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柔软的触感,让幕玹锦顿时呆愣住了好一会儿。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沈冰诺见幕玹锦久久未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失望满上心头,她放开幕玹锦的手,尴尬的躺了下去,不再理会他。
而幕玹锦这才反应过来,心底的欢喜,像是一簇簇绚丽绽放的烟花,就那样炸在了他的心间,照亮了他整个心房,在心底开出无数朵名为欢喜的花来。
他知道,沈冰诺瞬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番话,甚至是抓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口。
想着,幕玹锦蓦地抓过了沈冰诺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拉了起来。
“干嘛啊?!烦不烦啊你,我要睡觉了!”沈冰诺有些儿不耐烦,脸上只觉得难堪,话一脱口,便红了眼框,她并不愿意瞧他。
她都在他面前这般的低声下气了,幕玹锦死活都不愿意给个话,如今连睡觉都拦着她,是不是觉得看她笑话很好玩?!
“诺诺,我……”忽然间幕玹锦开了口,他吞吞吐吐的良久,都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冰诺见状,更是生气,她偏头看他,本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却没想,动作做了一半,便硬生生的给停住了。
她面前的那这个男人,眼眸黢黑,里面闪着光良,目光炙热,像是一把火要将沈冰诺整个人都烧灼起来,他的嘴角擒笑,面上的欢喜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了。
只这单单的一眼,沈冰诺便懂得了他的心思,原本缠绕在心中的那种不安,窘迫和难堪的情绪,瞬时之间如过眼烟云,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冷哼一声,撇了撇嘴,道:“傻子。”
幕玹锦听闻,他无措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活像个愣头青,随后他又急忙抓过了沈冰诺的手:“诺诺,虽然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
“我喜你,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朝朝暮暮,春水出生,春林出盛,春风十里,愿有岁月可以回顾,且以情深共白首。”
他的一字一句,砸在了沈冰诺的心上,尽管他说过这类的话数不胜数,但是她还是红了眼眶,泫然若泣,她捂嘴嘴巴,泪流满面。
幕玹锦探身一点一点的吻尽她脸上的泪痕。
唇齿间溢出来的话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哄着沈冰诺。
“诺诺不哭,诺诺乖。”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沈冰诺眨巴眨巴眼睛后,徒然堵上了幕玹锦的唇。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扯了谁的衣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赤诚想见了。
幕玹锦在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后,对上了她那双带了惊慌的眼睛,轻笑的问道:“诺诺,你怕吗?”
沈冰诺点点头,随后很快又摇摇头,神色中带了点倔强:“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不怕。”
幕玹锦闻言一愣,而后弯了眉眼,在进入她的时候,他轻吻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道:“疼吗?”
沈冰诺脸色尽是绯红,轻轻的点点头:“嗯。”
她的声音细小如蝇,带上了娇羞,让幕玹锦不觉得心中一动:“对不起,弄疼你了。”
话毕之后,他的动作越发轻柔了起来。
沈冰诺从未见过幕玹锦失控的一面,而今晚,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就像是一个初尝云雨的大傻瓜,不顾沈冰诺的哭喊和求饶,一直闹到了天边泛起了像鱼肚一样的白色的光亮后,才慢慢的放过了她。
幕玹锦失笑的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沈冰诺,将她身上清理干净后,才再次躺在她的身边,他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眼中满满的全是柔光,像是怀里抱着的是幕府至宝。
不。
幕玹锦嗤笑了一声,否定了自己想法。
他抱着的不是幕府至宝。
他抱着的,是他的命,他幕玹锦的命。
这一刻,他的心里是暖暖的,满足的,充满喜悦的。
他那颗空虚了许久的,久到他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在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属于它的,那种有且仅有的鲜活的跳动。
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尽,眉宇中透出了疲惫之色让幕玹锦有些心疼。
他……是不是太折腾她了?
他轻吻上的沈冰诺的额头,帮她捏捏被角,随后与之沉沉的睡去。
屋外的雨在半夜时已经渐渐停住了,空气中夹杂了泥土的清香,轩窗外的紫薇花树上还挂着雨滴,一簇簇的花朵绽出幽幽的粉紫色的光芒,叶子绿的娇翠欲滴,麻雀栖息在屋顶上,叽喳的叫个不停。
沈冰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浑身酸痛,有尤其是地下那地,火辣辣的疼。
幕玹锦那个混蛋!
她愤愤不平的在心里咒骂。
“醒了?”身后忽的传来幕玹锦的声音,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冰诺的颈项,惊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沈冰诺猛然翻了个身,面朝幕玹锦,在目光触及到他后,白玉般的面孔泛起了一阵粉红,她娇羞的瞪了幕玹锦一眼,“你赶快走,等下要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好了。”
她的模样,引得幕玹锦下身一热:“没事,南岐和许默看着的呢。”
这个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想着,他忽的欺身而上,将沈冰诺压在身下。
“幕玹锦!你怎么又……禽兽!”沈冰诺惊呼。
他低低的笑道:“昨晚,你不也舒服的很么?”
“你!”沈冰诺气结。
幕玹锦吻吻她的面颊,倏的一用力:“诺诺,你舒服吗?”
“不……不舒服!”沈冰诺咬牙切齿。
“哦?是吗?”幕玹锦眯了眯眼眸,随后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
后来,沈冰诺不记得他折腾了自己多久,只知道那个时候在他的威胁之下,自己像猫儿一样卧在他怀里,求着他重一点。
许多年后,沈冰诺独自一人,坐在轩窗前。
夕阳的余光,一点一点的从屋顶上挪进了屋里,照在她的苍老的面颊上,继而又钻进了墙角里,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冰诺的身子浸染在漆黑的屋子里,她猛地回忆起的这一天的时候,上扬了嘴角旁滑过泪痕。
那一刻,她才算是真的明白了,这个人,这个叫幕玹锦的男人,是真真的喜欢她,喜欢进了骨子里,因此才会在喜欢的姑娘主动是,显得手足无措,生怕自己动一下,便美梦无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