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柠月一睁开眼睛,天才刚刚放亮,她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跑到后院去。
沈柠月一走,宋南风就醒了。
许是睡的好,他感觉浑身舒爽,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拿出书册,继续誊抄。
沈柠月来到后院,直奔菜地。
昨晚才淋了灵泉水,现在两棵白菜都支棱起来,叶子青翠欲滴,看上去就特别精神。
而且,还长高了一大截。
看来,这灵泉水的效果很不错,确实能促进植物的生长。
沈柠月开始考虑,要不要趁现在良田价格低,多买几亩田囤着。
不知道这灵泉水有没有解毒的效果。
发现灵泉水有促进植物生长的功效,沈柠月就想再试试,灵泉水的解毒功效如何。
沈柠月从怀中取出一副针盒,是她第一次给宋南风施针时用的。
因为针上有毒,沈柠月还没来得及处理,正好拿来试一试。
打开针盒,沈柠月将灵泉水滴进去,直到银针完全浸没在灵泉水中。
沈柠月看见,一丝丝的黑气,从银针上冒出来,分解在水中,消失不见。
直到再没有黑气冒出来,水的颜色也没什么变化。
但为了安全起见,沈柠月还是挖个坑,将浸泡过毒针的水倒进坑里。
又洒了不少灵泉水,才接着浸泡毒针。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那银针竟然光亮如新,一点毒素都没有了。
看来,灵泉水有一定的解毒功能,只是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有胜于无。
少量多次,还是可以解毒的。
沈柠月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跑到前院,往院子里的井水里放了不少灵泉水。
之前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因为缺乏照料,也死了七七八八。
她打了井水,给靠近窗户这边的一排驱蚊草,都浇了水。
又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脚,宋氏和几个孩子才起来。
宋晴雪起来后,拿出自己缝制好的衣裙,去院子里找沈柠月。
“大嫂,这几日闲着没事,我做了一条裙子,大嫂试试看,合不合身。”
沈柠月接过裙子,是水粉色的,料子也是稍微贵些的织锦。
是许嘉怡第二次来宋家时送过来的,那时沈柠月还没醒。
宋晴雪就拿了布料,给沈柠月做了一条裙子。
沈柠月将新裙子换上,裙摆上是手工制作的桃花,层层叠叠地铺开,煞是好看。
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
“晴雪的手艺真好,以后大嫂帮你开一间成衣铺子吧,这么好的天分,不能浪费了。”
“哪有,我都是瞎做的,大嫂不嫌弃就好。”被大嫂夸,宋晴雪很高兴。
红着脸,转身跑回去,跟娘亲一起做饭去了。
沈柠月也跟着进了屋,拿过茶壶,倒了一壶灵泉水,放在灶上烧着。
然后拿过宋氏蒸好的白米饭,又取了几张宋南风用剩下的宣纸。
给做好的扇子糊上一层宣纸,想着让宋南风画上画,或是提上几个字,再拿到七里镇上卖。
宋氏和宋晴雪见了,也过来帮忙糊扇面。
糊好扇面,烧开的灵泉水已经晾温了,沈柠月倒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见宋南风忙着抄书,沈柠月也没去打扰他,给宋氏和宋晴雪各倒了一碗水。
两人糊扇子忙得口渴,接过来就喝了。
沈柠月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就用手里现有的药材,制作解毒丸。
顺便观察宋氏母女两人的反应。
没过一会儿,宋晴雪就从屋子里跑出来,直接去了后院。
宋晴雪还没回来,宋氏就捂着肚子出来,也往后院跑。
“大嫂,你那里还有木香吗?我想煮点木香水,我和娘都有点拉肚子。”
“是药三分毒,哪能随便吃,你过来,大嫂帮你看看。”
“哦!”
宋晴雪应了声,坐到沈柠月旁边。
沈柠月给宋晴雪把脉,脉搏正常,心跳强劲有力,“没事,你身体好着呢,兴许是昨日吃的太腻了,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喝木香水。”
两人正说着话,宋氏也从后院回来。
一边走还一边叨咕:“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还闹起肚子了?
才吃两天饱饭,就不安生,真是受穷的命!”
沈柠月笑笑,继续熬制药丸,有了灵泉水,她的解毒丸效果会更好。
两次被楚念念下毒,哪怕是有灵泉水,沈柠月也不得不多做些防备。
宋晴雪没进屋,就坐在院子里帮大嫂磨药材。
这时,宋书玉和宋北辰也捡了柴禾回来,进屋就喊渴,“咕嘟嘟”地一人喝了一碗灵泉水。
没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排出腥臭味的污泥。
宋书玉跑去找宋氏,嚷着要烧水洗澡。
“水这么金贵,洗什么洗,用抹布擦擦就行了。”宋氏嘟囔着,拿出一块黑黢黢的抹布过来。
走到宋书玉身边,忙捂住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啊?怎地这么臭,快赶上茅坑里的屎了,快去洗洗。”
于是,宋书玉高高兴兴地打了水,跟宋北辰一起,洗了个热水澡。
沈柠月暗自思忖,这灵泉水喝了,好像反应都不太一样。
清河县。楚家。
楚云晴开心地试着锦绣阁送来的嫁衣。
原本,楚夫人是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嫁到苏家去的,所以,楚夫人让锦绣阁的绣娘给楚念念重新量了尺寸。
打算让锦绣阁的绣娘赶制出一套嫁衣,她的女儿,总不能穿沈柠月的嫁衣。
奈何楚念念看不上苏家,这桩婚事就便宜了楚云晴。
她虽然收了楚云晴做嫡女,但总归不是自己亲生的,当然不会再劳心劳力地给她改制嫁衣。
又不想让一个庶女,穿自己女儿的嫁衣。
这嫁衣,就还按沈柠月量好的尺寸做了。
嫁衣昨日就送过来了,今日一早,楚夫人才让身边的丫鬟给送过来。
“娘,你看我穿嫁衣好看吗?”
楚云晴穿上大红的嫁衣,翻来覆去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丝毫不嫌弃这嫁衣,本该是沈柠月的。
“好看,我家云晴穿什么都好看,你能嫁给云白,娘的一块心病也算去了。”
柳姨娘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
婚期越是临近,她的心就越慌。
总觉得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生怕哪一日醒来,梦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