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苛见几人都有退意,洛长老也不说话,看样子是都想等对方先出手,于是当起了连接人。
“那龙族三品巅峰的强者中了教主给的断精蛊,对方想与我们一战,光靠徐沅一人肯定不够,定然需要解药救她,那么无望林便是他们目前最快的选择。”
“且他们带着百姓迁移,范围大,我们可以先多次佯攻,摧毁他们的心神,同时还可以阻止他们破了断精蛊,一段时间过去,届时祭司大人应该也恢复了,我们便一同出手,双方也得到了各自想要的东西,如何?”
面对毕苛的提议,罗非卫铭还有那出戌是各怀鬼胎。
各自做出思量准备后,同意了这个意见。
“还是五殿主考虑周到,那就这么办!”
“是是是。”
“既如此,祭司大人便快些恢复身体,也好早日为明教和蛊族的未来出力。”
那出戌笑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既然停下接下来的动作,洛横便也没有多留,先行一步离开大殿。
毕苛快步跟上,喊住洛横:“洛长老,走这么快,是回去处理蛊族事情?”
洛横笑了笑:“既然定不下去如何出手,那自然是按照殿主的意思办。”
毕苛回头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洛长老觉得那出戌真的受伤了吗?”
“呵呵,殿主觉得呢?”
“定然是没有,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一点像受伤。”
洛横摸着胡子:“那便是喽。”
“可徐沅确实有这般手段,只是那出戌怎么会如此惧怕?”
“许是见到些许苗头,让对方给唬住了,不然以老夫对他的了解,怕是恨不得生啖其肉,有智慧但是不多。”
毕苛迟疑片刻:“那我可能给那出戌时间,同时也给了徐沅时间,我还是有些怕夜长梦多,洛长老,不如……你去试一试徐沅深浅?”
洛横眯起眼睛,富有深意道:“试是试不出来深浅的,唯有搏命可以。”
“这……”
毕苛自然不会说我想让你拿命去试,自己虽然是殿主,但对方是明教大长老,地位并不比自己低,自己指挥不动人家。
“徐沅体内有天枢石,此外教主还需要徐沅达到三品留有大用,老夫可不敢违抗教主的命令,不然可就得不到长生药了。”
毕苛担心道:“洛长老,你是没见过徐沅跨阶战斗的本事,六品就能战二品,若是一旦他达到三品,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怕是诸殿主,长老,加上教主联手,怕是都不是其对手!”
洛横冷笑一声,知道教主用意得他,自然不以为意:“借助外力的本事,永远是借助外力,上古七石每一个都孕有强大力量,如今教主七石已得三枚,你觉得徐沅手中那一枚石头能掀起什么风浪?”
“况且,那可是石头也是教主囊中之物,一但徐沅失去石头,那他还会有用这股力量吗?”
毕苛听到洛横点拨,陷入沉思。
“好了,既然要骚扰阻止他们的动作,光靠那出戌那些手下怕是不够,三殿主那面传来消息,西海事情已了,马上便要归来,届时又是一股强大助力,你好好安排人盯着,折磨他们得精神,最后我们一举将其拿下,到时候将徐沅捆了送给教主,又是大功一件!”
“洛长老放心,我全程紧跟,不会让徐沅他们插上翅膀飞走!”
“如此甚好。”
……
八月中旬的京城。
大理寺内
顾秋书此刻正坐在书房,十分罕见的没有睡觉,而是在处理大理寺内的卷宗。
一旁同样埋在卷宗里dd寒舟偶尔有些心不在焉,时常将目光投向屋外。
“怎么了,你很少见能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啊。”
寒舟闻声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前些日子徐大人传回来的消息,看样十分紧迫,你竟然管都不管,就让金柯高烽去处理,能行吗?那可是有二品啊!”
顾秋书放下手中卷宗,拄着腮帮子,慵懒到:“那你说有什么办法?二品,整个大理寺也找不出一个二品,我怎么帮他?”
“那你就不管了?”
“他传信也没说让我去……”
“秋书!那……”
顾秋书打断道:“你放心,永年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他说不定现在救兵已经到了,马上就要往京城赶了。”
寒舟又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顾秋书伸了一个懒腰,拿出最上面的一本卷宗扔给寒舟。
“?”
寒舟接过卷宗,疑惑的看向顾秋书。
“谢侍郎家的公子报上来的,你有时间去处理一下。”
“谢侍郎?是那今年的探花郎?好像跟徐大人关系不错,听闻其得了迟国公家的小姐青睐,离京赴任的时候,人家迟小姐可是送了好几里地,这可是把谢家往太子这面拉啊。”
“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寒舟一愣,随后赶忙起身:“没!绝对没有,谢公子管辖的县城出什么事了,我现在就带人去看看。”
“卷宗上都写了,就是一个磨豆腐的作坊闹鬼,死了俩人,引得整条街恐慌,而后百姓纷纷谩骂指责磨豆腐的姑娘,说其是丧门星,还有……”
寒舟怕顾秋书给自己另外安排活,没听完便摆手跑出屋子:“知道了,我这就带人去处理。”
顾秋书看着离去的寒舟,暗粹一嘴,新带了四个执事,越发不稳重了。
不过永年走后门介绍来的三人,和走另一个走关系进来的人,天赋都不错,当着下一任高级执事培养再好不过,希望永年能有办法把人都留下来。
可不知道为何,顾秋书缓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后,便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自己的心跳。
好快,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两日后。
从大理寺逃出来的寒舟,经过长途奔袭,带着新收的四人来到了谢梓安管辖的恒城。
在谢梓安对接了解情况后,便在仆役的带领下来到案发现场,詹氏豆坊。
整个作坊此刻被人砸的不堪入目,连大门都没有。
“这不是欺负人吗!”杜小棠双手抱胸同一旁的方夏孙舞,还有南宁吐槽着。
寒舟则没有参与他们的交流,进入作坊后,走向里屋紧闭的门口处,敲起门来:“有人么!”
“……有,我真的不是丧门星。”
沉默片刻,屋内终于传来声音,只听屋内女子的声音怯懦无比,惹人怜惜。
寒舟心头一紧,温柔得叙说来意,终于劝动女子来将门打开。
可是当他看到女子的面容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惊呼道:“詹春籍!”