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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聂沧澜 > 第355章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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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沧澜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毒害齐、夏二位道长,是我救他们的,今晚你要朱天寿在茶水中下毒,是我亲眼目睹的……”

就在此时,突听闻汝贤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三人正在联手抢攻之际,有人喝出这句“我和你拼了!”不用说是对付共同敌人的了,那知闻汝贤喝声出口,长剑已最快速、最凌厉的发出三剑。

这三剑发如雷霆,光如电闪,三下都刺入闻九章左肋,最后剑花一绞,腰间几乎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闻九章只顾对聂沧澜全力发剑,根本没想到会变生俄顷,但觉左腰一凉,一阵剧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登时两眼一黑,跌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闻汝清还不知爹是被谁刺伤的,急忙俯下身去叫道,

“爹,你老人家伤在那里……”

闻汝贤大笑道:“斩草除根,你跟你老子去吧!”

长剑倏沉,朝俯在闻九章身上的闻汝清背上直刺下去。

就在此时,聂沧澜连鞘长剑轻轻一拨,叱的一声把闻汝贤的长剑格开,沉喝道:“你杀害亲叔,还想杀死堂弟,当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连半点人性都没有了。”

闻汝贤双目通红,大声道:“不用你管,我非杀死他不可!”

长剑一抽,又朝闻汝清刺去。

闻汝清经聂沧澜格开一剑,就已听明白了,聂沧澜长剑一直没有出鞘,爹竟然会是闻汝贤出手杀死的,倏地一跃而起,叱道:“原来是你刺死爹的,你这闻家的败类,本派叛徒,我要亲手挖出你的心肝来祭拜我爹……”

口中说着,人已疾欺上去,挥动长剑,急刺而出。

闻汝贤更怒,厉声喝道:“好极,老子就是要闻九章这老贼绝子绝孙。”

长剑挥处,同样扑攻而上。

这两人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嫡亲的堂兄弟,这回双剑乱刺,顿时变成不共戴天的仇家,都想一剑穿胸,杀了对方,方泄胸头之恨,但两人从小在一起练剑,喂招喂到长大,何况练的又是同一套“太白剑法“,毫无奇招可言,双方纵然情急拼命,依然和平时喂招一样,谁也奈何不了谁。

瞬息之间,巳对拆了十几招。

聂沧澜跨上一步,喀的一声,连鞘长剑压在他们两柄剑上,喝道:“你们住手!”

两人长剑被压,宛如被吸住了一般,再也挣动不得!

冯家桢却在此时,沉声喝道:“你们两个还不退下去?”一面跨上一步,朝聂沧澜拱拱手道:“兄弟不知季大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多多失敬,还望季大侠恕罪。”

“冯副总管事不用客气。”

聂沧澜转脸朝闻汝贤、闻汝清两人喝道:“你们两个随我来。”

说完,腾身跃起,飞上屋脊。

闻汝贤、闻汝清两人眼看聂沧澜武功高过自己甚多,那敢违拗,只好跟在他身后纵了上去,屋上守着的三个汉子没有副总管事的暗号,自然不会拦阻。

聂季友朝冯家桢笑了笑道:“冯副总管事,现在没事了,季某可以回房睡觉了吧?”他不待冯家桢回答,又道:“刚才醒过来的两人,(刚才躺在地上闭过气的两人,醒来之后,已由其余的人扶着他们退下)以及方才和季某动过手的八人,回去赶快喝一碗姜汤,盖上棉被,出一身大汗,方可无事,不然就得生一场伤寒,到时莫怪季某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说完,身形一晃,依然穿窗而人,回进房去。

现在正是天气最炎热的七月里,他要和他动过手的人喝一碗姜汤,还要盖被取汗,不然会害伤寒,大家想起他摺扇一扇,果然有一道令人窒息的澈骨奇寒之气,袭上身来,那敢不听,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回去喝姜荡,盖棉被去了。

再说聂沧澜率同闻汝贤、闻汝清来至一处荒林之前,脚下一停,倏地转过身来,沉声喝道:“闻汝贤,你还不跪下。”

闻汝贤右手紧握长剑,挺挺胸,冷冷的道:“我为什么要跪下?”

聂沧澜哼道:“你身为华山弟子,以药物毒害代掌门人的师叔,再以毒药施在你亲叔身上,已是欺师灭祖,叛逆犯上,方才又联手合击,乘你叔叔毫无戒备之际,出手加以杀害,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死有余辜,我要以华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人身份,清理门户,诛杀叛徒,叫你跪下,你还不跪下?”

闻汝贤后退了三步,厉笑道:“姓季的,你不是在做梦吧?大爷跟你来,只是想听听你这掌门符令是那里来的?你居然真的自以为是华山派掌门人聂?大爷没工夫和你磨菇,失陪了。”

说完,迅快转身,双足一顿,纵身掠起,他早有准备,转身顿足,都极为快速,你如果等他说完话,才发现他逃走,那就会比他落后一步,再也追不上他了。

但聂沧澜武功胜他何止十倍?闻汝贤身形才动,他已经像一缕轻烟,悄无声息的拦在前面。

闻汝贤纵身掠起,瞥见前面似有一条人影拦住去路,等到逼近,才看清这拦住自己去路的竟会是姓季的小子,心头一慌,立即一个急转,身形一弓,朝前窜出。

他这一有转,就是朝东首掠去,但堪堪一个起落,掠出三丈来远,正待直起身来,(他是头先身后贴地掠出去的)这一抬头,发现聂沧澜依然站在前面,以逸待劳,等着自己,心头又惊又急,暗道:“这小子是人是鬼?那有这般快速的身法?”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闻汝贤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自己只作不见,依然笔直贴地平掠过去,足尖在地上用力一点,加强速度,左手紧握右手,紧紧捧住剑柄,剑先人后,化作一条匹练,猛向聂沧澜胸腹冲撞过去。

长剑堪堪刺到聂沧澜身前,聂沧澜左手一探,就把他刺来长剑用三个指头撮住剑尖,同时轻轻一顿,闻汝贤但觉全身骤然一麻,双脚一软,身不由主扑的跪到地上。

聂沧澜三个指头撮着剑尖,随手一抬,剑柄扑的一声击在他的“气海穴”上。

闻汝贤大叫一声,一个人不禁起了一阵簌簌颤抖,嘶声道:“小……子,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聂沧澜凛然道:“闻汝贤,我以掌门人身分,先追回你的武功,再按门规处置。”话声一落,回头叫道:“闻汝清。”

闻汝清慑于聂沧澜的气势,不觉躬身道:“弟子在。”

聂沧澜左手一抬,把长剑掷到地上,右手取出紫金符令,托在掌心,沉声喝道:“本派逆徒闻汝贤,欺师灭祖,忤逆犯上,毒害二位师叔、杀害亲叔,禽兽不如,罪无可恕,按本派律条,应予处死,永远逐出门墙,你给我行刑。”

闻汝清父仇不共戴天,站在一旁,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把他杀了,但自己杀他,不过是报了私仇,如今有聂沧澜以掌门人身份,要自己动手,乃是明正典刑,自是大快人心之事,口中答应一声:“弟子遵命。”

俯身拾起长剑,心中默默祷道:“爹,孩儿杀了这个叛逆,替你老人家报仇……”

长剑笔直朝闻汝贤当胸刺入,闻汝贤惨啤一声,往后倒去。

闻汝清心头积恨难消,随手一转,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再往后一挑,一颗血淋淋的心从胸口挑了出来。

聂沧澜喝道:“你是在执行本派刑法,可以住手了。”

闻汝清抗声道:“本派对付叛逆,就是死后剜心,弟子执行刑法,并未公报私仇。”

聂沧澜道:“你把他埋了吧!”接着又道:“对了,你父已死、毒害同门之事,与你无关,你可回华山去,拜见二位师叔,今后好好做人。”

闻汝清迟疑的望着他,说道:“二师叔、四师叔……”

聂沧澜点头道:“二位道长都没有事,已回华山去了。”

闻汝清连忙拱拱手道:“弟子遵命。”

等他抬起头来,那里还有聂沧澜的影子?一时不由为之一愕,心想:“这人一身武功竟有如此高深,看来他真是本派掌门人了!”

因此对聂沧澜吩咐的话,不敢违拗,就地用长剑挖了一个土坑,把闻汝贤尸体埋了,然后飞起一脚,把一颗心像皮球般踢得飞出三丈来远,切齿道:“这个狼心狗肺,就喂野狗算了。”纵身飞掠而去。

聂沧澜走没多远,就看到前面一棵大树上泻落一道人影,老远就认出是爹,这就点足迎了上去,叫道:“爹,你也来了?”

聂季友等他掠近,才道:“为父已经来了一会,闻汝贤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但也是被你处死的,你这华山派掌门符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聂沧澜道:“自然是真的了。”

聂季友问道:“你从那里得来的?”

聂沧澜道:“是华山派第廿四代代掌门人传给孩儿的。”

聂季友问道:“这么说,你真是华山派第廿五代掌门人了?”

聂沧澜道:“自然是真的了。”

聂季友沉吟道:“你不是华山派弟子,他怎么会把掌门人传给你的呢?”

聂沧澜笑道:“说起来孩儿和华山派渊源可深着呢!”

一面问道:“爹不想回客店去吗?”

聂季友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聂沧澜道:“因为孩儿这段经过说来话长,自然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爹如果不想回去,咱们就走吧!”

聂季友问道:“你也不回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