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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常爱卿是何方人士?”我开始刨根问底查户口模式。
“微臣乃是柳州人士。”
“常爱卿今年多大年纪,可曾婚配?”
常盛是有一答一,有二说二,只要我问他都如实回答,与李叔夜告知我的李严的信息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问常盛:“不知道常爱卿,可曾听说过凤栖梧?”
常盛拱手应道:“天下谋士,关月在西,凤栖在东,微臣自然听说过,只是无缘一副凤栖梧风貌,听闻那里已经被付之一炬,就连凤栖梧的家主也已下落不明。”
“哦?”我道了声,“常爱卿知道的倒是不少。”
“户部乃国银库,常爱卿年纪轻轻,可得禁得起考验啊!”
我起身,走到常盛面前,将一锭银子放在常盛身前,道:“银子虽白,却是百姓血汗凝聚而成啊!”
常盛接过银两,他的眼睛却突然盯上我的腰间,两只鹰眼紧紧被我腰间凤栖梧的玉佩勾住了。
我也发现了他神色有异常,便把腰间的玉佩摘下来,在常盛眼前晃了晃。
“常爱卿可是在看这个?”
我把玉佩握在手中,“这个可不行,这是本宫的师父,留给本宫唯一的东西,不能当做见面礼送给常大人。”
常盛怔住了,突然拱手应道:“不知娘娘,师承何人?”
“是本宫,最敬重亦最不舍之人,可惜,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把玉佩重新别在腰间,对常盛说,“常爱卿,既然太师百里挑一地看中了你,本宫相信太师的眼光,希望你不要让太师失望,也不要让太师失望,你,能做到吗?”
常盛这才从玉佩那里抽回了目光,跪地叩首:“微臣定当不负使命。”
待常盛走后,我摸着腰间的玉佩,心里有了另一番猜测。
“玲珑。”
玲珑走进来,手里端着水果盘。
“不吃了,我们去瞧瞧太子的书背得怎么样了。”
找到太子就相当于找到了宋晩,我要把我的想法说给宋晩听。
才进尚书房的大门,我就听见了稷儿的背书声,他稚嫩的小奶音听得我心都化了。
我和玲珑安静地走进去,不想打扰孩子的这股子认真劲儿。
“师父,我读得好吗?”
宋晩手里拿着戒尺,眼神却温和。
“好,殿下可以休息一会儿,我们稍后再讲下一章。”
宋晩温和地道。
“谢师父。”
稷儿冲着宋晩行礼。
我悄声走到稷儿身后,用两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猜猜我是谁呀!”
稷儿抓住了我的手,突然嘻嘻地笑了,唤了我一声:“母后!”
“咦?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我把孩子抱起来,孩子搂上我的脖子,说道:“母后的手,稷儿一摸就知道。”
“油嘴滑舌,长大了可不许这么骗小姑娘。”
“稷儿才不骗人呢!”
稷儿从我身上跳下去,跑过去抓玲珑的手。
“玲珑姑姑今日真漂亮,陪稷儿玩好不好?就一会儿。”
这还不叫油嘴滑舌吗?
玲珑无法,只好顺着稷儿的意思出去了。
我走到案前,翻看着稷儿的书,我压低了声音对宋晩说:“李严,未必是坏人。”
“何意?”宋晩背着手朝我走过来。
“我觉得你们师兄弟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最好去见他一面。”
宋晩却摇摇头,他说:“我不能现身。”
也对,李叔夜还活着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你就以这个身份约他一次,我觉得他像是一只掉了队的孤雁。”
宋晩点点头。
“待此事了结,你快些离开京城,若是身份暴露,你插翅难逃。”
就算云霁寒现在不在京城,可要抓李叔夜,他也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宋晩却摇头,道:“我不走。”
“你必须走!”
我瞪了宋晩一眼,他在京城无疑于送死。
宋晩没有应,而是转身走出了殿,和稷儿玩去了。
这男人从前没这么固执的,现在怎么也这么轴了!
我赶不走李叔夜,同样赶不走的,还有失眠。
没有云霁寒的陪伴,每一夜都太难熬了。
我记得上一次云霁寒出征戎国的时候,虽然也有不舍,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没有他的管束,我更多的还是觉得自由自在。
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整日多愁善感的,整日失眠,这几日皮肤状况也不好了。
我会不会更年期提前啊!
没法子,我只好把被子折成一个圆滚滚的圆柱形,然后把一只脚搭在被子上。
“嘤嘤……”这是什么动静?
好像是从稷儿的房间传过来的。
“嘎吱……”
好像是开窗的声音。
不是吧?我勤政殿还能遭贼了?
我偷偷下了床,缓缓走到稷儿的卧房门口。
“嘘!小点声!被母后听见,你就惨了!”
是稷儿的声音。
这孩子背着我做了什么?
“呜呜……”
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什么动物。
“蒙蒙,慢点吃……”
又是稷儿的声音。
蒙蒙?
我突然想到了数月之前,与稷儿的一次对话,当时他也提到了什么蒙蒙。
所以蒙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嘤嘤……”
“哎呀,你的口水……”
天哪!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
我实在忍不住,把殿门推开了。
只见稷儿蹲在自己的窗边,他身边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正往稷儿身上扑!
“稷儿!”
我唤了声,稷儿脸色骤变,急忙把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往床底下塞。
“母……母后!”
稷儿站起来,手背在后面,俨然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我把他殿内的烛火点起来,瞧见稷儿身前有一堆糕点渣子。
“你在干嘛?”
我缓步朝稷儿走过去。
稷儿涨红了脸,只见他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儿臣饿了……”
稷儿在撒谎,我撒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摸鼻子,这孩子和我一样。
我走到稷儿身边,俯身把床单子一掀,对稷儿说:“是你饿了,还是它饿了?”
“母后!”
稷儿扑到我身前,跪在我脚边,对我说:“都是稷儿的错。”
“你哪儿错了?”我冷声道。
稷儿眼睛湿润了,眼睛哗啦啦地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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