻笑,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撩拨沈冰诺的心弦。
他稍稍拉开了些与沈冰诺之间的距离,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红肿的嘴唇。
他看她的眼神专注,宛若怀里的她是他历经千辛万苦,寻了许久的珍宝。
唇上的感觉让沈冰诺脑子里哄的一下炸开了锅,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更加滚烫了。
幕玹锦再次低声笑了,而后低头覆上了沈冰诺的唇,继而又是一阵辗转蹂躏。
这一次时间没有之前那般长,他只是浅尝辄止了一番,便放开了她的唇,道:“那……这样呢?喜欢吗?”
沈冰诺低了头,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了一阵又一阵的欣喜与羞涩,她点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幕玹锦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诺诺,你还未告诉我,你之前去哪里了,不知道我会担心?”
“我……突然看见有人买糖葫芦了,所以……”
她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幕玹锦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道:“小馋猫。”
他虽然这样对她说笑着,但是心里那种找不到她的感觉,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
幕玹锦从袖子里掏出那只桃花发簪,插入沈冰诺的发间。
桃花样的翡翠在墨发间泛出幽幽的粉光,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周围像是晕了一层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