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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下手轻点儿啊,疼死我了。”江朝戈疼得脸都扭曲了。

云息给他包扎的手顿了顿:“这又不是我打的。”

“你这么包扎是造成二次伤害你知道吗。”

云息歪着脖子看了他一会儿:“你有很多奇怪的用词,跟老师一样,你也是异界人?”

“你知道陈祥玉是异界人?”

“知道,虽然他不承认。”云息道:“我召唤鸩鸟消耗了不少魂力,今天只把你出血的脾脏给治好了,其他伤明天再说。”

“谢谢啊。”江朝戈忿忿道:“那小丫头片子真够狠的。”他为了能看清啸血鞭的出鞭路数,硬生生挨了四鞭子,要不是天女年纪小,力道还不足,他早就内脏破裂了。

云息给他包扎完,就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

江朝戈被他看得瘆的慌:“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不然我看谁。”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

“不想离你太近。”

“我还没嫌你脏呢。”

“我不脏。”云息道:“只是衣服旧。”

江朝戈头疼道:“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买一身好衣服?”

“怕被抢。”

江朝戈点点头,很有道理,他那副弱鸡自闭症的外表,简直是抢匪的心头好:“我这里有衣服,你穿不穿?”

“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不是,那你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

“买药材和兽料,做魂器师和魂导士都需要很多钱,反倒是魂兵使,有一把好兵器就一劳永逸了。”

“你真的即是魂器师又是魂导士?”

云息点点头。

“你才多大啊,这么厉害。”

“23。”

“哦,跟殊差不多啊。”天棱大陆上的人是真早熟,不过也跟他们两三岁起就开始修炼魂力有关,“那陈祥玉也是魂器师?”

云息摇摇头:“我有好几个老师。”

“你是贵族?”像云息这种年纪不大却特别有本事的,都是从小修炼,魂器师和魂导士除了魂力的修行外,还要学习制造魂器和医术,没有非凡的大脑和大师的指导,是不可能成形的,这云息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云息点点头,又摇摇头:“忘了。”

江朝戈也不多问,这年头没点特殊身世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对了,你老师给了我一颗魂药,你帮我看看是什么。”江朝戈把陈祥玉托阮千宿给他的木盒子递给云息。

云息打开木盒子一看,阴沉地双目突然大放异彩,整张脸顿时亮了起来,居然还怪好看的,他颤声道:“这……这是!”

江朝戈兴奋地说:“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我老师花费六年时间提炼出的顶级魂药,用于增进魂兵使修为。”云息看了江朝戈一眼,满脸怀疑和不敢置信,“这颗魂药集我老师毕生所学,千金难买,只有我和他知道,否则早就保不住了,他怎么会给你?”

江朝戈道:“你老师是异界人,我也是,他把回到自己世界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因为我拥有神级魂兵器。”他看着那枚魂药,简直心花怒放,陈祥玉太够意思了,给他的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云息沉默了一下:“你不要浪费我老师的心血。”

“我会吃得连渣都不剩的。”

“不是……算了,你要吃的时候告诉我,我会引导你的魂力,让魂药更好地发挥作用。”

“没问题。”江朝戈伸手摸了摸炙玄的脑袋,有点担忧地问道:“都大半天了,他怎么还不醒?”

“不知道。”

平时炙玄睡觉,一点动静都会醒来,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睡过,和清醒的时候一样敏感,现在睡得这么沉,显然和他损耗修为有关,江朝戈很是担心。“我休息好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昆仑城啊。”

云息抿了抿嘴:“你知道昆仑城在哪儿,离这里有多远吗,每天要走多少,路线如何,你有规划吗。”

“没有,我只知道一直往西走就能到。”

云息从纳物袋里拿出司南和地图,蹲在地上计划起行程和路线。江朝戈蹲在一边,无聊地拨弄着司南上的勺型磁矿石。

“别动,我要看方向。”云息说。

“这东西又大又笨,我教你做指南针吧。”

“那是什么?”

“你跟陈祥玉学医,他都没教你一些异界的东西。”

云息不无失望地说:“我很想学,但是他不教我,他不承认自己是异界人,可他有些奇怪的医术想法,绝对不是天棱大陆上的。”

江朝戈心想,这陈祥玉在他们的世界多半本来就是个医生:“他当然不会教你了,万一你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拿出去显摆,他不就暴露了。我虽然不懂医术,可我懂其他的,比如,我可以教你做只有巴掌大的、更精准的司南,也就是指南针,我还能教你关于异界的很多东西,比如异界的武器。”江朝戈虽然连高中都没上过,但从小到大吸收的知识可谓分门别类,千奇百怪,他不精通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会一些,只要给他足够的工具,指南针、土枪之类的,他轻易就能做出来,再狠一点,他连土炮、炸药都会做。

云息听得两眼直放光:“你真的会教我异界的东西?”

“当然了,知无不言。”

“那你说说怎么做……指南针。”

“等到了昆仑城我教你,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材料去。”

“那你不要妨碍我。”云息埋头继续规划路线。

江朝戈看着云息连画路线图都要用尺子画出笔直的线,有些无语。他在一旁给炙玄顺着头发,等着云息规划好路线,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江朝戈饥肠辘辘,啃了块馒头后,见云息一脸的纠结,实在忍不住了:“你弄好没有?”

云息咬着笔,小声嘟囔:“走钟山线路途最近,但要翻越几座高山,走天山线有点绕远,但路途平顺一些,到底走哪条呢。”

“我们不是坐你的鸟吗?”

“你伤得不算轻,我要节省魂力给你疗伤,你是想一路吐血飞到昆仑城,还是想早点好?”

江朝戈觉得他这话太有画面感了,不容得他不认真考虑:“那我还是想早点好。”

云息抓着头发:“到底是走钟山还是天山,钟山还是天山,钟山还是……”

“钟山!”江朝戈不耐烦地吼道。

云息愣了愣:“为什么?”

“不为什么,翡翠在我手里,我说了算。”

云息怔怔地看着江朝戈,半晌,阴沉地眼里突然透出崇拜地光芒:“大哥,我喜欢你这么说话。”

江朝戈眯起眼睛:“我知道你喜欢。”他感觉自己掌握了和这小子相处的技巧。

云息召唤出鸩鸟:“我们先飞到阴山城吧,我要添几味药,给你疗伤。”

俩人坐上鸩鸟,飞上了高空。

这还是江朝戈第一次坐在鸟背上,鸩鸟的速度和那种轻盈感都不是征尘可以比的,这让江朝戈感到一丝兴奋,他习惯性地说:“炙玄你看,夕阳好大好漂亮啊。”

没有任何回应……

江朝戈心里一阵难受,他低头看着沉睡中的炙玄,手指轻轻拂过他鼓鼓地眼皮、纤长地睫毛、小巧的鼻翼,最后到达那柔嫩的嘴唇,什么时候才能醒啊,江朝戈郁闷地想。俩人认识至今,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听不到炙玄的声音,也看不到炙玄的眼睛,他早已经习惯了炙玄的无处不在,如今说句话都没有回应,真是格外孤独。不知不觉间,炙玄已经成为他身边不可或缺的一个小东西了。

半夜时分,他们到达了阴山城,阴山城凑巧在举办庆典,他们来的时候依然灯火通明。

找到客栈后,江朝戈进房就栽倒在床上不动了。他挨了那几鞭子,现在浑身疼,尤其是内脏,每次喘气都感觉有把钝器在肚子里来回碾磨,这种疼并非不能忍,只是太过绵长,他忍一时一刻可以,一整天下来,真要把人折磨疯了。

云息趁着商铺还没关门,连夜去抓了几味药,回来就熬上了,趁热给江朝戈喝。

江朝戈皱着脸把一整晚苦汤药喝下去了。

“这药有止痛、助眠的作用,你今晚应该能睡着觉了。”

江朝戈感觉有个医生在身边真是方便,他由衷地说:“谢谢啊,有你在太好了。”

云息点点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你那袖子,不整整吗。”

江朝戈放下药碗,当着他的面把那翻出来的里衣给塞了回去:“怎么样?满意了吗?”

云息重重呼出一口气,似乎终于舒坦了。

江朝戈喝了药,果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他抱着炙玄暖烘烘地身体,哪怕这个时节抱着已经有点热了,也不愿意松手,就这么一觉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上,江朝戈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见角落有个黑乎乎地人影,他心里一惊,猛地从床上他拿了起来,结果牵动了内伤,疼得他差点哭出来。他捂住脾脏,勉强朝那黑影看去,发现竟然是云息,搬着个凳子坐在房间角落里,阴沉地看着他。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他妈……干嘛这么看着我!”

“那我看谁。”

“那你他妈干嘛离那么远!”

“不想靠近你。

江朝戈心想,这要是自己的员工,得马不停蹄地开除。他忍着杀人的冲动,道:“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云息指指桌上:“左边是饭,右边是药,先吃饭,后吃药,吃完我给你疗伤。”

江朝戈检查了一下,炙玄还是没醒,他失望地下了床,把饭和药都吃了,吃完一抹嘴:“你来检查一下,炙玄怎么还没醒。”

“你睡觉的时候,我检查过了。他伤了魂识,有些虚弱,不过他毕竟是魂兽,已经不可能再死了,过两天就会醒过来的。”

江朝戈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无可奈何:“来给我疗伤吧,快疼死我了。”

云息做到他旁边:“你最好能配合我,如果你的魂力能跟我同调,就可以暂时为我所用,一起修复你的身体。”

“这么神奇。”

“魂力本来就有修复作用,你的魂力可以用来治愈依靠你的魂力现世的魂兽,如果你修习魂导士的功法,不仅能治疗自己,还能治疗别人,这说明魂力本身是有这种功效的,只不过你不往那个方向修炼,你就不会用。”

“好,来试试。”魂兵使和魂导士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修炼方向,二者不可兼得,否则他还真要去学学这救死扶伤的功法。

云息抓住江朝戈的手腕,屏息闭目,呼吸变得清浅。

半晌,江朝戈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自己体内,那暖流让人舒适、安心,不仅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仿佛连心防都卸下了。

江朝戈能感觉到暖流涌入了自己的内脏,温柔“抚摸”着他剧痛地伤。

云息轻声道:“感觉我的魂力,跟着它走。”

江朝戈凝神感知着,追随着那股暖流,调动自己的魂力在内脏中运转,满满地,他感到全身都热了起来,舒服地好像泡在温水中,飘飘然地再也没有一丝伤痛,他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

这种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身体的热度渐退,那股暖流也缓缓抽离了他的身体,他恢复了神智,睁开眼睛一看,云息显得有些疲惫。

江朝戈摸了摸刚才还疼痛难忍的内脏,居然真的好了很多。

云息道:“我得再休息几天。”

江朝戈喜出望外:“你太厉害了,是不是断胳膊断腿也能治好啊。”

“能是能,不过多要一年半载的,你要是断胳膊断腿,我是不会救你的,太耗费精力了。”云息认真地说。

“我才不会断胳膊断腿,咱们说点吉利的行不行。”

云息擦了擦额上的汗:“你要是无大碍了,我们就赶紧出发,争取明天到达钟山城,钟山城也是西方的大城市,有更好的草药和魂药,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我没问题了,咱们走吧。”

经过两日的奔波,他们到达了钟山城,而距离炙玄昏迷,已经过去了三天,他至今没醒。

江朝戈看着床上双目紧闭、呼吸清浅地孩童,这几天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如果不是炙玄昏迷数日,江朝戈绝对想不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需要炙玄。他以前只觉得炙玄非常依赖他,现在才明白,他们是互相依赖,有炙玄在,哪怕只是个三五岁幼童的模样,他都充满安全感,毕竟他怀里抱着的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麒麟,如今,炙玄昏睡时间越久,他越觉得心慌,好像失了主心骨一样,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这么需要这个看似相当不靠谱的异兽?哪怕只是俩人一起说说话,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炙玄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筹码,没有了炙玄,他江朝戈什么都不是。

江朝戈的伤经过云息的调养,已经好了大半,到钟山城的第二天,云息拉着他上街采购,因为他“不想和陌生人说话”。

江朝戈买了个小背篓,把炙玄扔里面背着走,他看这里的女人都爱背着这么个东西买菜、带孩子,从地理位置上讲,在他们的世界这里应该是苗族聚集地,从天棱大陆总能找到跟他的世界相似的蛛丝马迹。

满街背着背篓的都是女人,江朝戈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孩子,难免引人注目,江朝戈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反而在他旁边的云息,难受得好像要融化了似的,最后硬是跟江朝戈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云息要买什么,江朝戈就跟着付钱,不知不觉就采购了一堆东西。

买到最后,江朝戈喘着气说:“你是不是趁机讹我呢。”

云息想了想:“没有故意想讹你,但我不想破开我的钱,就不小心买多了。”

“行行行,你买,能把我治好就行。”

“你和你的伙伴约定一个月后到昆仑城?”

“对。”

“那我们可以在钟山多住上几天,这里地里偏远,适合隐居,正好能供你疗伤,七天之内,我一定把你治好。”

“行,听你的。”

三人就这么在钟山城住下了,江朝戈内伤不能练刀,就每天守在炙玄旁边修炼,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炙玄昏睡不醒,他越来越担心了。

有一天,云息拿回来一瓶药酒:“你内伤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淤紫拿这个揉一揉,活血化瘀。”

“哦。”江朝戈接过来,拧开盖子倒了一点在手上,搓着上身,他挨了鞭子的地方现在是大片大片地紫黑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搓了几下,药酒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江朝戈眼角的余光瞄到炙玄的小鼻子皱了一下。

江朝戈瞪直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炙玄好像真的动了,他赶紧把药酒瓶子凑到炙玄鼻间,并猛推炙玄:“炙玄,炙玄,起来喝酒了!”

炙玄喉咙里发出咕噜地声音,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朝戈顿时感觉鼻头发酸:“炙玄,你醒了?”

炙玄睁开迷蒙地眼睛,失神地看了江朝戈一会儿,突然睁大了眼睛,灿金色地眼眸光彩依旧,他叫道:“你身上怎么了!”

江朝戈喜出望外:“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快七天了!”

炙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江朝戈身上的淤紫,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是……是那个人类小丫头!我要把她撕成碎片!”

江朝戈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哽咽:“我没事儿,小伤,你可终于醒了祖宗,我真怕您老好好睡一觉,人间百年了。”

炙玄怔了怔,短短地小胳膊搂住了江朝戈的脖子,轻声道:“害怕了吧。”

“有点。”

炙玄咬着牙,眼神阴冷:“你受的伤,我要让那个孽畜千百倍奉还。”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新仇旧恨,咱们早晚要找冥胤会算总账。”

炙玄摸着他的脸:“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吧。”

炙玄的小手轻轻抚过江朝戈淤紫的皮肤,甚至不太敢碰,他幽幽说道:“你又要减寿了。”

“不会的,我这是外伤,很快就好了。哦,对了……”江朝戈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个人,他指着依旧存在感微弱的云息,“他是魂导士,他会把我治好的。”

炙玄瞥了云息一眼,凶巴巴地说:“快点把他治好,不然我就吃……”

江朝戈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了,想不想喝酒,今天让你喝个够。”

“喝,我要喝个够。”炙玄恶狠狠地说:“下次再见到啸血,一定要咬死他!”

江朝戈知道他心里也很憋屈,便从纳物袋里拿出几壶好酒,讨好地递给炙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次,损耗了多少修为?”

炙玄灌了一口酒,摇摇头:“少说三五百年。”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炙玄看着他的表情,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你不用觉得亏欠我,反正你是我的,我应该保护你。”

云息目不转睛地盯着俩人,眼神时而惊讶时而不解。

炙玄果真是一次喝了个痛快,满屋子酒味刺鼻,把云息给熏出去了,江朝戈倒是习以为常了,虽然有伤在身,也忍不住和炙玄喝了两口,庆祝再一次死里逃生。

炙玄把四壶酒喝空之后,小脸蛋粉嘟嘟的,眼神水汪汪的,就像刚睡醒的小动物,好玩儿极了,他趴在江朝戈身上,嘴巴叼着江朝戈的衣领,用牙齿细细碾着,时不时打个酒嗝。

江朝戈抚摸着他的背,这片刻的宁静让他打从心底觉得美好,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啸血说的夙寒是谁?”

炙玄又蹦出个酒嗝:“穷奇。”

“他的魂兵使……也太倒霉了吧。”

炙玄皱眉道:“为什么倒霉?”

江朝戈讪道:“你没听啸血说吗,三天三夜啊。”

“那也是魂兵使自愿的。你忘了吗,我们可是你们召唤出来的,如果魂兵使不愿,夙寒也勉强不来,人类想要强大的力量,出卖灵魂尚可,出卖身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人类就是如此唯利是图的东西。”

“对呀,若是魂兵使不愿意,把魂兽收起来就行了……”江朝戈摇了摇头,“这到底是对夙寒的力量渴求到什么程度,才会……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没死都不错了。”

炙玄嘟囔着说:“听说那淫-兽确实能让于其交-配的动物欲死欲仙,不过,那好歹是他的魂兵使,不会真的弄死的。”他突然抬起了脑袋,“你怎么突然对交-配这么感兴趣。”

“不是,我就八卦一下。”

“八卦是什么?”

“呃,就是好奇。”

“我也好奇。”炙玄把小脸贴了上去,“不如我们试试?”

江朝戈一阵头皮发麻,把他从身上抱了下来,放在一边,“喝醉了就休息一下。”

“我不会醉。”

“我会,哎呀,我有点醉了。”江朝戈倒在一边装晕。

炙玄轻轻哼了一声,拉开江朝戈的手臂,钻进了怀里,轻声说:“睡吧。”

江朝戈唇角微微牵起一抹淡笑。

炙玄醒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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