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确信了,这剧本绝对是拿串了!
我们出了卧室,我先需要把云霁寒安置一个地方。
魏南青到厨房忙活去了,我拉着云霁寒坐到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
沙发的柔软度似乎惊到了云霁寒,他蹲下身子点了点,戳了戳沙发面儿,才敢往上坐。
不得不说,看上去好萌。
“三哥,你等会儿哈!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把电视打开,随便点了频道,把遥控器交到云霁寒手里:“那个三哥,这个是控制那个显影盒子的音量的,这个是换画面的,你随便点这个,但是里面画面演什么你可千万别当真,你要是把这电视砸了,我保证我们赔不起。真的!”
我只能这么危言耸听地吓唬云霁寒,云霁寒提着遥控器,眼睛已经被电视机画面吸引了。
适应能力倒是够快的。
我进了厨房,魏南青正在煮饺子,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厨艺应该不错,不需要我帮忙。
我坐在餐桌前,对着魏南青的背影问她:“你现在单身吗?”
“不然呢?”
魏南青冷着脸回头看我,“你还相信爱?”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讲我的故事了。”
我就把我这百年的故事讲给了魏南青听,长话短说,我真的饿了。
魏南青一开始还不屑地转身翻腾饺子,后来干脆连饺子噗锅了都不管了。
“你说他因为师父吃醋?”
“可酸了!”
“这个渣男还娶了你?”
“大婚,十里红妆那种。”
“不可能!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摇头:“没进水!清醒得很!”
魏南青捧着两盘饺子,嘴角一直抽搐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以呀!我怀疑,这个空间,不是我以为的我的空间,它就是你的空间!”
魏南青分给我一盘,说:“还好你聪明,反应地快,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
“哈哈……”
我接过饺子,顺手拿了一听桌上的啤酒,对魏南青说:“不介意吧?”
魏南青直接从柜子里掏出一瓶伏特加:“这个才够劲儿。”
我心里叹道:“这个我可是完全与我不一样的性格啊!”
魏南青为我倒了一杯,她自己直接对着瓶子喝。
她喝了一大口,才说:“我就没你那么幸运了!”
魏南青拿筷子指了指在客厅里老老实实看电视的云霁寒,说:“你知道吗?这个渣男,弑父杀兄,坐上了皇位,明明把我许给了昭国的周琦玉,却在大婚前对我……”
我看着另一个版本的魏南青,又回头暼了眼云霁寒,惊得猛咬筷子。
“这男人,后来灭了昭国,把我接回了承国,我对他有所期冀,他却狠心把我再次嫁去了戎国!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我摸了摸鼻子:“该杀!可恨!”
魏南青白我一眼:“你撒谎!”
我讪笑:“别生气,气大伤身!”
我终于明白为何这个魏南青会对云霁寒充满恨意,又为何年纪轻轻却是一副历尽沧桑之相。
所以这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前面的一个决定,就会使得故事的发展方向和结局完全不一样。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更关心这个。
魏南青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她说:“谢泓景灭了承国之后,我便想和师父找个地方隐居……”
“你去了老黑山?”我有些迫不及待,“等等,你说的师父,是……李叔夜?”
魏南青点头:“可惜,谢泓景追兵却到了,我与师父一同坠入了火山口,我回来了,师父……”
魏南青眼睛红了,泪水滑落。
我从前还觉得自己的这个版本太悲催了,可不曾想魏南青的那个剧本比我的悲惨太多了!
“都怪这可恶的凤命!”
魏南青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一哆嗦,魏南青指着我说,“同样是凤命,为何你就可以得到他所有的宠爱和心疼?不公平!”
我想了想,把酒杯握在手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怂吧?”
“噗!哈哈!”魏南青笑了。
“那块石头呢?”我问道。
“石头?什么石头?我不知道……呃……醉了醉了!”
魏南青摇摇晃晃地起身,打着酒嗝,进了卧室,“你们随意,我的就是你的!”
等她关上门,我端着两盘一个没动的饺子到沙发前,不用我多说,云霁寒自动接过两盘饺子,等我坐下来。
“好看吧?这东西叫电视机,有这个东西,宅在家里一个月也不会腻歪。”
云霁寒喂了一个饺子给我,自己才吃一个。
“这里原来是你的家?”云霁寒又喂了我一个。
我上一个饺子还没嚼完,又被塞了一个,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云霁寒微微点头,我想刚才的对话他应该也听到一些。
“翊儿……”
我咽下饺子:“三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回去的。”
“送我回去,你不回去了吗?”云霁寒眼里的光被电视的光打得忽明忽暗,我看得入了迷。
“真好看!”
我点了下云霁寒的眉心,说:“我有说过不和你回去了吗?”
我用手提着一个饺子递到云霁寒嘴角,云霁寒犹犹豫豫地,过了一会儿,才叼住饺子,似乎还不信我说的话。
“是!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有点儿兴奋过了头。不过我刚才已经确认,那块破石头把我们吸进了一个未来的平行空间,并不是我们的那个时间线。所以呢,我还得继续和你混,先和你回去,不然承国没了你,会乱掉的!”
云霁寒还叼着饺子没有吃,眼神有些晦暗。
“也不知琴魔和药仙前辈他们被吸进哪个空间了!”
我缩进沙发里,靠在云霁寒肩头,喝酒身子有些暖和了,这酒还挺上头的,电视里的画面都重影了。
“翊儿……”
云霁寒过来捧我的脸,他的手热乎乎的,我的脸也热乎乎的。
“嗯?”我迷迷糊糊地应着。
“翊儿,有时候疏离,是一种保护。我算得都不差,却算不到你想和李荀同归于尽……”
我抓住云霁寒的衣襟:“你做戏做得太真!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儿呢?唯有重生,我才能忘了你。可是,偏偏你不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