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别嚷嚷呢?
何雨柱也反应过来了,不应该往外说,急忙闭了嘴。
秦淮茹:“嗯??怎么不说了?”
“奥奥,我是外人,不能对外人说,是吧?”
“明白了明白了,我不瞎打听了。”
话说了一半,对别人还可以及时装傻。
但对秦淮茹?
何大清当然选择实话实说,否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嘛?
“我托关系,给柱子转正了,还把秀珍安排进了轧钢厂做临时工。”
“小秦啊,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先不要传出去。”
“免得横生枝节。”
秦淮茹一愣,“何叔,您关系这么硬?”
何大清道:“昂,咋了?”
秦淮茹道:“那将来棒梗大了,您一定也得给安排安排呀!”
何大清:“……”
服了。
这小寡妇,就认得她儿子。
这妈当的,还真是合格。
“棒梗才多大啊,还不到十岁,参加工作最少还得十多年,你着什么急啊?”
秦淮茹笑道:“那不都转眼的事儿吗?”
何大清无奈的道:“放心吧,我毕竟是棒梗的……”
靠!自己还批评何雨柱呢。
自己的嘴也够快的。
差点把“继父”两个字说出口。
“我毕竟是棒梗的何爷爷,我肯定要管他的,介绍工作的事儿,交给我吧。”
秦淮茹笑道:“那就先替棒梗谢谢他何爷爷了。”
脸有些红。
还何爷爷呢。
这糟老头子,真坏。
晚上下班回家。
秦淮茹随口跟秦京茹提起这件事,然后,秦京茹就呆了。
………………
“姐,你说的是真的?”
“何叔有这么硬的关系?”
“能把秀珍安排进轧钢厂上班?”
“真的假的?”
秦淮茹也是得意,毕竟那是自己男人嘛,虽然现在还见不得光。
但早晚的事儿。
提前在自己家人面前,“吹嘘”一下何大清的本事,将来,家人能更容易的接受他。
想到这,秦淮茹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
“何大清这个糟老头子,关系硬的很。”
“不仅给秀珍安排了工作,还把傻柱的临时工,给变成了正式工。”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
“换了别人啊,想都不要想。”
秦京茹羡慕的啊。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城里人,能做工人。
换了六十年后,还有很多年轻人觉得,公务猿?
那有什么了不起?
这个年代?
工人?
那简直了,让人肃然起敬,地位比六十年后的公务猿,都要高多了。
秦京茹道:“姐,你说何叔能把我也安排进轧钢厂做工人吗?”
秦淮茹一愣,“你和他非亲非故的,他安排你干嘛?”
秦京茹失望的道:“秀珍和我一样都是乡下丫头,凭什么她运气这么好?”
“姐,你说我若是把傻柱从秀珍手里抢过来……”
和秦淮茹气的啊,“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你再敢胡说,我让三叔把你领会去!”
“一天到晚的,都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秦京茹被骂了一顿。
她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
因为何雨柱这家伙,傻傻的,未必会被自己勾上。
到时候不仅不成功,被傻柱嚷嚷出去,自己就就真的身败名裂了。
四合院都待不下去了,只能回农村。
说起来,反而是何大清何叔这糟老头子,应该很容易 ……
意志不坚定吧?
那么问题来了,为了一个轧钢厂临时工的工作,自己要不要,找何叔求求情?
可求情总得送礼吧?
可自己没什么好东西能拿来送礼的呀!
这可怎么办?凡 .
这个年代,作为一个农村人,太想脱离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生了。
秦京茹有个小嫂子,今年也是二十五岁,和堂姐秦淮茹同岁。
但,这个小嫂子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农忙的时候,得和男人一样下地。
下地回来,男人都可以休息了,她还要做饭,还要洗衣服,可以说,比男人都累。
十八岁嫁过来秦家,到今年七年了。
原本,也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
而现在呢?
看起来得有四十岁!
身材走了形,脸上,脖子上,还有胳膊,都晒得黢黑。
而堂姐秦淮茹呢?
同样的二十五岁,皮肤还白皙的和十七八岁的少女似的。
小嫂子若和堂姐站一起,谁信她们是同龄人?
感觉,能差上二十岁!
实在是农村的农活,太累了。“五七零”
风吹日晒,几年下来,就和美女彻底没关系了。
秦京茹想想自己,如果嫁到农村,不出五年七年的,会变得和四十岁的大妈一样苍老……
她就感到恐惧。
做城里人多好啊?
做工人多好啊?
在车间里,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
还能拿超高的工资。
就算是临时工, 一个月也能拿二十七块五。
在农村呢?
赚公分, 一年辛辛苦苦下来,也就能顶个百八十块钱。
若是能求何叔,帮自己安排个临时工,那么嫁给城里人的愿望,也就自然而然的实现了。
以后,自己的儿子闺女,也都会是城里人。
再也不用像祖祖辈辈那样,在黄土地里刨食了,再也不用遭那个罪了。
否则,自己一个农村户口,想找城里的对象?
难!
可自己求何叔?
有用吗?
何叔会帮忙吗?
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早已经吃完了晚饭,屋子里熄了灯,且都躺在床上了……
秦京茹想这个事呢!
“要不,我去探探何叔的口风?”
“或者,卖卖惨?”
“装一下可怜?”
“也许,何叔很容易就心软了呢?”
“那不就天上掉馅饼了?”
想到这,秦京茹道:“姐,你睡了吗?”
秦淮茹怀着孩子,吃完饭就犯困,这一会儿正好睡了。
秦京茹不放心,“姐,我想去厕所,你要一起去吗?”
秦淮茹还是没反应。
秦京茹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地,穿好衣服,轻轻的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看着何大清家,灯也熄了。
难道何叔睡了?
自己真的要去吗?
不去,就不可能成为工人。
去?
何叔会不会对自己不客气?
又纠结了足足五分钟,秦京茹才一咬牙,轻轻的推开了何大清家的门。
何大清已经约好了,让秦淮茹今晚来自己家,就没反锁。
所以,秦京茹就顺利的进入了何家。
何大清住哪个屋,她也是知道的。
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何大清故作淡定,“京茹啊,这大半夜的,来我屋子干嘛?”
秦京茹低声道:“何叔,我来是想求求你,能不能帮我也介绍一下工作?”
“我也想去轧钢厂做临时工。”
何大清心道,这个秦淮茹,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老娘们就是爱八卦。
白天还嘱咐她保密,晚上就告诉秦京茹了。
何大清当然不愿意帮秦京茹介绍工作。
一来,李副厂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找他办事,光靠莫须有的“大领导弟弟”,是不够的。
或者说一次两次可以,但不可能每次都狐假虎威吧?
肯定还是得送礼,才是长久之道。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凭什么为了秦京茹的事儿送礼?
二来,让秦京茹进城,就是为了帮着看孩子的。
现在小当还小,没人在家带她,可是不行,况且几个月后,槐花出生呢?
若让秦京茹也去轧钢厂上班了,那小当怎么办?
再从农村找个亲戚来带?
那甭管秦淮茹家,还是自己家,都要住不开了。
想到这,何大清就道:“京茹啊,想去工厂上班,没那么容易的。”
“何叔我呢,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我没那么大的能力。”
“何叔我不是不想帮你,是真的帮不了。”
被拒绝了,
秦京茹满腹的希望,瞬间化为乌有,那叫一个心凉,有点想哭,“何叔,我知道您能给我办。”
“秀珍都能去轧钢厂上班,我比秀珍差哪?”
“秀珍傻傻的,我好歹比她聪明吧?”
何大清心道,废话,秀珍是我儿媳妇,你算老几?
咱们非亲非故的!
但不能实话实说嘛!
就忽悠道:“京茹啊,秀珍那是正好遇到好机会了.……. ”
“但机会不是一直有。”
“轧钢厂是个大厂,人多着呢,有好事儿也不可能都是我的吧?”
“所以,你真的没机会了。”
秦京茹真的哽咽了,“何叔,求您帮帮我,行吗?”
“我知道的,您肯定有办法。”
但何大清怎样都不松口。
心里越来越不耐烦。
这都什么人啊?
你以为你是个女孩子?
我就要无条件帮你?
凭什么呀?
咱俩熟吗?
何大清皱眉道:“京茹啊,把你何叔当成什么人了?”
“赶紧回去睡觉吧。”
“小姑娘家家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人生,得一步一个脚印。”
“别想着走捷径。”
“那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嗯?
轮到秦京茹愣了。
怎么回事?
刚才何叔明明很……
怎么现在?
又正经起来了?
何大清挥手道:“赶紧回去,这要是让人看见,我就解释不清了。”
秦京茹还是杵那里。
何大清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