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走了。
顾九也准备打道回府就接到舒琪舒心的消息。
今天是她们的生日，在沉景俱乐部包了包厢，让顾九带上好朋友一起热闹热闹。
顾九眼瞅着反正还有四天假，正好好好休息休息，和舒琪舒心又是一个宿舍的，关系也不算赖，那就去得了。
顺便叫上珊珊。
晚上六点过去就可以了。
“妈，我回来了。”顾九打开门，放好钥匙正准备换鞋的时候听到了王红兰的声音。
“回来的正好，妈好久都没给你买衣服了，现在有闲钱了，走，买衣服去！”王红兰絮絮叨叨拽着顾九就出了门。
顾九：“……”
叶国华的店也开张了，生意热闹的不行，整天都在店里忙，也就王红兰在家弄着花花草草闲的不行。
外婆也动完手术了，恢复的很好，再加上顾九偶尔的灵力调理，人是越来越轻松了。
老两口这会儿出门遛弯去了。
王红兰带着顾九出门左拐，又搭上了去万盛的公交车，在百货商场下了车。
百货商场二楼是小批发市场，里面也有很多服装店，又便宜又实惠，很适合顾九这样的小姑娘穿。
小批发市场人来人往，热闹的不行，到处都是市井生活气息。
“大妹子，你家这白裙子怎么卖的？”王红兰拿了一条白色裙子看了看，又在顾九身上比划了一下，好看又合适。
顾·工具人·九默默看着王红兰准备讲价。
论讲价，她妈还没输过谁……
店里店主放下吃了一半的酸辣粉又擦了擦嘴嚼了一颗口香硬糖，带着热情的笑：“大姐，你真有眼光，这白裙子是给你女儿穿吧？小姑娘个儿高，长的也水灵，这白裙子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少了九百那可卖不了。”
“你看看这材质，这质量，都是刚到的新款！”店主提起白裙子揉了揉：“你看，连皱都不起的！”
“你要拿的话，看小姑娘好看，穿上也能给我打个版，算你这个数。”店主声音压低了，手比了个七。
七百。
“大妹子，你也不要跟我说虚的，实在点儿，就150，行我就拿走，不行我就走了。”王红兰态度那也是半点没带软的，直接一刀砍到底。
顾九默默瞅了一眼，这功夫她还没学到家……
“姐，你跟我说笑呢，你看看我这质量是能蒙人的吗？你这价这衣服进都进不来，这样吧，姐，你让我开个张，三百怎么样？”店主无奈又退了一步。
“小九，咱们去别家看看，妈看这大妹子也不是诚心要卖。”王红兰作势要走。
“好勒，妈，咱们走，去别家看看。”顾九浅笑配合她。
“哎哟！姐，这是你女儿啊？这一进来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姐妹花呢！”店主连夸带赞。
“大妹子，我都四十多了，瞅你夸的，为了卖件衣服还真能夸。”王红兰哭笑不得，转身就走。
“哎哟，姐，价钱可以商量，多少能拿？”店主笑着追了几步。
“就一百五，我都看了好几家了，别家的也不错。”王红兰开口。
“姐你进来，我家这质量那是正正的绒，你怎么也得给我加五十。”店主招招手。
“就一百五，不卖就算了。”王红兰也不松口。
“那就卖不了了，走吧走吧，这价格进货都进不来，哪有这么讲价的。”店主摇摇头。
“走了小九。”王红兰出声，又小小声跟她说：“小九，走慢点，等会儿她肯定要叫我们回去。”
“好。”顾九轻笑的拍拍她的手。
“行了，姐，你回来，给你拿一件，就当拉一个回头客！”店主大声叫她。
“我怎么觉得还是给贵了。”出了店，提着衣服王红兰絮絮叨叨出声。
“妈，好厉害。”顾九笑眯眯的给她竖起大拇指。
“那可不。”王红兰欣慰出声：“小九你不知道我跟你爸年轻的时候日子有多苦。”
“那时候你奶奶也不喜欢你，妈带着你也上不了班，就只能去厂里领一些外发来做，就在家里的地板上摆上些玩具，你自己坐着玩就能玩一天。”
“赚外发的钱就背着你奶奶给你买牛奶买糖吃。”王红兰想着十多年前的事儿，又红了眼眶。
“妈，以前的事儿就不想了，过好以后比什么都好。”顾九笑。
王红兰夫妇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记得。
“好好好，不说了，小九晚上不是有个同学聚会，就穿妈给你买的白裙子，好看！”王红兰笑意盈盈。
“必须的，我妈的眼光还能差了？”
“……”
小批发市场外面，陈欣放下了偷拍的手机也转身走了。
学校里。
课堂上，吵炸了。
“嘭——”
英语老师的书猛然摔在了桌子上。
教师瞬间寂静，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舒琪舒心互相看了一眼。
听说英语老师被男朋友甩了。
“还在吵！吵什么吵！都高中了还要老师天天盯着你们？”英语老师手里提着包走进教室，表情很像灭绝师太。
舒琪瞅了一眼英语老师没说话。
“课代表，昨天的作业检查了没有。”英语老师不急不缓看向舒琪。
“没有。”舒琪只能慢吞吞站起来。
“都上课五分钟了，那都在干嘛呢？”英语老师放下挎包，提了一下凳子坐下来看向下面。
没一个人说话。
“下不为例，练习册翻到昨天的作业，你们两个一起看一下。”英语老师随手借走了第一排同学的练习册准备讲题。
舒心有些头皮发麻，她忘了做了。
“好，我们先请一位同学讲讲第一题，舒心，站起来。”英语老师直接叫了舒心。
全班就她脑袋低的最下去。
“我……”
“我……”
舒心拿着练习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北极！”舒琪小声提醒。
“啊？”舒心没听清楚。
“北极！”舒琪只能声嘶力竭的做口型。
“有些同学不要讲话，你以为是在帮她？你这是在害她！”英语老师慢慢出声。
舒琪也不敢再说话了。
舒心没办法乱说一通。
“老师，舒心说的是北极。”舒琪忍不住出声。
“你是舒心她是舒心？”英语老师生气的摔了练习册。
“你是她姐姐，姐姐就要做好好榜样，你能帮她做作业还是能帮她考大学？”英语老师没有再多说，直接拿过舒心手里的练习册。
一个字也没写。
舒心背上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