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明明是要和秦……先生说话的,她一直挡在前面算怎么回事?”
阮父眯了眯眼,忽然转移话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轻轻愣了一下,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究竟都在秦氏做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阮轻轻刚才的表现很不正常。
和司念莫名的冲突先放在一边不说,可是刚才秦之琛没开口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的等在一边。
秦之琛才刚说一句话,她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了。
……
车上,秦之琛的情绪已经被他隐藏的很好,丝毫都看不出来刚才的不愉快。
可是司念却仍然在细细咀嚼他刚刚说过的话。
“艺术无价。”
这句话当然是没错的,可是从秦之琛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再说了,以前也没看出来他对自己的画抱有什么兴趣,现在为什么会愿意花那么多钱去拍卖?
还有唐时说,秦之琛仰慕“楚年”?
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楚年啊。
况且,她画那副《暮年》时,很多时候都是秦之琛在身边陪着她。
虽然是她画画,他处理工作,两个人互不相干,但他也没道理会看不到她在画那幅画吧?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和她要?
以他们的关系,只要他开口了,司念是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迷茫地转过头去:“你拍下来那幅画,真的是因为喜欢?”
秦之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许是因为刚才她的表现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此时对她的态度也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
“否则?”
这种级别的拍卖会他原本是没兴趣的,如果不是因为那幅画,他根本就不会去。
至于徐若软所说的要经常带司念出去露一露脸,即便不去这个拍卖会,也有的是其他机会。
“可是你买下来干嘛?”
她百思不得其解。
秦之琛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他对自己的画感兴趣,更别说什么所谓的“艺术物价”了。
也没见他关注过什么艺术啊。
“收藏,不行?”秦之琛嗓音冰凉。
“……”真是离谱。
这还是秦之琛吗?
司念甩了甩头,知道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就不再问了。
“话说,我今天在你的公司楼下见到阮轻轻了。”
秦之琛皱眉:“阮轻轻?”
“嗯。”
“谁?”
“……”
前面的唐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下一秒,两道凉凉的眼神同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顿时汗毛耸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慢慢聊。”
司念哼笑了一声,没理他,对着秦之琛解释:“就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儿?”
秦之琛瞬间就想了起来。
哦,原来就是那个说《暮年》不值一千八百万的自以为是的蠢货啊。
那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