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意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她捂住脑袋,呼吸不畅,整张脸憋的通红,眼珠子瞪大,向外翻出。
她哆哆嗦嗦的看向赵清雅,苦苦哀求道:“太太,太太,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下去陪他们,求求你了。”
“呵呵呵,”看着如意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爬向自己脚边,不断的磕头认错,赵清雅顿时心情大好:“如意啊,你求我我就要原谅你?这样吧……”
赵清雅忽的将一只沾了泥土的鞋子伸到她面前。
雨还在下着不停,她们谁也没打伞,任由雨水淋湿了全身,花了妆容。
如意不解的顺着赵清雅伸过来的脚看向她:“太太,您……这是何意?”
“呵,”赵清雅笑得花枝乱颤,她弯腰凑近如意的耳畔,一字一句顿说道,“你把我这鞋上的泥土,全部一点一点的舔干净,我就放过你,如何?”
瞳眸在眼眶里放大。
如意不可思议的看赵清雅,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拿她当畜牲使唤?!
见她满脸不情不愿,赵清雅顿时觉得兴致缺缺,她收回腿,略表遗憾的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你,那……就这样吧。”
“不不不,太太,我愿意,如意愿意的!”见赵清雅收回话,如意立即回答道。
赵清雅满意的笑着,再次将脚递到她面前。
绣花鞋上面全是泥土,看不见一点儿干净的地方,只勉强看的清楚原本的黄色。
不知赵清雅踩到了什么地方上,那泥土还散出了莫名的恶臭,令人作呕的很。
如意低头看向那只鞋子,她想要尖叫逃跑,她想要推开赵清雅,她想要剥她的皮饮她的血。
但是她也知道,这些只能是想一想的,因为她……斗不过她!
头一点一点的低了下来,如意闭上了眼睛,伸出舌头朝赵清雅的鞋子舔去。
泥土冰冷潮湿的触感席卷如意整个感官,恶心感侵入喉咙,胃里在翻江倒海,喉咙里像是有什么涌上来了一样,她恶心的想吐。
卷起泥土入了口内,腥味重的厉害,她吞咽不下去,但是不得不逼着自己吞下去。
赵清雅挑眉,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这个贱人,只能用最作贱的方式对待,否则她真的是一点儿记性都不会长的!
旁边的纸鸢捂嘴笑得肆意妄为,她总于能够出一口气了,虽然并不是她自己亲自惩罚的如意,但是赵清雅弄人的能力,比她高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雨忽的越来越大,打在了她们三人的身上,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身上。
如意一点一点的舔干净了,泪珠混着雨水落进了尘埃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舔干净了赵清雅的鞋子。
嘴角还有泥土的沾染,她抬头望向赵清雅,讨好的笑笑道:“太太,您看,我已经帮你舔干净鞋子了,您的看……”是不是可以放她走了?
如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要是说什么。
赵清雅垂眼扫了一眼如意,随后又看向纸鸢,她笑着将问题抛给了纸鸢,道:“纸鸢,你看她,想要求放过,你受了她欺负,想你怎么看?”
纸鸢走到如意的身边,猛地抬起脚踹了过去,一下子将人推翻在了地上:“呦,姐姐,您怎么这么脆弱?刚刚不还是神气的很吗?怎么这下子就不行了?”
她说着连带着赵清雅都跟着放声大笑。
她们的肆虐声,讥笑声,像是诅咒一样,鞭打在如意的身上。
恨意从心底蔓延,她好恨,真的好恨,也怨自己太过于冲动,竟然没做任何的思考,就直接来赵清雅的院子里与她面对面的起了冲突。
虽然恨,但是如意却也不想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讨好的出了声,道:“太太,纸鸢姐姐,是如意不好,惹了你们生气了,我不过是条狗,何必跟我这个畜牲计较呢?是不是?你们都是这般大度的人。”
赵清雅指着如意的鼻子,哈哈大笑:“纸鸢,你听见没,她自己承认自己是狗。”
“太太,我自然是听见的,”纸鸢笑着迎合赵清雅,又对如意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是狗了,那好,你学狗叫一百声,并且一边叫,一边扇自己的巴掌,我们就让你走如何?”
如意抖了抖身子,看来这两个不好好的玩一顿她,真的不会让她走了。
“是是是,纸鸢姐姐说的是。”如意谄媚的笑着说道。
然后就真的按照纸鸢说的那般,一边“汪汪汪”的学狗叫着,一边扇自己巴掌,并且声音又大又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一百掌,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打到最后,如意自己手都麻木了,更别说脸颊了。
肿得极高不说,嘴角都破了,像市场上屠夫案上被砍掉的猪头。
终于,等到所有的酷刑都结束后,如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沙哑着嗓子,问道:“大太太,如意姐姐,这下子,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吗?”
赵清雅眯眼,诡异的笑笑,如意这番自打她很是高兴。
赵清雅弯下身子,突然一把拽过如意的头发,将她又拖到井上,她按着她的头,死劲的往里面塞去。
井里深不见底,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亮。
如意双手用力的扒住井口,惊恐的喊道:“太太,太太你这是做什么?您的要求如意都做到了,您不可以这般对我啊?”
“如意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做了哪些我就会当过你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我赵清雅!从来都不是个守信用的人!你哪里来的资本跟我谈条件?!”
“太太,太太,”如意慌乱了起来,窒息感渐渐涌了上来,赵清雅真的是要杀了自己,随后又想到自己跟畜牲一样,想要搏去他们的欢笑,现在想来,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比之前她自己打自己还要疼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